第229章 不行就離婚吧
何惜和陸今安的家是整片地區最漂亮的房子,他們的家也不是那種「土豪」的味道,倒有一種避世的感覺。
從大門進來就能看見陸今安精心為何惜種植的紫色系玫瑰花——紫霞仙子。
另一邊是一個涼亭,夏天吃飯和燒烤的地方,稍稍往前是一個人工挖掘的水塘,裡面有魚,還有小小的睡蓮,看著雅緻,清洗起來不折不扣一項巨大的工程。
小花園的後面陸今安特意為何惜安放了一架鞦韆,何惜的本意是水塘在鞦韆的不遠處,陸今安擔心她手滑落進水裡,其實她還是覺得那樣才有雅靜的意思。
後面是果園,陸今安記得她說話別人說過的一句話「有了老公就什麼都有了。」
大門鎖著蕭焰進不來,他是翻牆進來的,看著到處都是緊鎖的門窗百無聊賴地坐在花壇上等人,時不時擺弄一下陸今安精心養護的花。
何惜雖然是第一天才正式接觸服裝這一行,但是她好像知道了一個定律,設計好不好,其實不重要,誇大的宣傳和出自誰之手才是關鍵。
就比如現在反季賣的羽絨服一樣,不說充絨量要說絨子含量,從三防升級到五防,東北三省一件過冬,扯呢,就那點絨子含量凍死你。
他們回來時,發現大門口的牆上赫然出現幾個腳印,看腳印的大小應該是同一個人留下的。
三人瞬間眼神交流,手裡拿上在門口撿的石頭由陸今安開門,盡量將自己的動作放到最輕。
心想現在的小偷真是太大膽了,明目張胆在大門口留下赤裸裸的腳印,也不怪小偷會選中他們家,他們家實在是裝修得太好了。
隨著大門被靜悄悄地打開,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你們怎麼才回來?等的我花都謝了。」
是他!倒是三人誰也沒想到的,何菲愣了下:「你翻牆進來的?」
「不然怎麼進來?」
蕭焰的表情有些彆扭:「你的服裝店生意怎麼樣?」
何菲心裡還生蕭焰的氣嘴上自然沒有什麼好話:「多虧你不在生意好的很。」
蕭焰知道何菲還在生氣,雖然不高興,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聲音低沉地說道:「我是來請求你原諒的。」
「啊?」何菲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說出的話依舊在擠兌蕭焰,「別,蕭家的二少爺怎麼可能有錯,有錯的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踏進你家門。」
「你非要這樣說話嗎?相互傷害有意義嗎?」蕭焰擰起著眉頭,認真看向何菲。
陸今安穿插一句,沒有溫度的話:「牆上的腳印清理乾淨,恢復如初。」
才走來了沒幾步,眼神敏銳的他發現紫霞仙子也被他動了,其中有三朵花「萎靡不振」,葉子不見了成了「光桿司令」,再次看向蕭焰的眼神充滿冷漠和質疑。
「花惹你了?」
陸今安毫無溫度的眼神讓蕭焰瞬間一滯,硬著脖子說;「不就是幾朵花嘛,我賠給你。」
陸今安狹長的眼眸直白地盯著蕭焰:「這就是你婚姻失敗的原因,什麼你都不願去在意,什麼都不想花心思,就算天上掉餡餅最低也要張嘴接,你是嘴都懶得張的人。」
蕭焰愣了愣,他以為好兄弟多少會為他說幾句好話,沒想到也是同樣的指責他,一段婚姻當中就只是他一個人的錯嗎?
蕭焰勾起嘴角自嘲地笑著:「在你心裡兄弟就抵不上你的三朵花,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們之間才應該是一家人,你不安慰我就算了,怎麼同他們一樣指責我?」
已經是五一勞動節了,天氣應該暖和了,但是蕭焰覺得遍體生寒,家裡人也在指責他的作為不像男人所為,沒有擔當,沒有主見。
還表揚何菲的行為是好樣的,就應該為自己目標努力,以小見大,沒有一滴水的力量哪裡來的江河湖海,他就是太依賴家裡了,也太好所為的面子了。
跟家裡借錢怎麼了,或者說家裡給你們投資又怎麼了?還問他到底對自己的未來是怎麼想的,有沒有什麼規劃?
一問一搖頭,大不了跟著陸今安一起。
蕭父隔著電話在那頭氣的直拍桌子,大聲訓斥他:「跟著他?他沒有自己的生活嗎?他能照拂你,他的家室呢?憑什麼養著你?」
這頭的蕭焰臉瞬間就紅溫了,替自己辯駁:「我怎麼就需要他的照拂了,在你們心裡我是不是就是最差的孩子?」
眼見父子倆隔著長途電話吵了起來,蕭母怒錘蕭父一下,搶過電話緩聲說道:「兒子,我們從來就沒有那種意思,你一直以來都是最棒的,但是沒人誰的未來是寄托在別人身上的。」
「兒子,你記住,就是我們所有人都忽視了你的長處,你也應該讓自己閃光點閃耀出奪人眼球的色彩,不是我們否認了你,是你自己打心裡就沒看得起自己。」
依附不失為一種生存關係,也可以理解為前面的人替你掃清了障礙,為你的成功鋪路,前提是依附的過程中你不會因為無用而被拋棄。
父母的話和兄弟的言語,讓蕭焰身形晃動,手緊握成拳,感覺胸口像有一股火燒了起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隨即一拳重重打在花壇的低矮圍牆上,一聲沉悶的聲音,花壇的圍欄甚至動都沒動,但是蕭焰的手卻是血淋淋的樣子。
沉悶的聲音成功嚇到了何惜和何菲,何菲的臉上是掩藏不住的擔憂和心疼,跑回去小心翼翼地捧起蕭焰的手看一眼,轉頭對何惜說:「惜,藥箱。」
「噢。」何惜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來,在包里一通翻找拿鑰匙開門。
與何菲的緊張不同蕭焰的神情倒是平靜不少,抽回自己的手,看向花壇上的血印:「不行就離婚吧。」
「啊?」何菲咬了咬唇,走向蕭焰,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怯懦的男人,空有一副好看的外表。」
何菲的手畫了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半圓指著在場的人,聲音帶著哭腔:「你問問誰不害怕?遠的不說,近的你問問他倆。」
何惜沒有害怕嗎?
有。
害怕醒來時的陌生環境,害怕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害怕完不成任務的再次死亡,害怕不會與人相處辜負了陸今安的情感……
陸今安與害怕嗎?
有。
他怕自己的某一次決定會再次導致「噩夢」的發生,家人是無辜的,他想過用激烈的手段去報仇,但是更怕這樣會改變家人已經改變的命運再次回到原點。
難道就因為害怕,就不作為嗎?
「不,我們……我們……應該積極改變……怯懦的自己。」
何菲的話還沒說完,蕭焰一頭就栽倒了,任憑她怎麼拉也拉不住。
何惜召喚系統為其診斷:「餓昏了。」
「餓?」何惜扯扯嘴角,「沒事,就是餓了。估計是等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