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一世定要鮮衣怒馬
很快他就發現飛機裂成了兩瓣兒,還沒待解體就發生了猛烈的爆炸,一陣火光之間剛才坐在他身邊的幾名同事和其他乘客都化作了飛灰,只剩下一段機翼殘片飛速的從他身邊劃過,墜向底下的茫茫林海中。
一句「完了!」剛湧上心頭,謝文東很快發現烏雲中打出一道閃電,分著叉不偏不倚的劈向了他。「我,我…日你姥姥!我這是觸犯了天條嗎?怎麼這麼倒霉啊!」
「蒼天啊,你是不是瞎了,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奮鬥出一點成就感。連女朋友都沒談過,連第一次都還在,你就這樣要了我的命!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兒沒做,我還沒準備好,老子不服啊!我不想死啊!」
謝文東全身頭髮和汗毛剛豎起,接著就是一陣抽搐和眼冒金星,已經翻白眼的他,很快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好熱!」「嘶!…」(全身一陣酸痛)
「你要出人頭地,長大后做個有出息的人」"996是一種福報!"「PUA你,說明你有利用價值!」「只要給足加班費,當牛做馬無所謂!」
一個長相模糊的老人,語重心長的對謝文東道:「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你要好好…」
「文東哥,你上我家提親吧,我等你娶我,我想做你的妻子!」
「啊!…我不想死,不要!不要!我不要讀書科考!不要996工作…不要」
清晨的山谷,嘈雜中又帶著絲不一樣的寧靜,一個少年躺在一片雜草堆上,還有幾隻鳥兒站在他頭和肚皮上休憩。
嘎嘎!…嘎嘎嘎!一隻鳥啄了一下少他的頭,另一隻更調皮,用爪子扒拉少年的頭髮。嘶!吃痛的少年蘇醒了一分,他習慣性揮動了一下手臂驅趕鳥兒們。
少年懷裡的貓感受到了他的蘇醒,這隻貓爬到少年的耳邊,開始邊叫喚邊舔舐少年的額頭和臉頰。
「剛才感覺滾燙的額頭和臉頰,怎麼突然有了一絲涼爽和溫潤感。嘶!有點痒痒!哎呀,感覺臉上有很多小刺在划拉,扎的好痛。」
少年終於睜開了眼睛,徹底清醒了過來,他坐了起來,鳥兒們立馬四散逃開。哦!原來剛才是一隻野貓在舔舐謝文東的臉頰,之前夢裡那股毛茸茸的暖感,應該就是這隻小貓吧。
「不對啊!這是只小兔猻啊,這可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怎麼這麼親近人的?」「怪了!我這身長衫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裡?我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嗎?穿一身古代書生的長衫,躺在這裡是怎麼回事?」
"還有啊,剛才昏迷時的夢裡,怎麼那麼奇怪,有很多自己的記憶,還有很多既親切又有些陌生的記憶?"
謝文東馬上站起來,探查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是一個懸崖邊的深谷,這裡雜草和灌木十分茂盛,似乎人跡罕至。
前面好像躺了一個人,謝文東立馬沖了過去。哎呀!這人已經死了很久了,早成了森森的白骨。沒走幾步遠,謝文東又發現了兩具屍體,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穿著古代的麻布衣服。
這幾個人曝屍荒野,也死的夠慘的,再看看自己身旁那段小臂粗的斷樹枝,謝文東立馬明白了,看來這副身體的前主人,應該也是被摔死的!好在自己現在沒有大礙,只是感覺身體到處有點酸痛。
「這種種跡象,太詭異了!難道我是被雷劈后重生了?」「啊,頭好痛!」哎,不多想了,謝文東先把這幾具屍骨埋了,接下來要考慮的事情是,該怎麼走出這個山谷呢?
謝文東仔細打量一下這個山谷,有了,這裡有很多藤蔓和灌木!接下來的幾天謝文東就把這些藤蔓每兩根用樹皮綁在一起,然後用粗點的灌木枝兩頭綁在藤蔓上,這樣就做成了一個長梯子。
就在一切準備妥當后,謝文東又啃了幾個野果,這樣等會兒爬山時也不會脫力。小兔猻就在李飛打算帶上它時,一隻很大的兔猻找了過來,把它叼回去了。看來這小傢伙是走丟了,臨時把躺地上的謝文東當作依靠了。
順著這幾天做好的天梯,謝文東大概爬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快看到山頂了,雖然快到山頂那段無法繼續攀爬。不過謝文東早有準備,他解下綁在腰上的幾根樹藤做好的甩勾,甩到山頂的那幾棵樹上,很快就順利爬到了山頂,山頂原來是一段靠近懸崖可以通過馬車的山路。
謝文東憑著模糊不清的記憶,沿著一條通往深山的小路繼續往前走,路上遇到兩個背柴火的老漢一打聽,確認了這條路確實是通往鳳凰鎮的,也就是自己的老家,這具身體前主人的家。
通過觀察一路過往百姓的穿著、語言和精神面貌,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確信自己這是重生了,異世借他人的身體重生了!
又走了一段,遇到了一個水潭,他簡單清理了一下身上邋遢的長衫,狠狠的洗了把臉,對著水面上倒映的自己,終於確認這具身體跟前世的自己長的一模一樣,且還有同樣的名字。
回想腦海中殘存的記憶,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是一個苦命的書生,在這個謝文東不知具體朝代的落後古代,書生連續參加了五次科舉選拔,卻次次落榜連個秀才都沒考上。
想起父親辛辛苦苦供他在縣城書院讀書,他卻五次落榜越考越糟糕。這次落榜后,他退掉了租住的房子,準備回老家放羊,這輩子再也不參加科考了。
他越想越失落,從不喝酒的他,買了一大罐酒,邊喝邊往老家鳳凰鎮趕,沒想到不勝酒力跌跌撞撞,竟然跌落了山澗自此殞命。
對著水面上的倒影,謝文東心中暗暗發誓:「前一世一直被教誨要出人頭地,沒有嘗過童年有趣玩耍的滋味,也不知道青春自由放肆的模樣,工作后也是像個行屍走肉般的社畜,這種生活讓他早忘了生而為人的快樂。」
"人可以有不同的活法,不一定要遵循某種世俗的活法,這一世我一定要為自己而活: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得天下絕色而妻子,逍遙隨性,快意人生!"
就在謝文東一彎腰間,一枚玉佩從衣領滑出,他握住這枚玉佩,腦海中的記憶隨之而出,一個叫周若芸的名字浮現出腦海,瞬間有種朦朧、甜美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姑娘因該是書生青梅竹馬的心上人吧,這枚玉佩是他們定情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