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縱火燒家自斷後路要復仇
劈向謝景天的大刀一股熱血,濺的一旁的果子一臉,他嚇的一聲尖叫。
此時黃天德似乎聽到什麼聲響,警覺的問手下道:「剛才什麼聲音,好像還有其他人?」
碎頭掃了一眼周圍的密林,寂靜無聲連只鳥兒叫都沒有,於是回道:「天德哥,沒聲啊,就這小子嚇的一聲尖叫吧?」
黃天德也仔細掃視了一遍周邊的環境,這才放心的道:「剩下的全部做掉,動作麻利點!」
碎頭一聲應下,接著就聽到刀劈血濺聲和刷刷的射箭聲,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后,這段山路又歸於了平靜。
黃天德這才拍了拍手,吩咐碎頭道:「把場地收拾一下,屍體處理好抬給馬都尉,告訴他是販煙土被抓后反抗打死的」「至於繳獲的煙土,告訴他過兩天我再給他送過去。」
碎頭邊輕車熟路的拖著屍體,邊回道:「知道了,天德哥!」
三日後,謝文東睜開了眼,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抓住他胳膊的姐姐,有氣無力的對他姐姐道:「姐,我夢到我們的爹,被黃天德一刀給劈死了?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謝秀英看到弟弟這副模樣,帶著哭腔道:「傻小子,你么了啦,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了,你要振作起來,你不是說總會好起來的,好日子總會有的嗎?」
在床邊守了幾天的金虎他們,見他醒了立馬坐了起來圍住他問道:「哥,你感覺怎麼樣了?」
謝文東看了一眼金虎和福來,心中多了一絲欣慰的道:「我沒事,我沒事了?你們出去,都出去?」
「噗!」謝文東剛說完,就噴出一口鮮血,他沒有停住還是把金虎和他姐姐一個個的往外推,姐姐十分擔心他。
老溫寬慰幾人道:「應該是最近一連串的事情,讓他積淤在身,這口血吐出來,或許會舒服些。」幾人這才一起走出了房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一定要成為主宰一方的人,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同時才能有實力守護好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同時庇護一方的百姓。
我要雄起!我要主宰命運!我要反擊!我要報仇!
謝文東一把推開了房門,金虎他們關心的坐了起來,謝文東只說出一句話:「我要去陳昌福家作僕人!」
「啊!文東哥,你要三思而後行啊,那黃天德和陳昌福都是什麼人啊,留在他手下遲早惹禍上身啊!」
「他殺了景天叔,能對你有個好兒?」金虎和福來擔心的你一言我一語道。
謝文東回道:「既然我們打不過他們,就加入他們!如今在鳳凰鎮他們一手遮天,如果想要報仇,我必須接近他們,然後伺機而動。」
老溫補充道:「文東,就他們對景天叔下的黑手,他們斷然不會輕易相信你的,想要接近他們,然後找機會除掉他們,無異於痴人說夢。」
幾人瞬間陷入了沉默,而謝文東也深以為然的沉默了半晌,他在這個世界還有他姐姐這最後一個親人,這是他最後的羈絆和軟肋了。
一直都忍著傷痛的謝秀英,此時也明白了弟弟的想法,她搬出了一壇酒,給幾個人倒上后道:「我會去蘇梅鎮投奔李尚乾,他不能給我個名分,還能不顧我生死?」
「文東,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咱爹死的是真慘啊,你要為咱爹報仇,你放手去做吧,我一個婦道人家,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總不能成為你的累贅!」
謝文東回道:「知道了,姐!我知道怎麼做了!來我們一起幹了這杯酒吧,喝下這杯酒壯行吧。」
鳳凰鎮的深夜如死般的沉寂,一個男人拿著火把,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間他父親買下的小屋,這是他父親留下的最後一點念想。
手一揚火把飛了出去,他看也不看的關上大門轉身離開,隨後屋裡燃起了熊熊大火,待到半個時辰後有人發現,這間矮小的房子早已成為一片灰燼。
第二天中午,一個灰頭土臉貌似從大火中逃出來的漢子,在鳳凰鎮首富陳昌福陳府的門口,嚎啕大哭惹得來人駐足議論紛紛。
「這是誰啊,一大早上的,咋哭這麼慘呢?」
「呃!我知道,這不是謝景天謝家那大小子嗎?」
「你說因販賣煙土拒捕被捕殺的那位爺?這是怎麼回事啊?老謝不是挺老實的一個人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具體誰知道啊?」
「呃!不能這麼說。哪有這麼巧的,最近販賣煙土被捕殺的都是老實人,還一個個的都是在為陳昌福跑馬幫的?」
「看來這趟子水,深的很啊?」
「別說了,別說了,別讓人家聽到!」
「這一大早的是誰在門口,哭爹喊娘的那麼喪氣啊?老李!你去看看去!」黃天德伸了伸懶腰,沖老李喊道。
一會兒管家老李回來稟報:「大姑爺,那是謝景天那大小子在門口嚎哭呢?」
「他這是要幹啥?是要找茬兒鬧事啊?趕走,立馬給我轟走!」黃天德氣憤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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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會兒,去給我帶進來,問一問情況再說!」聞聲趕來的陳昌福發話道。
黃天德不解的道:「爹,你?」
陳昌福耐心的解釋道:「我是鳳凰鎮的里長,你是鳳凰鎮的鄉兵總隊長,這麼多人看著他在我們家門口慘哭,我們不能不管!」
陳昌福端坐於堂前,品了一口今年的新茶,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謝文東道:「謝賢侄,你這是咋了,你一個挺精神的小伙兒,咋弄這副模樣?」
謝文東垂頭喪氣的低著頭道:「陳老爺,我爹販煙土被殺未過頭七,昨晚我家又被一場大火燒了個灰燼,我現在一無所有不知如何是好,常聽鄉親傳你陳老爺樂善好施,現在只想求陳老爺給我一條生路。」
黃天德一聽嘲諷道:「來我們陳府做僕人?你一個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能幹啥?來我們這兒吃閑飯呢?」
陳昌福看了一眼謝文東,一副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兒,打斷黃天德道:「你給我少說兩句!」
轉頭又溫和的對謝文東道:「賢侄,你家昨晚被燒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謝文東回道:「我在夢中驚醒,匆忙逃了出來,只聽三個蒙面漢子大喊「欠債不還,就是這個下場!「后,就往蘇梅鎮方向逃走。」
「蘇梅鎮方向?沒聽說你爹跟那邊的人有什麼來往啊?」陳昌福略加思索后道。
「誰知道呢,我爹現在已死,什麼債務都是死無對證的。」謝文東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