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塔提出交易，三月丹恆聊阿哈

看著自己面前的黑塔，江余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好嘛，才剛睡醒就看到債主來追債了。

丹恆看到江余的樣子還以為這位老鄉是在疑惑這個忽然上來搭話的是誰，於是開口介紹道：

「這位是黑塔空間站的主人，天才俱樂部第83席，黑塔。」

丹恆話音落下，黑塔人偶一手叉腰，轉頭看著他：「你怎麼和姬子一樣？天才俱樂部是很高的成就嗎？我那麼多的研究成果你們兩個一個都不說。而且第83席很好聽嗎？」

說罷，黑塔人偶再次轉頭看向了江余。

「不用自我介紹了，我知道你，在你睡著的時候聽到了不少和你有關的事情。先是踩著一把劍從湛藍星背面衝過來撞壞了空間站，然後又在末日獸到來的時候把空間站的牆壁和門砸的稀巴爛。」

黑塔人偶的眼睛盯著江余，彷彿在看一個稀有的材料。

「從我的監控看，你的那把劍和衣物都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但是你在肉身化作流星橫跨宇宙空間之後毫髮無損。仙舟人......你是巡獵的命途行者？算了，這不重要。我對你壓制星核的方法很感興趣。

「你們那個星核小鬼朋友我已經看過了，我為了壓制這顆星核在這裡造了一整個空間站，但是她的身體居然壓制住了星核的能量甚至讓星核在她體內運轉的很穩定。她的體質很奇怪，但更讓我好奇的是你。

「如果說那個小鬼的身體是一個封閉的柜子存放星核的話，那你就是一把將柜子鎖上的鎖。你留下的那股力量死死地把星核給拘束起來了，命途行者......就是一般的令使也做不到這種事情，而你看上去明顯不像是專精這種方面的人才。

「小孩，你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江余搖了搖頭，然後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也許和這個有關？」

江余不打算隱藏阿哈找自己聊天的事情。

黑塔這個人，缺乏同理心，但是如果一時間對什麼東西興緻勃勃的話就願意遷就很多東西。

在遊戲中，為了研究星神並揭開星神背後的奧秘，黑塔和螺絲咕姆幾位天才創造了模擬宇宙，甚至還大量導入數據進行計算和推演，讓模擬宇宙迭代了許多個版本。

這說明星神對於黑塔而言是一個相當有吸引力的課題，那麼和阿哈的聊天記錄就是一個很有分量的籌碼。

星神不常現身於世，祂們和一般生命甚至在生命層次上有著過大的差別，所以，哪怕是一些星神說的話，對於更深層的了解和研究星神也十分有用。

黑塔現在對自己感興趣，而自己又拋出了足夠的籌碼，這樣一來，自己大概率就不用被留在空間站裡面打工還債了。

黑塔從江余的手中接過了手機，查看起了上面和阿哈的聊天記錄。

而江余則是裝作茫然和敬畏的樣子說：「在聊完天之後，我就感覺到有一股龐大的力量進入了我的身體。」

「原來如此。」

黑塔咕噥了一聲，手機的光在黑塔人偶的臉上反射，此刻在人偶的臉上也可以看到認真和興奮的神情。

「阿哈似乎很看好你，而且看樣子祂之後還會來找你。」黑塔將手機還給了江余，「雖然有些令人意外，但的確符合祂的個性。」

「可惜了。」黑塔忽然道，「應該等你醒了之後讓你和那個小鬼一起去測試模擬宇宙才對。下次我會叫上你的。

「小孩，來說點正事。本來我是想把你留在空間站的，研究完了或者等我沒興趣了你就在這裡打工還債。

「不過現在的話，要不要和我做個交易？」

聽到這裡，江余立刻精神了起來，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什麼交易？」

這邊，江余和黑塔談著話，三月七則是拉著丹恆來到了角落裡。

美少女一臉疑惑地看著黑塔和江余，然後小聲問丹恆：「丹恆，江余和黑塔在說些什麼啊？」

聽到三月七的詢問丹恆這才從江余和黑塔那邊收回視線，說道：

「阿哈，智庫中有記載，是歡愉星神。

「祂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傢伙，曾經偽裝成凡人登上星穹列車，在偽裝了足足一年之後炸斷了列車的車廂......

「江余大概是收到了阿哈的邀請，他用來壓制星核的力量也是阿哈給的。而黑塔對星神這個課題很感興趣，所以江余和阿哈的溝通信息就成為了不可多得的素材。

「不出意外的話，交易也是黑塔希望後續可以從江余這裡得到更多有關阿哈的消息。」

「炸斷了車廂！」三月七露出驚訝和擔憂的神色，看了一眼一旁的江余之後，她憂心忡忡地道：「那江余被阿哈盯上了會不會很危險啊？」

丹恆皺了皺眉，然後搖了搖頭：「我想應該不會。

「阿哈雖然行事風格隨心所欲，也曾在宇宙中留下十分惡劣的影響，但是祂其實十分樂見自己的信徒或者自己看中的人去傳播歡愉。哪怕是抱著反對自己心思的人祂也不介意在後面推波助瀾幫上一把。

「三月，你知道悲悼伶人嗎？」

三月七搖了搖頭。

「目前阿哈的信徒中有兩批人聲名遠播。假面愚者和悲悼伶人。前者大多被認為是瘋子，為了找樂子毫無底線，製造磨難、編排命運、舉辦宴會...他們無所不用其極地在宇宙中傳播自己的歡愉理念或者為自己找樂子。

「而悲悼伶人，他們本不是阿哈的信徒，他們是一群堅定的反歡愉主義者，崇尚禁慾與苦修，認為跌宕的苦難才能令人成長，伶人期望這與歡愉的命途背道而馳，沖淡祂為宇宙帶來的甜美誘惑。

「但結局是阿哈為他們投下視線，對他們的行動樂見其成，甚至無數次賦予伶人們力量幫助他們跨越星系去進行他們那滿是悲苦的演出。

「所以，如果阿哈覺得江余很有意思，我並不覺得祂會給江余帶來危險。因為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江余沒有因為阿哈的力量注入和離去而死亡。」

「這樣啊，那太好了。」三月七拍拍胸脯，鬆了口氣，接著她又轉頭去看那個在反物質軍團的進攻中保護了眾人的少年，長嘆一聲。

「雖然知道江余安全了，但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阿哈會看上他。丹恆，你不覺得巡獵或者存護找上他才更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