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玩水太深

「深更半夜的，瞎嚷嚷個啥勁兒！難不成還詐屍啦？」

范德彪睡眼惺忪地嘀咕著，然後慢悠悠地點點頭，一邊穿好鞋子，一邊回到床邊坐下，若有所思地問：「我白天帶回來的那堆東西放哪兒去啦？」

李德福聞聲趕忙走出屋子，沒過多久便抱著一個沉甸甸的大包袱走了進來。彪哥瞪了他一眼，追問：「這包袱你沒亂動吧？」

李德福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沒……沒動過。」

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彪哥死死盯著李德福，見他神色還算誠懇，不像是在撒謊，心中懸著的石頭這才落了地。他伸手撿起包袱，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解開。

「這都是些啥呀，彪哥？」李德福好奇地湊上前去。

「你不是對潘家園熟悉嘛，我特地託人從老家給我捎來點老玩意兒，你幫忙掌掌眼。」

范德彪邊說邊揭開包袱皮，只見最上面擺放著幾根像擀麵杖似的東西。他隨手拿起一根端詳片刻，但由於搞不清這究竟是何物，只覺得似乎是紙質品，於是順手丟到一旁。接著，他又繼續翻找下面的物品，結果滿眼儘是些破銅爛鐵，沒有一樣是他認得出來的。

李德福最初也沒在意這個破包袱，可當彪哥打開后，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彷彿是黑夜之中的手電筒一般，趕緊來到床頭按了兩下把所有吊燈打開。

當所有吊燈打開那一剎那，那泛著金屬質感的光芒就照耀了整個屋內，拿起幾個金屬物件李德福那是越看越心驚，最後把所有物件放回到包袱內。

「彪哥。。。你這貨扎手啊。弄不好我倆都的被砰砰。。」

李德福用手比了一個槍手的樣子，嚇得彪哥直接就精神了，一把抓住李德福問道。

「不至於吧？這不都是老物件么？能有啥事？」

「啥事？事情大了，青銅器這玩意就不是我們一般人玩的，你看這個。」

李德福從包袱里拿出一隻小三足鼎繼續說道。

「就這，一個就夠上我倆被槍斃幾次的，你看後面銘文，只要帶這個我們一旦拿出去。。。。」

雖然李德福這傢伙也是半桶水，但他再潘家園行里也呆了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再他一頓介紹下，彪哥這個存白身也算有點入門了，他這才知道自己弄的這一批回來別說出手了，就是握在手裡也是一個個大炸彈。

「你把我們能出手的挑出來，不能出手的，我再想辦法。」

李德福點頭在包袱皮里挑挑揀揀，又拿起捲軸挨個看了一會便笑著說道。

「彪哥，你這也花了大本錢弄回來的這些吧？這做工，忒真了。」

范德彪雙眼皮一翻說道「什麼忒真了，這東西就是真的。」

只見李德福拿著一幅字畫打開，放到彪哥面前說道。

「王時敏的春江圖，嘖嘖。。。這玩意要是真的我現在就給他吃了，就在去年火車站邊上的那個青年博物館裡面就展覽過，別說哥眼拙，哥們也是見過實物的。」

「草。。。草。。草。。。」

此時彪哥也反應過來了，古玩這東西好像也並不是那麼好玩的，現在范德彪恨不得給這些畫都撕碎了，讓自己拿回去換，也不是不行，但這也太丟面了，坐在床上發獃想了良久才默默的把每一件東西收好。

「誒。。。彪哥，我的彪哥啊，別都收起來啊，有幾件我沒見過，沒準明天我們哥倆還靠他掙錢了。」

彪哥微微頷首示意李德福將可以售賣的物品挑揀出來，剩下的則準備過幾天交給周老闆處理。然而令彪哥始料未及的是，李德福緊接著說出的一番話瞬間讓他信心大增。

"彪哥，除了那些青銅器之外，其他的玩意兒咱們也容易脫手，我自有辦法處理掉它們。"李德福語氣堅定地說道。

"啥？？？"

彪哥一時間有些困惑，但經過李德福的開導后，他恍然大悟。如今古董市場異常繁榮，整個行業規模有限，真正的真品又能有多少呢？

這個時代充斥著眾多財大氣粗的土豪，他們手頭有點閑錢便盲目跟風追求所謂的高雅品味。因此，這些假貨完全可以冒充成真品流入市場，關鍵在於做得足夠逼真即可。當然，如此一來利潤自然會減少不少，但李德福畢竟在業內摸爬滾打多年，類似的門道肯定不在少數，估摸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全部售出。

彪哥心想這樣倒也不錯，雖然賺得相對較少一些，但總比自己拿回去掃了面子強，至少不用擔心無法向周老闆交代。

兩人談完話時，天空已泛起魚肚白，東方露出一絲晨曦。匆匆忙忙喝完一碗粥后，他們便馬不停蹄地奔向潘家園。到達目的地時，已是早晨八點多鐘，但此刻整條街道熱鬧非凡，各式各樣的地攤早已擺得滿滿當當。

在李德福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座三層樓高的門店前，走了進去。迎接他們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看起來精神矍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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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李德福手持一個小包裹，與那位老者低聲嘀咕了幾句，隨後兩人一同走進櫃檯內開始研究起來。而彪哥則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喝茶，眼睛卻不時瞄向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得不說，這潘家園真是名不虛傳啊！沒過多長時間，彪哥就注意到有好幾個外國人身穿奇裝異服從店門口路過。

過了一會兒，李德福重新出現在彪哥面前，眼中滿是喜悅之情。他快步走到彪哥身旁，貼近彪哥的耳朵輕聲說道：

"彪哥，事情辦成了！那五件寶貝，店家老闆願意出價270萬呢！"

"就那些破碗和舊茶缸子？"彪哥一臉驚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嘖嘖。。。你真是我哥，那幾件這家老闆看了是真品，那都是康熙老佛爺時代宮裡的玩意，其實咱們要不著急出手，估計能賣的更多。」

彪哥點點頭，表示沒意見。

一個小時以後彪哥懷中就有多了一張含有270萬巨款的銀行卡，看著那黑的發亮的銀行卡彪哥上來就親了口，他媽的，這王八還能翻身，老子也能有了今天，再一頓美好的幻想后倆人又來到金店，售賣了手中剩下的17根金條和付了購買銀子的全款。

頓時這腰也不疼了，腿也不軟了，這心情也大好了，彪哥很爽快從兜里摸出一萬塊，再李德福面前晃了晃，然後特別大方的從裡面抽出三張直接放到李德福的手裡。

「你還沒結婚，別亂花錢，我作為你的老闆先幫你攢著啊，等你結婚我這邊送你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