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編造是非
後院里,寧瑤姚聽完賢妃的話后,頓時感到黯然神傷,許久不能回過神來,她思索片刻后說道:「姨母妃,您的意思是讓我將寧瑤雪接到太子府邸去嗎?」
賢妃也是無奈地解釋道:「瑤姚,一切以大局為重,你就忍她一個月,她既不與軒昭成親,也更不用對外承認她的什麼身份。等春節過後十五元宵燈會,她一定是要出去逛廟會的。到時候,我找人來處理,讓她消失的足夠意外。」
寧瑤姚聽后基本明白了賢妃的意思,便再次問賢妃:「難道說,這是你和皇上共同的決定嗎?我剛回到太子府邸,就有這樣的事情讓我來安排,我既然做一日太子妃,太子府一日便是我的家。我的家裡是不容許有小妾的,何況那個小妾還是我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更是與我之前有著敵意的人。您今日來太子府,想必也是皇上的意思,對嗎?」
賢妃微微頷首:「是的瑤姚,那你在皇上面前可千萬不要嗆他了,姨母妃幫你解決。」
寧瑤姚精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她晶亮的眼眸上下眨動著:「嗯,姨母妃,我知道了……」
「你這個孩子,還是有自己的小性子的。不過也對,自己的男人肯定不能被別的女人碰,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我也是能夠理解的。我就不進府去了,我這次出宮已久,現在該回宮了。」
話畢,賢妃就帶著宮女和太監向著太子府外面走去。
當賢妃回到宮中坐下后,寧瑤雪不知從何處走了進來。賢妃看到她,也是頭疼不已:「瑤雪,你坐下吧,我剛去過太子府邸了,也勸過太子妃了。側妃的事她沒說什麼,也沒說反對,不過要等到過完年再說了。」
寧瑤雪臉上沒表露出什麼,但心裡卻琢磨著:「好吧,要等到過年,反正再有三天就過年了!」
賢妃拿起桌邊的書冊,沒再看寧瑤雪,擺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寧瑤雪見狀識趣地說道:「好的,賢妃娘娘,那就給您添麻煩了。」
賢妃淡淡地輕笑一聲,冷冷說道:「不麻煩,你進了太子府也就是我的兒媳婦之一。一家人不用客氣什麼,你和你的姐姐倆人到時候都是我的兒媳,到時候一定要相親相愛才對。」
「是」,寧瑤雪這才露出久違的笑容。
可此時賢妃的眼底里卻是閃過了一絲殺意,她有時候真的是搞不懂,這種小姑娘滿腦子都是在想什麼。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軒昭與瑤姚夫妻倆恩愛異常。你一個第三者插足進去到底是想證明什麼呢?到頭來難看的和受傷害的不都是自己。
此時的太子府邸里。
王嬤嬤被軒昭叫到書房坐下后,軒昭微笑著道:「嬤嬤,您這些年身體可還好?」
王嬤嬤笑著說道:「托太子殿下的福,奴婢還能撐上個幾年呢。」
軒昭坐在王嬤嬤的對面,一臉正色地對她說道:「我郊外有一處院子,裡面我派一些丫鬟跟著您。等過完這個年,您就去那處院子養老吧!」
當聽到此話時,王嬤嬤如遭到雷擊一般,從椅子上起身:「太子殿下!您這是……」
軒昭清藍的眼眸沒有看她,而且垂下頭冷冷地說道:「嬤嬤,你是府上的老人了,實不相瞞,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我也說過,我和瑤姚的事情您不要插手,我自己會處理好。您住在我府邸里,為何幾次三番都不消停呢?」
王嬤嬤搖搖頭,她滿臉無辜,眉宇緊簇:「殿下,可您的婚事是您已故的母后早就安排好的啊!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再說了永寧公主和四殿下軒海……」
還沒等王嬤嬤將話說完,軒昭卻是一臉不悅道:「好了,姚兒和四皇弟什麼事都沒有。她做事很沉穩,如果你用平常心待她是不會有問題的。她和我早已是夫妻,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我怎麼會偏袒寧瑤雪而傷害自己的妻子呢?您去吧,過完年我親自送您過去。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聽軒昭說完這些,王嬤嬤頓時感到頭暈目眩,差一點沒能站穩。第二日王嬤嬤就生病了,但是否真的生病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又過了一日就到了大年三十,太子府邸的院子里裡外外是熱鬧非凡,各色煙花在天空中炸開,五顏六色甚是美麗,寧瑤姚看向軒昭:「走,我們也去看看!」
軒昭陪同寧瑤姚一起來到了太子府湖心廊橋之上,寧瑤姚晶亮的眼神注視著天空中的煙火,是那樣的絢爛奪目。軒昭重新轉過身來,很認真地看著寧瑤姚,說道:「瑤姚,我們重新成親好不好?」
寧瑤姚有些不可思議,「啊?你說什麼,我們為什麼要重新辦婚禮?」
軒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呀,上次讓你受委屈了,我……實在是對不起。也是我不好,那次要不是文徹,我也不會那麼倉促就……」
寧瑤姚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不用不用,不過你可以和我簽一份契約,乾脆就三年為期。內容我來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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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時間太短了!」軒昭著急道。
「契約時間到了,還可以再續約嘛!」寧瑤姚低著頭,不敢直視軒昭。
「哈哈,那契約的內容由你來定沒問題,不過這個時限嘛,就先定一百年吧!初二咱們去給我母後上香,由幾位皇弟也一起見證一下!」
「你……」不待寧瑤姚出聲,軒昭大笑著一把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就在這時,天上的煙火在他們二人的上方如同一朵朵絢爛的花朵在夜空中綻放,色彩斑斕的煙花與繁星點點相互映襯,猶如一顆顆璀璨的流星劃破夜空。
翌日大年初一,寧瑤姚同軒昭一起進宮拜年。半路上遇見了淑妃娘娘,也就是軒燁的母妃。經過給軒燁治病和前線的作戰,此時的淑妃早已對寧瑤姚沒了往日的芥蒂,主動打著招呼:「瑤姚啊,你這一次從邊關回來,感覺你清瘦了不少,不過倒是更顯得你越發精神了啊!」
寧瑤姚笑道:「謝謝淑妃關心,是不是越發的有活力了呢?」
淑妃點點頭:「對對,你這個詞用的恰到好處,健康又富有活力,看起來就生氣勃勃。看樣子,人也不能太白了,還是略黑一些比較耐看啊!」
淑妃低下頭,看著寧瑤姚手裡牽著的是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瑤姚,這個孩子是?」
「淑妃娘娘,這個孩子是我領養的一個孤兒,他在戰亂中失去了父母,他就隨我姓叫寧小希!」
當寧瑤姚和軒昭二人參加完宮宴出來時,寧小希高興地走上前對寧瑤姚說道:「娘親!我這次收到了許多的壓歲錢呢!」
寧瑤姚看著他笑著說道:「好,娘親都替我們小希存起來,將來娶媳婦用,好嗎?」此話一出,她自己也是樂的合不攏嘴。
寧小希像是明白什麼似的:「不要,我才不要娶媳婦。我要給娘親買首飾!」
軒昭不解地問道:「為何啊,小希?」
寧小希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今天看到其他像娘親一樣的人,她們的頭上都帶了好多首飾,就唯獨娘親頭上的發簪最小。而且我看娘親的首飾匣子裡面,也沒有多少首飾。我要給娘親買好多好多的首飾!」
軒昭此刻再也沒說什麼,只是將臉瞥向一邊,心中卻是暗暗記了下來,心想「看來該是給姚兒好好裝扮裝扮的時候了」。
此時的太子府邸里。
蕭楓將王嬤嬤攔住說道:「王嬤嬤,您老還是請回吧,太子回來的很晚,他很累了,有什麼話還是明天白天再說吧。」
王嬤嬤還是一臉不捨得說道:「蕭侍衛,我是太子殿下的乳娘,你一個侍衛怎可如此對我說話。去幫我通傳一下,我說兩三句話就走。」
此時寧瑤姚也是在太子府轉了一圈,發現軒昭根本就不在府邸時,連忙打到陳管家問道:「陳管家,太子昨晚怎麼不在府上嗎?」
陳管家搖搖頭:「太子妃,太子殿下昨夜不是和您在一起嗎?我昨晚就沒有見到過太子殿下。」
寧瑤姚越發感覺到有些不安起來:「那王嬤嬤人呢?我想見見她。」
陳管家兩手一攤:「昨晚我也沒有見到王嬤嬤,她也不在府上。」
寧瑤姚越發感到好奇,她昨晚和軒昭分開后,就獨自回了一趟公主府邸。她在那裡還有一些自己晾曬的藥材要收,她就帶著寧小希回到了公主府邸,而軒昭說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和護送的侍衛回太子府了。
怎麼這一大清晨,她來到太子府時卻是不見了軒昭的身影。於是,寧瑤姚又來到軒昭的璟林苑,見到苑中地上卻是一片的狼藉:「寧大小姐,你是不是想問,為何將你的所有東西都丟在院子里了呢?」
寧瑤姚聞聲看去,才見到是一位大約五六十歲的老嬤嬤,她心裡忽然明白那位賢妃說的軒昭乳娘,不會這個乳娘就是那個被寧瑤雪接回府邸里的王嬤嬤吧。
寧瑤姚在老婦人的身後,看到了坐著的寧瑤雪,她一切也都明白了。王嬤嬤見寧瑤姚不語:「為什麼將你的東西扔出來,沒有為什麼。這個院子是太子妃住的,你沒有資格住在這裡。」
寧瑤姚沒有生氣,而是看向她們二人:「你就是王嬤嬤吧?我給你時間,請你來說明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否則,今天在這個院子里的人,誰都不能像無事人一樣,就這麼有恃無恐地走出苑子。」
王嬤嬤神情嚴肅,眼神冰寒地看向寧瑤姚:「哼,我先告訴你一件陳年往事聽聽。十六年前,張府大火,恰巧那天昭兒的母后回府中探望,可你的母親在什麼地方?想必她應該也沒有給你提起過此事,那日張府的大火就是你母親放的。」
寧瑤姚一頭霧水,她看向王嬤嬤:「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十六年前,我的母親早就嫁去了大楚國了,何來放火一說。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王嬤嬤沒好氣道:「哼,你以為這件事情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嗎?當年你母親回北燕探親,就順路來了張府做客,那日聽說你和小殿下定的娃娃親作廢后,你母親就懷恨在心,才要放火報復的。我當時陪著皇后,她本來已經跑了出來,可是小殿下還在房中,王后又一次沖入火里救下了殿下,可是她卻被掉下來的房梁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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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嬤嬤恨恨地看向寧瑤姚:「你母親得知,要將小殿下與寧家二小姐定娃娃親,她才起了歹心想要加害王后。」
「你母親當然是什麼也不會告訴你了,即便是告訴了你,你也可以說你不記得。可是我記得,有人記得。那天晚上張府的大火就是你母親放的。」
您瑤姚神色坦然:「哼,真是一派胡言。絕不可能,我的母親去張府做客,又怎麼會放火?你一口咬定是我母親所為,那為何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呢?起火的原因,官府都未能定論,你有證據,當年為什麼不說?這麼多年過去了,當事人都已不在這個世上了,你此時又拿這件事出來說事,你這個嬤嬤顯然就是沒事兒找事。」
寧瑤姚冷冷地看向王嬤嬤:「那日的事情定是有蹊蹺,我母親就算是得知定娃娃親的女孩是我妹妹后,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加害小殿下,否則我的舅舅又怎麼會被皇上提拔為大將軍,這顯然不符合邏輯。說不定當時是我母親救了王后,也不一定呢?說不定那個放火之人另有其人,而且還在逍遙法外呢!」
王嬤嬤沉下臉:「你在胡說什麼,是我親眼看見的,怎麼就不符合邏輯?你母親為了讓你嫁給小殿下,不成后才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寧瑤姚看著嬤嬤:「哼,你既然一口咬定是我母親放的火,那你為何當時不出來指證?為何現在又在這裡大放厥詞?你這就是別有用心,你是不是收了寧瑤雪的好處費了呢?她到底是給了你多少的好處費才能夠讓你這麼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