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時妖被封印了?
「顧哥,小哥,那個時妖茅山又給抓回來了,張羅著要封印,你們來不來?」
蘇樂的聲音從電話聽筒里傳過來,我一看錶,六點多。
我迷迷糊糊的穿上上衣,被江恆一把拽回床上。
「起的太早了。」
「別鬧,蘇樂電話。」
出於禮貌,就算大早上六點多被一通電話叫醒服務,我還是輕聲說:
「我他媽是不是給你臉給多了?長著眼睛不知道看看幾點嗎?大早上六點多給我打電話,你是今天睡醒的時候腦子粘床上了還是怎樣?」
江恆嚇得坐起身,愣愣的看著我。
「沒事,蘇樂電話,我說話語氣還挺友好吧。」
我沖他笑了笑,我自己看不到,可能笑的有些猙獰了,江恆縮了縮脖子上,毫不猶豫的鑽回被窩。
「我去,顧哥,你罵的也太髒了,」
「你丫還知道呢?」
我不客氣的說:「找我幹嘛?」
「不是跟你說了嗎?時妖,被抓了,封印啊,你們要不要過來看看。」
這時候我腦子才清醒過來,這時候距離跟時妖見面才過去了一天,怎麼就抓住了?
「你們茅山這麼牛逼?」
「那必須的,我也是正睡著覺接到我爹電話,想著拉上你倆,怎麼樣,哥們夠講義氣吧。」
聽出來了,丫自己大早上被叫醒了,自己爹還不能說,就得我跟江恆也連帶著噁心一下。
「你不是不願意回茅山嗎?這次怎麼捨得回去了?」
我下了床,穿上衣服以後就去洗漱,聽他繼續說:「我本來也不想回去,我爹跟我說這次很多門派都來看,說是封印其實就是彰顯一下茅山是大門大派,樹立權威……嗯,是這樣……」
我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的說:
「是別的門派和下面某些人對你這個少掌門不滿意吧?借著這個機會讓大家認識一下你,你爹也可以在私底下打點,給你拉拉人氣,是吧?」
「我去!顧哥,你怎麼這麼牛逼?什麼都瞞不住你。」
「那必須的。」
我把東西放回去,聽著他念叨真是小題大做咋咋滴的,只能無奈的搖頭。
蘇樂在茅山少掌門的標籤下長大,衣食無憂,又滿腔熱血的,很長時間不太懂的人情世故,這也正常。
這種會議不會無緣無故召開,肯定是有目的的,而茅山掌門現在最焦慮的事情,應該就是自家兒子的事了。
上層有人想直接殺了蘇樂,說明下層這種想法也是存在的。
給反對的人好處和一點點威脅,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解決。
蘇樂這條路也不好走啊。
「那我現在去樓下接你們?」
「行,等我倆稍微收拾下。」
話是這樣說的,我倆都已經整理完畢,等到下樓的時候,就見蘇樂那輛車遠遠的停在那兒。
丫戴了個墨鏡,賊拉裝逼的沖我們打招呼:「呦,兩位捨得下來了?」
我抬頭看了眼天:「早上七點的紫外線,你戴個毛的墨鏡啊?」
「帥就一個字,跟哥一輩子。」
他拉開車門,我翻了個白眼,對他這種自信中摻雜著油膩的自誇方法無語。
我坐在後座,江恆沒進來,伸手拿掉了蘇樂的墨鏡。
「我去,小哥你非得看哥們這張帥臉啊?」
「滾,別貧了,你眼睛怎麼了?」
蘇樂坐進來,後視鏡里他尷尬舔舔唇,這時候我才發現,在他右眼的上方,有一條較為明顯的疤痕。
我說怎麼裝逼的戴個墨鏡呢,搞了半天是讓人給打了。
「呦,蘇少掌門怎麼破相了?」
他還不忘回頭提醒:「都把安全帶繫上,這個月扣六分了,再扣我就真得回去考駕照了。」
「說起這件事我就來氣。」蘇樂狠砸了下方向盤:「上次跟你們分開以後,小柒那個不省心的玩意不是在周潯家嗎?我尋思著把她給接回來。沒等我見到人,就見一個小屁孩來拜訪,這種情況名不見徑傳的一般都是底下的人來接待,那小屁孩不服氣,非要周潯親自來接。哥們就看不慣這種裝逼的,人家大門大派的,憑啥就得圍著你一人轉啊?我就嗆了他兩句,誰知道丫真是個子小心眼也小,非說要收拾我,那哥們我能慣著他嗎?」
「怎麼著?你還打小孩?」
「哪有啊,我可是尊老愛幼的標杆。我都沒動手,那死孩子手一揮,他那袖子里不知道彈出個什麼東西,我看都沒看清,臉上就讓劃了一道。」
蘇樂摸著自己的傷口嘟囔:
「這人下手沒輕沒重的,差點就失明了。」
「然後就有人勸架,咱也不能不給周家面子吧?算了,反正傷還能好,就是好不了也沒事,男人臉上的疤是魅力的象徵好吧?」
我知道蘇樂這人好面,說的好聽,還魅力的象徵。
不知道來之前在家裡看了多少遍自己的臉。
窗外的景物飛速退去,我問:
「長什麼樣子?」
「不知道,丫裹得那叫一個嚴實,帽子,口罩,墨鏡連圍巾都帶上了,一片皮膚都沒露出來。我當時以為是吸血鬼呢,這麼見不得光,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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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打方向盤,從快車道變為慢車道:「我靠,你超車不能看著點嗎?直接往車上撞啊?」
江恆靠在座位上,拍拍蘇樂的肩:
「你行了啊,別跟個路怒症似的,茅山總要到你手裡,該是接管大任的時候了。」
蘇樂沉默著等紅燈,他自己也知道江恆說的是對的,只是這人生性愛自由,權力啥的他也不想管。
但命運已經把所有都推到眼前,只能硬著頭皮接受。
「哎,我是真不想當啊,有人爭著搶著要我的命,下面的人也不服我,我真是……」
江恆捏了捏他的肩膀,正視前方:
「放心,我跟你顧哥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你倆支持有屁用啊。」
「我給你臉了不是?」
蘇樂照例挨了一巴掌,要我說,就是欠打。
「對了,回茅山之前,去一趟醫院,我帶你顧哥去看看心理醫生。」
「怎麼著啊?這兩天又發生啥我不知道的事了?」
蘇樂從後視鏡里看我,我才反應過來:「我去看心理醫生?不是,我就是那兩天心情不太好,最近好多了。」
江恆放鬆的靠在我身邊:
「得了吧,還教訓我呢?你要是真的沒事,用得著說一句話就做一堆小動作,用得著大晚上驚醒嗎?」
我沉默的絞著手指,很長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小動作,卻不想這些都被江恆看在眼裡。
「咋滴了咋滴了?誰能告我一下啊?」
蘇樂抬頭看了眼紅燈倒數:「什麼運氣,怎麼一路都是紅燈。」
我簡單把那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江恆湊上來抱住我,蘇樂破口大罵道:
「我靠,那倆死b玩意,啥變態心理啊。」
我聽著這倆人截然不同的反應,擺了擺手:「不用了,去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