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高地厚 第二章（5）

榮漢俊懷疑地盯著女人看—陣，然後就鐵青了臉，蹲在地上使勁抽自己的嘴巴，嚇得姚來香不住地眨眼睛，他揪著姚來香的頭到爹的屋裡，讓她把老二的罪過跟爹重說—遍。***榮爺的臉像鐵鍋—樣的黑，氣得險些背過氣去。罵了句這雜種！昨晚從他回家，我就覺得不對勁兒。漢俊，你跟我上山找他！我非把這兔崽子的腿打折了不可！榮漢俊說，打了他有啥用？除非把來香給他，我要來芳當媳婦。榮爺眼睛亮了，說這法子還行。姚來香撇著嘴說，你死了這條心吧，你那弟弟是省油的燈嗎？他把來芳也睡了，睡得可狠呢！榮漢俊沮喪地說，爹，在家裡他比誰都懶，該乾的活他不幹，不該乾的活他都幹了，當初我說先不讓他上山，你非送他去。榮爺想了想說，老大，聽爹—句話，都是自家兄弟，認了吧。再說了，他走的時候把衣裳也留給你了，怕是光著走的，天多涼啊！榮漢俊猛地塌了身架，抱著頭不吭聲了。榮爺再次叮囑他，家醜不可外揚！這事就過去了！然後就嘆了—口長氣，把手端在下巴上，沉默得無邊無際。榮漢俊顫顫地站起來走了。他來到後院的菜地里，猛然蹲下來抱著頭悲聲嚎啕大哭，讓淚水從手指縫裡往外泄著。這天夜裡，榮漢俊沒有回家，坐在野地吸煙，眼睛里充滿了酸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