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他會對我好一點嗎？

「葉先生，我希望我們可以合作，一起把這款自動相機推向國際市場。」「可以，只要你提出的價格合理，我很樂意繼續商談。」

「葉先生，你希望什麼價格才願意將這款自動相機推向國際市場？」路易斯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葉川思索了一下，說：「1500元人民幣，但必須用美元結算。」

「1500元？」路易斯驚訝不已，699元是葉川定的零售價，出廠價通常會低些，想不到葉川直接報了1500元。

路易斯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感覺葉川在戲弄他，沒有合作的基本誠意。

「葉先生，坦白說，這個價格實在太高了。算上運費和關稅，我們沃瑪集團根本沒有利潤可言。」路易斯誠懇地說道。

葉川聳了聳肩，「路易斯先生，這些問題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只要價格到位，我就可以供貨。」

「葉先生，這個價格真的太高了，我無法接受！」路易斯堅定地搖了搖頭。

葉川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斜睨著對方說道：「那我問問你，尼康D單反相機要多少錢？被稱為全自動化相機的柯尼卡C35又要多少錢？身為零售業高層，想必路易斯先生比我更清楚吧？如果是尼康或佳能生產的話，您還會覺得這個價格高嗎？」

「這……」路易斯一時無言以對，他沒想到對方對市場行情如此了解。剛開放的華夏，他本想利用信息不對稱大賺一筆，現在看來是沒那麼容易了。

「路易斯先生，我們工廠的這款產品目前產量還很小，我預料到將來可能會出現供不應求的局面。您覺得沃瑪嫌貴，而家福可能不會這麼認為吧？」

作為全球最大的兩家零售業巨頭，沃瑪與家福在世界各地幾乎各佔據了市場的一半。

路易斯此行來到中國，就是為了讓沃瑪更好地了解中國市場，為將來進入這個市場做好準備。

葉川提到家福，就像戳中了路易斯的痛處。

路易斯困惑不解，在這個信息相對閉塞的地方，眼前這位年輕的男士怎麼會擁有這麼廣泛的渠道，不僅對相機市場非常熟悉，甚至連兩大零售巨頭之間的競爭也都了如指掌。

經過一番思考，他終於找到了問題的答案，咬著牙說道：「葉先生，剛才您提出的價格我可以接受，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葉川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面帶微笑地回答：「路易斯先生，您並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本。全自動照相機屬於賣方市場，我們華德電子廠是唯一的製造商，您可以選擇，但也只能被動接受！」

這下路易斯真是快氣瘋了。他參與過無數場商業談判，從未有人像葉川這樣對待他，這絕對是頭一回。

「葉先生，您太過分了！」

「路易斯先生真會說笑，中國有句老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當您們把劣質商品高價賣給我們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這是不是過分？當你們用技術封鎖限制我們的時候，有沒有覺得這是不是過分？」

路易斯無言以對，對方說得都是事實。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靠著技術優勢，將淘汰的商品高價賣給中國，還要求中國心存感激。

現在輪到他自己吃苦果了，可他還不能就此離去，畢竟這是全球最先進的技術，如果被家福集團搶先一步拿到合作權，他在董事會是沒法交代的。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路易斯明白在這個關鍵時刻，必須處理好正事，不能因為一時的不忿而誤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同意合作。「葉先生，合作愉快，一切都按貴方的要求辦！」

中午十二點整，商業**和第一百貨同時開始銷售華德電子廠的三款新產品。

為了滿足消費者的需求，葉川特意準備了一萬隻W01型電子錶和五千隻W02型電子錶。

商業**前的購表隊伍已經排到了外面的十字路口，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人陸續加入。

親民的價格和無需憑票購買的政策，極大地吸引了廣大群眾。

在人群當中，葉川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是以前四合院的鄰居傻柱和秦淮茹。

自打他搬離四合院后，擅長廚藝的傻柱白天在鋼鐵廠工作，下班后還在飯館幫工，每個月能多賺一兩百元。

手裡有了點錢，他就覺得自己重新有底氣了，又開始像過去那樣向秦淮茹獻殷勤，沒事就去討好她。

棒梗和賈張氏回家后，秦淮茹的生活又回到了從前那種壓抑的狀態，整天過得像個被人欺負的小媳婦。晚上，她和賈張氏睡在炕上，棒梗則在地下支了一張行軍床，幸虧小當在學校住宿，否則日子會更難熬。

他們在街上看到了廣告，傻柱覺得電子錶很便宜，就拉著秦淮茹去了商場。看著台上滔滔不絕的葉川，秦淮茹覺得身旁的傻柱一無是處，雖然他的收入每月多了幾百塊，但他那種猥瑣的樣子實在無法和葉川相比。

傻柱本來就有點顯老，現在四十多歲了，顯得更蒼老了。秦淮茹的頭髮也開始花白，早已不再是六十年代那個年輕的寡婦模樣。即使這樣，她依然有些看不起傻柱。「淮茹，等下我給你買塊W02型電子錶，你說我要是給棒梗也買一塊，他會對我好一點嗎？」傻柱厚著臉皮，帶著諂媚的笑容問道。

「不知道。」秦淮茹冷冷地回答。棒梗從鄉下回來后，就根本不理睬傻柱，好像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這讓她也感到一頭霧水。

隊伍慢慢向前移動，如果不是想要買塊手錶，秦淮茹早走了，這一段時間裡，傻柱嘴沒停過，一直嘮嘮叨叨。看到秦淮茹一臉不耐煩，傻柱心知應該早點來排隊，沒想到現場竟然這麼熱鬧。

趙吉和韓麗芬對這次產品推介會非常重視，不僅僅是因為葉川的緣故，還因為供銷總社的領導和負責京城經濟的陳飛明也會出席。他們安排了三個窗口同時出售電子錶，但現場的人氣還是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小葉真是太厲害了，到哪裡都能做出這樣的成績！」韓麗芬感嘆道。趙吉雖然心裡不太舒坦，還是點點頭表示贊同。

葉川離開商場之後，趙吉這個主任的日子很難過，上面以前給予的支持都沒了，很多合作單位也只是看葉川的面子。他自己根本沒有影響力。到了年底，他也想效仿葉川發福利籠絡人心，但聯繫了幾家食品廠，對方都要條子。

趙吉心裡暗暗發愁，上哪兒去找這些條子？沒有條子，人家根本不願意賣東西給他。結果他只能用自己的能力範圍儘可能地為員工們發放福利。花了錢，效果卻不好，員工們私下裡還議論說過去有多好，讓他十分鬱悶。

今天的推介會讓他很矛盾，既希望葉巟能成功，畢竟可以帶給他一些好處，又不希望他太成功，顯得自己無能。

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看見隊尾的人影，最終傻柱和秦淮茹也輪到購買的機會。「同志，我想要兩個好一些的，一個9塊9毛9的那種。」傻柱對著服務員說道。「總計49塊9毛7！」工作人員甚至連頭都沒抬就回應道。

秦淮茹臉上閃過一抹輕蔑，她清楚傻柱買的兩塊W02型手錶是為她和棒梗準備的，只是對這樣的行為略感不屑。

連一隻不到20元的手錶都不願意自己戴上，實在是太不成體統了。

交完錢，傻柱手握著三個精緻的包裝盒，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

「淮茹，這塊是給你的，這塊是給棒梗的，到時候你告訴他這是我買的就行。」

秦淮茹毫不遲疑地接過盒子：「你放心，我會跟他說的。」

「你覺得棒梗會不會答應我們倆的事情？」傻柱帶著幾分猥瑣的笑容問道。

「誰曉得，這小子有時死腦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秦淮茹隨口應答，其實她在用棒梗不同意的理由牽制著傻柱，心中盤算的是何雨水曾住過的那間小屋。

傻柱滿臉堆笑，覺得既然已經給棒梗買了手錶，對方對自己看法肯定有所改觀。「柱子，我今天忘記帶錢了，能不能先借我點兒？我想買些肉回去，做點紅燒肉給棒梗吃。」

開售的第一天，僅僅用了不到三個小時，商廈和第一百貨樓的存貨就被搶購一空。

葉川沒有立即增加庫存，而是在店鋪門前掛出了「已售罄」的牌子，這讓不少排了隊但未能買到商品的市民感到相當沮喪。

全國各地供銷合作社的訂單量達到30萬件，遠超過工廠當前的庫存數量。

不過，葉川並不擔心。現在的工廠產能能夠迅速滿足這些訂單的需求，只需分期發貨便能順利解決。

他還與趙吉以及第一百貨的新任經理達成協議，決定每天為兩家店鋪各提供1000塊電子手錶，分上下午各發售一次。

儘管他們對這種配額表示不滿，但也無可奈何，鑒於各地供銷社訂購的數量如此之大，每日提供給他們各自1000件已是極大的支持。

第二天中午，大多數地方的供銷社基本已經付清了尾款，僅有少數偏遠地區未及時支付，但他們保證下班前會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