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欲說 第九章（4）

小莫受到了奇恥大辱似的說：「我妹妹怎麼會像她似的！」

劉思毅嘆口氣，想說：但願我們的幹部的獨生女兒們都不是那樣式的！但想到自己的女兒，沒說。***

汽車開動時，他命小莫再用手機聯繫一下趙慧芝。而小莫在他吩咐之前，已經拿著手機那麼做了。

當汽車開在機場高速公路上時，始終不停止地按著手機的小莫向劉思毅回過頭來，滿腹狐疑地說：「奇怪，只通了一次，可是她沒說話，立刻就把手機關了！」

劉思毅問：「你能肯定是通了一次嗎？」

小莫點頭道：「絕對肯定！雖然她沒說話，可我聽到了機場里的廣播。」

劉思毅不禁「哦」了一聲，追問：「機場里的廣播？這一點你也能肯定？」

小莫又點頭道：「肯定！我聽到了讓乘客趕快登機的廣播……」

劉思毅沉吟片刻，命令地說：「再給我不停止地聯繫十分鐘，不，五分鐘。」

五分鐘后，小莫第二次回過頭，連搖幾搖。

劉思毅則果斷地命令司機：「停車。」

司機說：「高速公路上不能停車。」

劉思毅說：「那你就停在能停的地方。」

司機說：「只有拐出高速公路了。」

劉思毅說：「拐出去，越快越好。」

司機說：「前邊有段肩道。肩道上可以停車的。反正天黑，您要是急著方便一下的話……」

劉思毅大光其火：「我什麼時候說我急著方便了？！」

小莫一時噤若寒蟬；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出口已呈現前方，司機豈敢錯過？猛一打方向盤，車便離開了高速公路。而後邊的那輛車不明所以，卻也反應迅速，相跟著駛離了高速公路……

當兩輛車一前一後停穩在輔路邊，後邊那輛車的車門如翼齊展，以辦公廳主任為，包括司機在內，左右同時踏下來四個大男人。他們快步上前，轉眼圍住了劉思毅乘坐的那一輛車。

劉思毅按下車窗；辦公廳主任看到他在吸煙。

辦公廳主任問：「思毅書記，您有什麼指示嗎？」

劉思毅問：「你們一共來了幾個人接我？」

辦公廳主任說：「就我們四個。除了那個女孩兒，都站在您面前了。」——於是一一介紹另外三人，哪個是司機，哪個是保衛處長，哪個是保衛處長的部下。

劉思毅說：「來了四個還少哇？連保衛處長都來了，太誇張了，跟演電影似的了！」

辦公廳主任卻平靜地說：「其他領導一致要求我們務須保護好您的安全。」

劉思毅嘟噥了一句：「順安縣離這兒一百八十多里呢，我能有什麼不安全的？」

他又吸一口煙，將煙扔了，命小莫和開自己那輛車的司機也下了車。讓他們一字排開，站在自己面前。

他坐在車裡一一掃視著他們說：「現在，你們加起來就六個人了。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認得趙慧芝趙副書記？」

他們紛紛回答是的。

劉思毅滿意地說：「很好。注意聽我的話——一會兒，咱們都把車開回機場去。然後，讓那個女孩兒和我在一起。你們六個人，到機場大樓里去，各處尋找。要找的是我們的趙慧芝趙副書記。無非兩種可能——一種是她並沒在機場大樓里，那當然你們怎麼找也找不到她。另一種可能是，她確實就在機場大樓里，而你們尋找得不仔細，結果是沒有完成好我的任務。那麼，辦公廳主任，還有保衛處長，你們就都別再當了吧。如果是你們先現的她，而她並沒現你們，那麼無論是誰現的，都不得擅自上前詢問什麼。要立刻通知我。如果誰現了她的同時，她也現了誰，那麼誰就這麼對她說：『慧芝書記，劉書記剛下飛機。他聽說您在機場，讓您千萬與他見上一面，他有重要的事告訴您。』當然，接著還是要立刻通知我。你們要先到即將放行乘客的登機口去尋找她。接著要到飛往沿海各大城市的登機口去尋找她。最後才到貴賓候機室去看看。對於你們，這個任務，比保衛我重要得多。」——他停頓了一下，又低聲說：「我現在特別擔心的，倒是我們的慧芝書記……我的話你們都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