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只願為自己活著

過來不知道多久，艾奧里亞終於將心中的鬱悶全都發泄了出來，不單單是米諾斯先前給他造成的傷痛，還有林楓所說的聖戰無意義的思考。

現在他明白了，聖戰確實沒意義，他現在的實力，已經足以左右這場戰爭的走勢，就讓一切在自己手裡結束吧。

這樣想著，艾奧里亞將地上的冥界三巨頭一拳一個，錘爆了腦袋，三人的真靈剛想飛走，被他用念力定住，爆發出全部的小宇宙，使出獅子座最強的奧義，將三個真靈磨滅。

接著艾奧里亞也不停頓，對著面前不遠處三巨頭帶來的小弟，又是一個終極大招，將他們全部徹底消滅，真靈也沒有逃脫出去。

做完這些事情，天地的運轉又開始晦澀起來，地妖星巴比隆被林楓徹底消滅時，天地運轉的那種晦澀只有一絲，童虎等人都沒有察覺到，但這次眾人很清晰的感受到了。

並且每個人感覺自身的命運也在偏轉，腦海中對雅典娜的那種狂熱正在迅速降溫，雖然還沒有完全消除，但每個人突然變的理性起來。

艾奧里亞也不停留，直接向著冥界深處衝去，眾人一看趕緊跟上。

而林楓直接騰空而去，慢悠悠的飛在眾人上空，冥界的地面實在是有些不太乾淨，林楓不太想沾一腳的污垢。

眾人看到林楓在頭頂負手飛行，又是一陣驚叫出聲，但接著就麻木了，這個人是神無疑了，而且絕對是比雅典娜、波塞冬和哈迪斯更加高級的神。

同時，眾人內心一個念頭在慢慢滋生，如果他說聖戰無意義，那聖戰應該是真的無意義吧。

眾人一路過關斬將，或者說眾人跟著，艾奧里亞這頭瘋狂的獅子在前面大開殺戒，很快，冥界被打穿了，一百零八個冥鬥士全都徹底消失了，眾人來到了嘆息之牆跟前。

林楓看著嘆息之牆前的潘多拉，這個看似柔弱，實則心機深沉的小姑娘，她正瑟瑟發抖的看著眾人，不明白冥界為何變成了這個狀態。

艾奧里亞試了幾次，沒有對潘多拉下得去手，林楓搖搖頭，對著艾奧里亞說道：

「青春年少的你，也曾仗劍走天涯，為何看到女人就心軟了？」

口中這樣說著，眼中幽光一閃，潘多拉就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此時的嘆息之牆已經滿是裂紋，像是隨時都會坍塌的樣子，艾奧里亞正想一拳將它打破，身後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回頭一看，是鳳凰座的一輝、白鳥座的冰河、仙女座的瞬，還有雅典娜的終極舔狗，天馬座的星矢到了。

星矢一上來就急吼吼的問道：

「怎麼冥鬥士都消失了？還愣著幹什麼，我們趕緊打破嘆息之牆，去拯救雅典娜吧。」

眾人都沒有說話，甚至連一起來的一輝、冰河、瞬都保持著沉默，星矢對於眾人這種反應很是詫異。

林楓仔細的看著星矢，這才發現他與其他人不同，他身上有股氣運跟隨，這股氣運雖然保護著他，但也將他的神志給奴役了，讓他活的不是自己，更像是一個被植入程序的工具人。

現在，隨著冥鬥士的徹底消失，其他聖鬥士的思想都在漸漸恢復理智，唯有星矢，一點沒有變化。

艾奧里亞看了一眼星矢，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直接回過身，一拳將嘆息之牆打破，率先沖了進去。

林楓一揮手，裹挾著眾人也走了進去，除了艾奧里亞那個半神，其他人如果沒有他的保護，在嘆息之牆后的異次元空間，肯定會有危險。

這次因為他的攪局，誰都沒有沾染雅典娜的鮮血，自然不存在神血的保護，神聖衣也不會出現了。

沒過多久，眾人已經來到了極樂凈土，除了童虎，其他人都對這裡充滿了好奇和欣賞，多好的地方啊，哈迪斯住在這裡，真是糟蹋了。

死神和睡神已經發現了眾人的到了，剛想上來質問幾句，艾奧里亞已經上去開幹了，雖然是一打二，但一點沒落下風。

這也不奇怪，艾奧里亞是從小就刻苦修鍊，不斷在戰鬥中成長，又得到林楓灌輸的修鍊心得，那實力就是正兒八經拼出來的。

死神和睡神就不一樣了，這就是兩個天生的花瓶，雖然有兩下子，但更像是花架子，原著中對於眾人的碾壓，純粹就是靠生命層次上的差距實現的，現在面對同境界的艾奧里亞，直接露出了原形，不堪一擊。

沒過多久，死神和睡神就披頭散髮，神情驚慌，最後艾奧里亞一個終極奧義，二人就在驚恐中死去了，這次是真的死了。

兩個半神一死，眼前的天地突然開始變幻起來，眾人吃驚的發現，極樂凈土不再美麗而祥和，而是變得平平無奇，和人類生活的大地沒什麼區別。

等眾人從吃驚中醒來，發現林楓和艾奧里亞已經走向了遠處的宮殿，那裡正是哈迪斯的沉睡之地。

林楓和艾奧里亞來到宮殿，發現哈迪斯已經坐在了王座上，手持神劍，平靜的神情下明顯帶著一絲慌亂，台階下的一個罈子里，雅典娜正像一個鹹菜被腌制在裡面，並且罈子的表面正不斷滲出鮮血。

「砰」一聲，罈子碎了，雅典娜從地上慢慢站起身來。

「雅典娜！我們來救你了。」

星矢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接著青銅五小強，還有童虎等黃金聖鬥士，一起來到了大殿。

「雅典娜...」

看著眼神冷漠的雅典娜，正將渾身的鮮血緩緩收入體內，星矢不由又輕聲呼喚了一下，他突然感覺雅典娜好陌生，變得高高在上，變得漠視眾生，變得離他好遙遠。

雅典娜沒有理會星矢，而是慢慢走上台階，站在了哈迪斯的身邊，哈迪斯也站起身來，二人都沒有去看那些聖鬥士，而是死死的盯著林楓。

雅典娜首先開口了，冷冷的對著林楓說道：

「上次的聖戰，我們感覺到有人窺探，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吧？」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雅典娜已經很確定就是林楓。

林楓微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

「這個遊戲該結束了，你們給世人帶來的傷害，遠大於戰爭本身。」

接著指了指身後的聖鬥士，繼續說道：

「這些人從出生開始，本應去上學、工作、結婚、生子，享受著友情、愛情、親情，然後慢慢老去，活的像一個真正的人，但卻被你們蠱惑著，來為這個毫無意義的戰爭獻身，不能放過他們嗎？」

哈迪斯聽了哈哈一笑，開口回道：

「凡人有什麼資格選擇，神讓他們為神獻身，那是他們的榮幸。」

雅典娜接過來說道：

「神的旨意就是天意，他們會為此感到光榮，你問問他們，為了雅典娜而獻身，是否都是心甘情願的。」

林楓回過頭，看著眾人，看他們怎麼回答。

艾奧里亞首先開口說道：

「我現在也是神，以前是我錯了，一切為了雅典娜，現在我要收回這個想法，我只願意為我自己活著。」

雅典娜聽了小獅子的話，臉色一滯，但也沒有反駁，他現在確實有資格說這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