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搖擺

「皇帝，來嘗嘗這道，雙蓮排骨湯，你看看合不合你胃口，聽說這是，御膳房新研製的菜。」董太後端著青瓷碗，放到漢靈帝的書案上。

漢靈帝看著董太后，拿起青瓷碗里的湯勺，嘗了一口對董太后說：「母后怎麼今天，有空來宣室殿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是你娘，我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啊。」董太后白了一眼漢靈帝說著。

漢靈帝很快就把湯喝完，拿起勺子自己又裝了一碗。：「母后，你也嘗嘗啊，現在這，御膳房做菜是越來越好吃了。以後這酒館要是開業了，一定生意火爆。」漢靈帝邊喝邊對董太后說道。

董太后看著正在喝湯的漢靈帝說：「這湯好喝吧，這是你那大兒子搞出來的，他現在啊，一門心思用在的做菜上面。啊，對了，聽說他，現在又說要釀酒，弄個煉丹爐，叫了一大幫子人在那燒呢。」

「煉丹爐，有點意思啊，還說要釀酒。這孩子現在，朕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漢靈帝放下碗勺，若有所思的說著。

「你也不去，好好管管他，天天在哪，想著這些個歪門邪道，玩物喪志。這那還有個，皇子樣子嗎，沒事就往，御膳房裡面跑，這些都是和誰學的。你知道現在，宮裡面的人都怎麼說他的。宮外的文武百官知道，又該怎麼想。」董太后怒氣沖沖的對漢靈帝說道。

「哈哈，哈哈，」漢靈帝哈哈大笑對董太后說：「管他們怎麼想，人生在世，做點自己喜歡的事不好嗎。」

漢靈帝看著正在喝湯的劉協問道：「協兒，這湯好喝嗎。」

劉協脆脆的聲音發出：「嗯，好喝，父皇。」

漢靈帝又問道：「你喜歡大哥嗎，大哥對你好嗎。」

劉協聽完后，看了看正在生氣的董太後點了點頭說：「喜歡，大哥還經常給我講故事，講哪吒鬧海，還有虹貓藍兔七俠傳。」

「虹貓藍兔七俠傳，這是什麼東西，朕怎麼沒有聽過。」漢靈帝一臉茫然的問著劉協。

劉協一聽，連父皇都沒有聽過，頓時來了精神。對漢靈帝講：「就是一隻紅色的貓，和一隻藍色的兔子，他們尋找剩下的七劍傳人，一起打敗，壞蛋黑心虎的故事，那故事裡面虹貓，手中的長虹劍，大奔手裡的奔雷劍，太棒了。父皇兒臣和你說。」

「行了，行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紅貓，白貓的。皇帝你聽聽，你的大兒子就是這樣教協兒的，他自己不學好，還帶著弟弟瞎胡鬧。」董太后趕緊制止了劉協的話。劉協一看董太后發怒了，就不再說話。而是在那獃獃的看著漢靈帝。

漢靈帝看著這樣的劉協，突然覺得自己的母后，對劉協管教的太過於嚴格，讓劉協失去了，這個世間孩童應有的快樂。

董太后又對漢靈帝說：「我打算以後，讓協兒就不和劉辯一起上課了，劉辯那孩子一天到晚的沒個正形，將來這大漢江山，你可要想清楚了，交給誰。」

「那行，以後辯兒就去東觀學習，朕再讓荀悅教的。」漢靈帝對董太后回道。

董太后看著漢靈帝，已經答應她的事。就對漢靈帝說：「既然這樣，那我和協兒就先回去了。」說完董太后就拉著劉協走了。

漢靈帝看著離去的二人，心中在回味著剛才的話。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萬一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兩個孩子誰能繼承大位。以前的劉辯，性格木訥，不愛說話。他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樣的孩子繼承大位，那何進不又是下一個霍光。只是這個何進，就是一頭豬。不過最近又聽馬日磾和黃琬，向自己稟報說，大皇子劉辯天資聰穎，心思靈活，經常有些，出人意料的話說出，對詩詞歌賦，也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這讓漢靈帝如今，也不知到底該選擇誰了。要是劉辯依舊和以前一樣，不好讀書，性格木訥，那麼只能選擇劉協。可是若選擇劉協，那麼何皇后，何進，以及百官都不會答應。何進再是一頭豬，他也是自己親封的大將軍，是外戚不會答應。而百官則認為皇長子，廢長立幼自古以來就是取亂之道，更不會答應。

「唉，」漢靈帝嘆了一口氣，看著奏摺更是心煩意亂。本來漢靈帝就很少來宣室殿，更別說看奏摺了。剛親政的那段時間，自己還想親力親為，振興大漢。可是時間長了，就發現，太難了，太累了。自己不管怎麼做，依舊有人造反，那自己索性也不管了，省點心。

「走去看看辯兒在弄什麼東西。」漢靈帝對栗嵩說著。

劉辯正在搗鼓這蒸餾器呢，只有好菜，沒有好酒，這怎麼能行。再說要是能把這個蒸餾器搞出來，那麼以後，他就可以再用蒸餾出精鹽。

「我也是沒有想到，這漢代就有簡易蒸餾器了。並且他們，居然只拿來煉丹的，真是暴見天物。」劉辯看著郭平帶著李典他們幾人，在加熱蒸餾器一陣感慨。

在江西南昌西漢海昏侯劉賀墓中，出土了一套簡易蒸餾器。又因為整個大漢時期，沒有關於白酒的文獻記載，所以認為這蒸餾器可能是煉丹用的。

「殿下，咱們這是要煉啥仙丹啊，」周倉雖然在燒著火但也還是在問劉辯。

「這是酒，是在提純酒。等加熱夠了，你們都嘗嘗。」劉辯也是心急如焚的解釋。

終於一滴純凈的酒滴，滴落碗中，劉辯看到后，哈哈大笑。

「成了，成了，老子成了。」劉辯哈哈大笑的對著眾人說。

「辯兒，什麼成了，什麼玩意成了。」漢靈帝剛過來就聽見劉辯在哈哈大笑，還嚷嚷著成了，成了。

劉辯一看：「兒臣見過父皇，願父皇福壽安康。」

「卑職拜見陛下，願陛下萬福金安。」

周倉他們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張猛和蓋順，按下跪拜了。

「好了，起來吧。」漢靈帝也沒有看他們，就走到這蒸餾器面前，看著正在裝酒的碗說：「這是酒，朕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像水一樣的酒。史侯，你過來好好說說。」

劉辯看著碗里的酒說：「父皇這叫提純，就是把米酒中的米提取出來，讓他成為真正的酒。」說完劉辯就把碗中的酒倒掉。頓時一陣強烈的酒香隨風傳出，眾人都覺得是好酒。

「幹嘛倒掉。」漢靈帝看著劉辯這奇怪的舉動問道。

「啟稟父皇這叫「掐頭去尾」，史子眇教我的，他說第一口酒，和最後一口酒不能喝雜質太多。」劉辯對漢靈帝說道。

漢靈帝也不再多問，看著又裝滿了一碗，這時看著，平時負責管理皇宮酒的太監也在，就命令他：「你把它喝了。」那太監早就迫不及待了，立馬拿起碗一飲而盡。

劉辯剛想阻止就看見，這都已經喝完了。於是說道：「這酒現在度數特別大，一般人喝不了。」

就看見那名太監，正在迷迷糊糊的說：「好酒，真是好酒，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說完就不省人事的坐到在地。

劉辯看著漢靈帝也想試試，就說：「父皇，兒臣把酒弄好之後，一定先送給父皇嘗嘗。」漢靈帝一聽就忍住了，畢竟他可不想，像這太監一樣，神志不清。

劉辯看著漢靈帝又說：「父皇要是酒館有這些美酒，再加上咱們的菜，我想一定會大賣的。」

漢靈帝一聽哈哈一笑：「是啊，還是你點子多，行了，這東西你趕緊弄，弄好以後給我送點。好了，我就先回去了，天太熱了。」

「恭送陛下（父皇）。」

眾人一看漢靈帝走了，就紛紛過來看著這酒。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說著，怎樣怎樣的這酒。

劉辯看了一眼喝醉的太監就讓人把他送回去了。「把這個蒸餾器裝上水，也燒起來，把酒裝的罈子里去。。」

很快蒸餾水也好了，眾人看著劉辯把這兩種液體混合在一起。段詡大聲說：「這叫稀釋，殿下剛才說過。」又問道：「殿下為什麼不直接用水來稀釋。」

劉辯也不知道，如何和這群東漢人解釋，直接用水稀釋，他怕裡面有寄生蟲。再說他在後世，也沒有見過有人直接用水稀釋的。

「這就和腌制菜一樣，直接用水稀釋，容易變壞，人喝了，容易拉肚子。」劉辯解釋道。

「來你們都來嘗嘗，感覺怎麼樣，這要是放幾天在喝，味道更好。」又對這些平時管理酒的太監們說：「剛才我做的你們都會了吧，以後就由你們來做，我給你們工錢。」劉辯看著他們說。感慨這就是工廠雛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