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一貓爪下去你可能會穿越
洛白(未來視角)
(第六章開始決鬥,大腦眾籌處)
202X年5月27日,夏龍國某卡店。
洛白收拾累了,躺桌邊伸下懶腰,十八歲,看著天花板稍有疲憊。
「唉...」
卡店要倒閉了。
珠淚環境同質化嚴重,其他卡組都被打退坑了,生意入不敷出。
本就是為愛發電,再加上還要趕高考和上大學,沒時間經營。
至於父母?
先天性痛覺缺失症,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洛白是個棄嬰,自他出生的第一天起便感受不到痛覺。
因為自幼戴著一張破碎的水晶空白卡,上面寫著半個「白」字,收養他的老店長南陽宮便隨口給他取名洛白。
「不想了不想了…」
洛白晃了晃腦袋,勉強勾起開朗的笑容,從口袋拿出兩個卡組。
【閃刀姬】和【恐啡肽狂龍】。
「先攻歸我了!托尼老師!」
洛白自己拿著【恐啡肽狂龍】卡組,再把【閃刀姬】卡組放到桌對面,再把桌上熟睡的大肥貓-托尼老師拍醒,擺到對桌那個空蕩蕩的椅子上。
之後,一個人默默地給兩個卡組洗牌,發牌。
「我通召【恐啡肽狂龍.鐮刀龍,1500/0】,發效果從卡組選蓋一張本家陷阱,有事嗎托尼老師?」
洛白目光犀利道。
托尼老師:「喵?」
「既然托尼老師發話了,那我就幫看一下。」洛白自說自話,走到對面桌看起大肥貓的手牌,「沒有泡影效遮,那我鐮刀龍效果通過了啊...」
說罷,再次走回自己桌位,給大肥貓展示一張卡道:「那我蓋【恐啡肽狂龍激昂】。」
當店裡冷清的時候。
要學會自己跟自己打牌。
洛白,已經是個成熟的店長了。
可再成熟。
誰還不想店裡熱鬧點呢。
看著空蕩蕩的卡店,洛白不由得想起曾經的熱鬧,想起那些可愛親切的店員一個個棄坑,眉目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聲音也有些哽咽:「蓋四,我的回合,結束...」
話說完,已經沒心情跑到對桌繼續跟自己打牌。
他趴在桌上,疲憊地埋著臉,不想讓人看出什麼心情。
「喵?」
大肥貓托尼老師似乎看懂了他的情緒,緩緩走過來,舉起肥軟的小手,似要安慰般輕輕拍打他的腦袋。
「啪!」
一貓爪下去,把洛白給拍暈死過去了。
…
【表程序植入中…】
渾渾噩噩不知過去多久,直到脖子上的破碎空白卡融入身體,洛白才終於恢復了點意識。
「嗯?這哪啊…」
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自己處於一個昏暗潮濕的...垃圾堆?
廢棄的零件,老舊的輪胎,破碎的玻璃瓶,生鏽的鋼筋,腐臭的獸皮和東一坨西一坨的動物內臟。
上邊是鋼筋架起的吊燈和鐵絲網,昏暗的燈光照射下,棕黑色洞壁取代了天空,四周是大大小小火紅的鐵爐。
礦場?還是地下城?
「沒睡醒?穿越了?」
洛白一臉迷茫地說道。
昏暗的燈光照到身上,一條堅強的褲衩子,破碎的白衣,滿是鞭打的血痕,雙手青紅一塊,有什麼東西從頭髮上滴了下來,落到褲襠上。
「哦,是血啊。」
「那還好。」
不是什麼奇怪的液體。
洛白摸了摸額頭,確實有個傷口,但沒痛覺。
「我店還收拾乾淨呢...」
人們總是喜歡用痛覺判定是不是在做夢,可如果那個人從未體驗過痛覺,又該怎麼辦呢。
【叮】
一個冰冷的機械音響起,洛白兩眼一眯,知道應該是內個來了。
每逢穿越就必送的內個!
可想象中的「系統」「新手大禮包」「萌妹子」都沒有。
僅是從虛空中掉落了三張純色水晶卡牌,一張橙色,一張綠色,一張紅色。
上方投影三個字:
【活下去】
下方一片空白。
???
沒了?
這什麼意思?
洛白一時間大腦全是問號。
「喂喂喂,統子,是統子吧?」
「任務流程呢,任務提示呢,最起碼,人物屬性面板總該給一個吧。」
他現在就只知道身體是自己熟悉的那具身體,但好像挨了一頓打,衣服沾血,腦袋穿洞。
其他什麼都不知,地圖都不給一張。
「這卡牌又是什麼東西啊…圖都沒有…」
洛白嘆息一聲,剛想站起身子。
四周傳來一陣野獸的沉吟,緩緩走出來三隻異型的狼狗,齜牙咧嘴。
每一頭異形狼都有一米多高,一頭瞎了一隻眼,一頭瘸了一個腿,這倆缺的東西給長到第三隻身上了。
「活下去原來這是個意思啊。」
洛白深吸一口氣,拾起身旁一根生鏽的鋼筋。
「噗!」
一狼飛撲過來!
憑藉豐富的虛擬現實RPG遊戲經驗,洛白一棒子準確敲在它腦袋上,響起一聲好聽的哀鳴。
可迂迴纏鬥數分鐘后,他發現目前身邊的工具都很難給予致命傷害。
突然想起什麼,洛白眼角瞥向綁在褲衩子上的三張卡,那張綠色的卡終於浮現卡圖,看起來很像一把斧頭。
卡名為【惡魔之斧】:
惡魔之斧
(1):裝備怪獸攻擊力上升1000點。
(2):這張卡場上送入墓地時,可以解放一隻怪獸,使這張卡回到卡組最上面。
「卧槽,是爺最愛的遊戲王!」
餓狼再一次集體撲了上來,而這一次,洛白條件反射般捏碎【惡魔之斧】,手上應聲出現一把巨斧,上面鑲嵌的骷髏頭冒著陰冷的綠光。
一個順劈,將三眼狼頭砍倒。
一個反手再殺一隻,剛想抽出斧頭,卻發現卡在狼脖子上了。
這時第三隻狼趁機撲到洛白身上,咬住肩膀,撕下一塊血肉。
不給喘息的機會,落地后再次撲過來。
這不咬不要緊,被咬下一塊肉后洛白似乎覺醒什麼一樣,雙眼變得通紅,斧頭也不管了,把手臂擋在眼前,讓餓狼咬住。
「呵,就這...」
洛白嗤笑一聲,冷冷地看著咬著他手臂的餓狼,沒有期待中的痛覺,有些意興闌珊。
他漠然將狼掐到嘴邊,指甲撕扯它傷口,再反口將其咬死。
事後,像個沒事人般吐出一嘴腥毛鮮血,再將手心的狼屍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