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季文月的選擇
眼見著他發火了,經理忙笑著過來賠罪。
「王總,王總您別生氣,這都是我們的錯!」
「您別生氣!我們一定會懲罰她的!」
叫王總的眼鏡男人不依不饒,「懲罰有用嗎?我的貴客都走了!」
經理知道這位是得罪不得的,忙賠著笑道:「您彆氣,這樣今天的酒水我給您免了,您看行嗎?」
王總這才降下幾分火氣,「算你懂事,否則我一定不讓我的朋友們來了,看你們這會所還怎麼開下去!」
「是是是,都是我們的錯,您消消氣……」
領班經理一頓安撫,那王總才罵罵咧咧走了。
裝完孫子的經理回頭就把季文月一頓罵!
「看你乾的好事!還是婷姐介紹來的呢!就這樣?」
「你趁早給我走人!馬上!立刻!消失!」
說著,還不解氣的去給婷姐打了電話。
季文月全程忍受著這些謾罵,不發一言。
她知道,如今的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和他們抗衡。
等到她委屈巴巴出了會所大門的時候,迎面就遇見了婷姐。
季文月當即低下頭,「婷姐……」
婷姐倒是沒有動大氣,只是嘆息一聲:「你又給我闖禍是吧?」
「你還真是會給我闖禍啊,這才剛上班就又給我惹禍?」
季文月低著頭,不發一言。
婷姐看她的模樣,怒其不爭道:「我看你也別賺錢了,乖乖回去上學吧,那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以後找個班上,每個月賺個三千塊錢,找個老實人嫁了,生個娃,精打細算過苦日子吧,好歹生活也算安穩。」
「至於賺錢,你沒有那個本事。」
季文月還沒有從盛逸這件事的打擊中走出來,只感覺自己委屈極了。可是聽著婷姐描述的那種平淡窮苦的生活,她整個人頓時感覺驚恐不已。
那樣的生活……簡直就是暗無天日!
婷姐看著她背的包,一手扯過,「至於你這個包……賣了吧,估計這輩子你都沒有機會再背這麼貴的包了。」
一聽要拿自己的包,季文月頓時惶恐了。
「不,婷姐,我不要過那樣的生活,你讓我跟著你賺錢吧,我保證再也不會犯錯誤了!」
婷姐卻是搖搖頭,根本不買賬。
「你這保證我之前已經聽說過了,可是你轉眼就給我惹出這麼多的事情,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季文月知道是自己理虧,連連賠罪。
「對不起!可是婷姐,我真的想跟著你賺錢,你就幫幫我吧?」
經過季文月一番苦苦哀求,婷姐終於同意了。
她好似不忍心一般鬆口,「好吧,看在我們之前交情的份上,我就在幫你最後一次。」
季文月滿心歡喜,「謝謝你,婷姐,謝謝你!」
婷姐忽然話鋒一轉,「但是這KTV陪酒的工作你是不能再做了,只能做其他的了。」
季文月小心翼翼問道:「做什麼?」
婷姐招呼她靠近,隨即在她的耳邊輕聲開口說了一句話。
季文月的眼睛忽然睜得老大!
她驚呼道:「這怎麼能行?」
「這不行的!」
「陪酒也就算了,我怎麼能賣身呢?」
婷姐不滿地翻著白眼,「那有什麼不行?你又不是沒賣過。」
「我……」季文月眼中滿是羞憤,「我那不是真心的!分明是……」
她分明是被陷害的,而且就是被婷姐陷害的,她居然還能這麼說……
「好了,管他真心還是假意,反正都賣過了,第一次都已經沒有了,多買幾次又何妨?」
婷姐拉過她的手,扮演著真心姐姐的模樣。
「陪酒要應付酒鬼,也要被男人佔便宜,你年紀小閱歷不夠,根本不會應付那些人。」
「但是陪睡可就不一樣了,躺著一兩個小時就把錢給賺了,多簡單啊?碰上那長得帥技術好的,自己也還是跟著享受的,你懂的。」婷姐眼含深意。
見季文月沒有說話反駁,她又繼續開口勸著。
「而且,我這裡的客戶可都是優質的,出手都非常大方!一晚上就能賺到你陪酒好多天都賺不到的錢呢!」
「反正你都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有一個男人和十個男人有區別嗎?趁著自己年輕把錢給賺夠了,到時候做個修復手術,還不是一樣開開心心嫁人?」
季文月聽著聽著,心中漸漸動搖了。
是啊……那天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賺到了上萬塊,如果多接幾個人,是不是很快就能存下一大筆錢了?
這麼算算,她只需要干一年就了可以攢下一筆巨款,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去過瀟洒的生活了。
而且,就如婷姐所說,萬一自己能傍上一個大款,說不定就能嫁入豪門了!
想到這裡,季文月的眼中愈發堅定起來,似乎又看到了她人生的希望……
回去的路上,盛逸將方才的事情和盛夏講了。
盛夏有些驚訝,「所以,居然是你的同事把你騙過去的嗎?」
「嗯,我也是來了才知道,這樣的人哪裡是談正事的樣子?」盛逸眼中很是厭煩。
他對於這些應酬往來的事情一向厭煩,可是沒想到居然折在了自己人的手裡。
盛夏安慰著他,「好了哥,你別多想了,這不是知道了嗎?以後就不會被他算計了。」
盛逸默默點頭,心中卻是一片悵然。
看來如今組織里也不是那麼純粹了,又或者已經有老鼠屎潛入了組織里。
他之前就懷疑,自己已經將K組織的機密報上去很久了,可是組織里居然一點動作都沒有,簡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盛逸蹙眉,看來自己需要多留些心了。
「對了,那你是怎麼遇上季文月的?」盛夏好奇問道。
盛逸無奈道:「我一進到那間包廂她就在裡面了,後來我要走,她就灑了我一身酒。」
「我真不知道她是季家的人,否則早不對她那麼客氣了,多一句話都懶得說!」
盛逸對於季家人是最厭煩的,他們趁著自己不在那麼欺負盛夏,他只覺得他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