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記嗎

9點05分。

八點半才起來，想著今天母親怎麼沒喊呢？難道沒事做？不會，沒事做也差不多吃飯了，吃飯總會喊的。

下樓，洗臉刷牙。

只看到奶奶，我說，「母親去哪了？」

不知道是我說不清楚，還是奶奶聽不清楚，她說，「我拎水去鐵欄門給幾顆苗澆水。」

我進屋做菜。

她也澆水回來了。

我說，「母親去哪了？」

奶奶說，「我不知道啊，我起來她就不在了。我還沒起的時候聽到她動靜，起來后沒見人了。她去的時候還反鎖了，我擰了幾次才好。」

我想著，如果是反鎖，她就沒起來。

如果是外面鎖了，反鎖能開嗎？

好像不能啊。

我說，「沒有反鎖吧？沒鎖門吧？」

我想著，是不是奶奶不懂開，所以說了反鎖，或者以為母親鎖門了。

她堅持說反鎖了。

我想著，難道母親還沒起來？

如果還沒起來就完了，母親不會起這麼晚的。

一下子害怕了。

慌了。

跑上樓，開母親房間。

沒人。

沒事了。

下樓，奶奶說，「她在沒？」

我說，「沒在。可能有事出去了。」

隨即繼續做菜，打開冰箱，看到一塊煮過的肉，我問，「奶奶，肉是你煮的嗎？」

奶奶說，「不是啊，你母親煮的吧。」

奶奶說著，我睡覺時候，好像模糊記得母親碎碎念，估計是煮肉拜祖宗。

她應該是去找法師了。

大概是了。

也不一定，或者有別的什麼事。

做菜十幾分鐘后，我想著這菜是煮的，並非炒，上樓拿手機，寫寫日記吧。

上樓。

看到手機亮著，一個微信電話，因為站著看，不仔細，以為是母親打來的。

蹲下來，拿起手機仔細看，不是母親的，是姑姑的微信電話。

一分鐘前。

回撥過去。

接電話的是姑父，說，「侄，在家嗎？」

我說，「在啊，什麼事？」

他這麼一說，我想著讓我過去幫忙做什麼嗎？

姑父說，「哦，不是，奶奶在家嗎？」

我說，「在啊。」

姑父說，「你跟他說一聲，讓她過來一下。」

我說，「好的。」

沒說什麼事，我也沒問是什麼事。

通話結束。

日記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