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易中海的分析
清晨的陽光艱難地穿透窗戶上的灰塵,灑在屋內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一大爺易中海在宿醉的頭疼中悠悠轉醒,他只覺得腦袋像是被重鎚猛擊過一般,昏昏沉沉,脹痛難忍。
那頭疼像是無數根針在腦海中肆意穿刺,讓他痛苦不堪。
他努力睜開酸澀的雙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間景象,思緒也漸漸回籠,隱約記得昨晚在酒桌上與眾人推杯換盞,而後便醉意朦朧,人事不知。
想必是老伴兒見他醉得厲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攙扶回家。
易中海強撐著坐起身來,感覺渾身無力,他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隨後,他穿上鞋,走到衣櫃前,拿出一身乾淨衣服換上,一邊換一邊嘟囔著:「這酒啊,可真是不能多喝,每次喝完都遭這罪。」
換好衣服后,他習慣性地將臟衣服揉成一團,隨手扔到角落裡,心裡還念叨著:「等老伴兒回來再洗吧。」
這些瑣事兒他都是交給一大媽做的。
此時,肚子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易中海這才意識到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
他一邊摸著肚子,一邊走出房間,朝著廚房走去,嘴裡還自言自語:「這都啥時候了,老伴兒咋還沒做飯呢?」
走進廚房,卻發現灶台冰冷,鍋里空空如也,沒有一絲煙火氣。
易中海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大聲喊道:「老太婆,人呢?咋不做飯啊?」
然而,屋子裡只有他的回聲,並沒有人回應他。
易中海滿心納悶,在屋裡轉了一圈,還是不見老伴兒的蹤影。
「這一大早的,能去哪兒呢?」
他一邊嘀咕著,一邊走出屋子。
剛一出門,就看到院子里聚了一群人,正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什麼,聲音嘈雜得很。
易中海好奇地走上前去,拍了拍旁邊的鄰居,問道:「我說,這一大早的,你們都在這兒議論啥呢?」
鄰居轉過頭,看到是易中海,表情略顯複雜地說道:「一大爺,您還不知道呢?出大事了!傻柱昨晚出去喝酒,被狗咬了,而且......而且是咬在命根子那兒了。」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啥?你說傻柱被狗咬了命根子?這怎麼可能呢?昨晚我們吃飯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他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疑惑,彷彿聽到了一件天方夜譚般的事情。
另一位鄰居在一旁嘆了口氣,介面道:「是啊,誰能想到會出這檔子事呢。這傻柱也太倒霉了,以後可咋辦喲。」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同情。
易中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擔憂,嘴裡喃喃自語:「這傻柱可是咱院里的重要人物啊,平時雖說有點愣頭青,但心地不壞。這一被咬,他的後半輩子可就全毀了。而且,他還一直是我......」
說到這兒,易中海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趕忙閉上了嘴。
他的心中一陣慌亂,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
旁邊的一位婦女好奇地問道:「一大爺,您剛想說啥呢?傻柱一直是您啥呀?」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與探究。
易中海連忙掩飾道:「沒啥,沒啥。我就是想說,傻柱這一遭罪,咱這院子里怕是不得安寧了。這事兒到底是咋發生的啊?有沒有人知道?」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眾人紛紛搖頭,劉海中的媳婦,也就是現在的一大媽說道:「我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是曹魏發現他倆在外面,傻柱傷得很重,就趕緊叫我們一起把傻柱送到醫院去了。這會子,易大媽還在醫院守著呢,我和二大媽回來就是想叫幾個大爺去替班的,結果你們都還在睡呢,現在老易你醒了,那就趕緊過去看看吧。」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催促與關切。
「這傻柱是真可憐啊,從小就沒了媽,還沒成年,爹就又跑了,沒想到,現在媳婦還沒娶上呢,竟然命根子也沒了,你們說說,這算怎麼回事兒。」
一位老大爺搖頭嘆息著說道,他的眼神中滿是對傻柱身世的同情與對命運無常的感慨。
易中海聽完,心中更加憂慮,他在原地來回踱步,那腳步像是不安的鼓點,敲打著地面。
他思考著這件事可能帶來的種種後果。
一方面,他擔心傻柱的身體和未來;另一方面,他也在暗自盤算著自己的養老計劃是否會因此泡湯。
他深知,傻柱在他的養老布局中佔據著重要的位置,如今傻柱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的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混雜在一起,難受極了。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與糾結。
知道自己老伴現在正在醫院裡看著呢,傻柱妹妹也過去了,易中海也不著急過去了。
易中海站在院子中央,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神中透著凝重與疑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腦海如同放映機一般,一幀一幀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那野狗的行徑實在是太過詭異,怎麼就精準地朝著傻柱的命根子下了口呢?
這絕非偶然,一定是有什麼因素在誘導。
易中海深知,動物的本能行為雖然難以完全掌控,但在正常情況下,也不會出現如此極端且具有針對性的攻擊。
除非,是有人故意為之,可誰會如此喪心病狂呢?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探究與思索,彷彿在黑暗中努力尋找著那一絲真相的曙光。
思緒自然而然地轉到了許大茂身上。昨天許大茂主動找傻柱喝酒,這本就有些反常。
他們二人之間那刻骨銘心的仇恨,全院的人都心知肚明。
傻柱曾讓許大茂遭受了那般奇恥大辱,成為了眾人皆知的「太監」,這等深仇大恨,豈是幾杯酒就能化解的?
許大茂的主動求和,從一開始就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易中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懷疑,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許大茂那隱藏在背後的醜惡嘴臉。
易中海暗自思忖,許大茂會不會是事先就謀划好了一切?
他是不是故意將傻柱灌醉,然後引到那野狗出沒之處,再用某種手段激怒野狗,讓其對傻柱發動致命攻擊?
可他又是如何確保野狗只咬傻柱特定部位的呢?難道他在現場還做了其他布置,比如用某種氣味或者聲響吸引野狗的注意力,引導其攻擊目標?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各種可能的場景,每一個場景都讓他感到不寒而慄。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剛剛得知的那些消息。
他越想就越是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冒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的雙手原本放在膝蓋上,此刻卻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一想到可能是許大茂做出了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易中海的心頭便湧起一陣難以遏制的怒火。
這個人怎麼能如此狠毒?竟然用這般陰險狡詐的手段去毀掉傻柱的一生!
這不僅僅是對傻柱個人的傷害,更是公然挑釁整個院子里長久以來所遵循的公序良俗以及道德底線。
此時,易中海的眼中彷彿有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那火焰熾熱無比,似乎能夠燒盡世間一切的黑暗與醜惡。
他緊緊地盯著前方,好像透過眼前的虛空看到了那個躲在暗處偷笑的許大茂。
「許大茂啊許大茂,倘若此事真的是你所為,那麼你簡直就是連畜生都不如!」
他咬牙切齒地在心裡暗暗咒罵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那個尚未浮出水面的罪人。
易中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不能把這件事情徹查到底,還傻柱一個公道,那麼傻柱這輩子可就廢了。
而且,整個院子都會因為這樁懸案而蒙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人們之間的信任與和諧也將蕩然無存。
雖然說,傻柱變成絕戶,就已經廢了。
想到這裡,易中海的表情變得愈發嚴肅起來。
那張平日里總是帶著和藹笑容的臉龐,如今卻如同一塊冰冷的鐵板,沒有絲毫溫度可言。
然而,就在這嚴肅之中,卻又透露出一種堅定不移的決心——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和阻力,他都一定要揭開真相,讓正義得以伸張。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多了一份決然。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把真相找出來。不能讓這卑鄙小人逍遙法外,也不能讓傻柱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受苦。」易中海在心裡暗暗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