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開始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無論是理論還是實際,芙芬忒全都完敗了。
這給芙芬忒帶來的打擊似乎不小。
減去白清歌平時摸魚擺爛、工作的時間,學習魔法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年,僅僅只是領先了一年而已。
在她高強度的學習之下,再怎麼說也被拉平了。
「芙芬忒,勞逸結合才是學習之道,你這樣一味的勉強自己,只會得到反效果,這就是證明。
「要好好遵守諾言,我可不喜歡撒謊的孩子。」白清歌點了點桌上的測試卷。
她雖然一臉自如的說著,但心裡卻是給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tnnd,不開掛自己現在指定輸了。
還好有萬能的筆記本可以作弊,不不不,這哪裡是筆記本,這就是她的『聖經』啊。
見芙芬忒一臉低落,白清歌拍了拍對方的腦袋說道:「沒關係的,失敗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要是因此一蹶不振的話,才是真正對不起自己的努力,下次再加油就好了,我相信你能超過我。」
露西莉亞看著白清歌,突然很想把她解剖看一看,她的從容,她的寬厚,她的溫柔......是否也會有變色的那一天?
時間還長著呢,但她卻沒想到,那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這一切,還得從芙芬忒使用她現在的謀劃開始。
芙芬忒並不是那種越挫越勇的類型,與之恰恰相反,她早就學會了放棄。
她試著如白清歌所說的那樣勞逸結合、學會與人相處。
但是,10年了,整整10年了,無論是理論還是實際操作,她從來沒贏過一次。
這一次,肯定也不會有什麼意外。
羽毛筆不知何時折斷在手中,墨水氳上了手掌。
已經忍耐到極限了,每次都要相隔一個月,她有時候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當初的那個謊言,白清歌恐怕一個月也不見得會回來一次。
「啊啦,這次是芙芬忒勝出了,還是雙項勝出哦。」露西莉亞揮了揮手裡的測試卷道。
「欸?」
贏了?
她看著為自己高興的白清歌,心底又不由的生出一個疑問,真的贏了嗎?
但她不敢問出來,只要結尾是理想的,過程並不重要,這是她一直秉持的理念。
比起小時候一直被動接受的芙芬忒,現在已經學會主動求抱抱了。
不過,好小。
跟10年前一樣,芙芬忒完全沒發育過。
因此她認知到了一件事情,芙芬忒恐怕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小,這也是她10年鬆口的原因之一。
「清歌。」
芙芬忒的小腦袋蹭了上來。
芙芬忒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害羞了,又或者隨時板著一張臉,孤僻的把自己鎖在房間。
如今的她,身體雖然還是一個小孩子,但面對誰都能從容的露出一張笑臉,交際之中也是進退有度。
這讓她在芙芬忒的身上隱約看見了一個人,露西莉亞。
那傢伙也是,隨時隨地都擺著一張笑臉,但,也僅僅只是一張笑臉。
她就像是一名忠實的觀眾一樣,無論舞台上是什麼表演,都會獻上自己的掌聲。
算了,不能要求太多,做好表面功夫,不受欺負就夠了。
「嗯?」白清歌也是懶懶的應了一聲。
「已經是月末了。」芙芬忒磨蹭著她的耳朵。
迷迷糊糊的白清歌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畢竟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已經了熟於心了。
熟練的揚起了脖子,並且釋放靜心的魔法,做完這一套流程的她,便又開始睡去。
芙芬忒不高興的嘟起了嘴,又蹭了蹭白清歌,「清歌。」
「嗯?」
「這次能不能不要放魔法?」
「為什麼?」不放魔法她很難受的好吧。
「吃不飽。」芙芬忒現在已經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了,雖然她以前也沒撒過謊。
「......」白清歌沉默了半晌。
就當芙芬忒以為對方睡著的時候,白清歌開口了,「多吸點也沒關係。
「......」這是多吸點就能彌補的嗎?
雖然也很好喝,但是,少了點東西,那種令她為之著迷的味道。
自從清歌學會了靜心咒,她就沒再嘗到過這種味道。
怎麼會有這麼令人討厭的魔法存在。
芙芬忒鬱悶的將頭埋在白清歌一覽無餘的胸膛上。
耳邊是很有規律的心跳聲,每響一下,都彷彿在她的腦子裡擊鼓一樣。
「嗯?」
大概這次是她磨蹭的太久了,也或許是白清歌太累了。
魔法失去主人的支撐,漸漸失去了原有的效果。
芙芬忒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還有這種辦法。
而且這次她還得到了允許,可以多喝一點。
次日。
今天是帶芙芬忒去上學的日子,但白清歌感覺渾身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奇怪,最近休息明明很規律的,怎麼感覺身體這麼疲憊,還這麼虛,通宵也不能累成這樣吧。
「清歌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們走吧,瑞蒽,麻煩你看家了。」
看著馬車離去,本來還平靜的瑞蒽,變得一臉不爽。
那個該死的吸血鬼,絕對做了什麼事情,以前看著還只是不順眼,現在已經到想動手的地步了。
以前她只是不想讓小姐操心太多事情,現在這種情況,不能再由著那個吸血鬼亂來了。
周圍的女僕見女僕長一臉怒容的樣子,也是眼觀鼻,鼻觀心,都裝作沒看見。
「你的校區在那邊,宿舍在我旁邊,我現在帶你挨個逛一下,不懂的地方可以再問我。」白清歌一邊走一邊介紹著。
「宿舍不是雙人宿舍嗎,我不能跟你住在一起嗎?」
「是雙人宿舍,不過我那間已經有別人了,你如果不喜歡跟別人住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安排單人的。
「不過既然到了學校,就應該跟同學好好相處,但要是受了什麼欺負,你也不要忍著......」
白清歌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而被叮囑的那個人,早就聽不進去她在講什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