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瘋了!
白姻一本正經扯謊,「師兄擔心邪祟不好對付,跟我商量辦法呢。」
魏紀荀嘴裡問著問題,眼睛卻一瞬不瞬的黏在那道背影上,「原來如此,那可商量出結果了?」
齊言只覺得如芒刺背,僵著身體站在原地,心裡恨不得立刻跑,但背後就是魏紀荀,根本沒地方躲。
白姻眼眸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輕笑了一聲,將魏紀荀的注意拉了過來,拿出一個儲物袋,從裡面掏出幾本書,「沒有,不過我徒兒給我找了一些有關邪祟和縛靈陣的書,我昨夜看了一下,可能對我們清理邪祟有些幫助。」
「師兄看看?」白姻將書遞到魏紀荀面前。
談到正事,魏紀荀臉上嚴肅了幾分,接過書仔細看了起來。
半晌,魏紀荀將書合上,臉上是一貫的溫和,「確實有幫助。師妹不介意我將書拿回去看看吧?」
白姻笑著搖了搖頭,「不介意,本來就該讓你們都了解一下的。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魏紀荀淡淡頷首,看著白姻的身影消失在船艙里,這才回頭看向齊言,眼眸里翻湧著波濤駭浪,「師兄,你是準備窩在那裡當木頭嗎?」
齊言不自在的到處亂看,就是不敢回頭看魏紀荀,「我哪有……我只是覺得這裡風景好。想多待一會。」
魏紀荀不置可否,走到齊言身旁,與他並肩而立,「嗯,那我陪師兄一起看。」
兩人的肩膀靠的極近,幾近挨著,齊言反射性的往旁邊撤了一步,這個動作讓魏紀荀看在眼裡,眼底的眸色逐漸變深。
齊言說起話來也是磕磕巴巴的,「那個……我想自己待一會。」
原本這種時候,他該舉起拳頭將人嚇唬走,可是面對魏紀荀,一想到成了斷袖有他的一部分責任,他就下不去手。
魏紀荀沒有理會他的需求,轉而問道,「師兄昨晚沒休息,在想什麼?」
齊言皺了皺眉頭,剛想反駁,對上魏紀荀篤定的目光,連忙收回眼神,原本否認的話咽了回去,轉而道,「想的事可多了。比如這次清理邪祟,比如教導徒弟,比如提升修為……」
「師兄沒想我……唔……」魏紀荀話還沒說完,就被齊言強硬的捂住了嘴。
魏紀荀感受到唇上的柔軟和溫熱,不由得愣在原地,眼眸微微睜大。
齊言著實沒想到魏紀荀會這般孟浪,這在外面,居然就說出想不想他這種葷話。
他是真半點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齊言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緩緩撤開了手,揮手在周圍設下一個隔音結界。
齊言有些不耐煩的撓了撓頭,對他有些束手無策,「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應對魏紀荀的感情。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走。
魏紀荀還沉浸在剛剛唇上傳來的溫度,說出的話也十分直白,「想跟師兄在一起。」
齊言聞言,氣急敗壞的怒吼出聲,「你清醒點,我是你師兄,我是直的!不喜歡男人!我們不能在一起!」
魏紀荀冷下臉,看向齊言的眸中似有風暴,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攥著,忍不住顫抖,「那師兄喜歡誰?毓歆師妹?」
齊言愣了一瞬,不耐的蹙著眉頭反譏,「我喜歡誰與你有何干係?」
「有何干係……有何干係……」魏紀荀喃喃出聲,像是陷入輪迴的困境之中似的,無助的、失落的、無力的、絕望的感受將他緊緊包裹,難以自抑的顫抖起來。
齊言見他臉色蒼白,原本強硬的臉上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難不成是剛剛的話傷著他了?
可……
下一瞬,一片陰影籠罩下來,齊言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直到唇上傳來一陣刺痛,才堪堪回過神來。
魏紀荀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唇上重重研磨,而後狠狠咬了下去,像是懲罰,又像是泄憤。
齊言怒從心起,將人狠狠推開,又一拳打在他臉上,魏紀荀頓時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瘋了!
當真是瘋了!
竟敢親他!真當他不敢動手?
齊言擦了幾下破皮的唇瓣,又按了按傷口,血珠染紅了他的手指。
嘶——
這小子,膽子越發大了,還敢咬他。
齊言仍舊不解氣,看向趴在地上,半天沒了動靜的魏紀荀,上前幾步將人拽了起來,抬手又想打,卻發現他暈了過去。
怎麼回事?
不應該啊。
不過是打了一拳。
這小子該不會是裝暈的吧?
「師兄!你幹什麼!」顧子雋驚呼出聲,連忙上前扶起魏紀荀,又連叫了兩聲,魏紀荀都沒有任何反應。
顧子雋連忙拿出丹藥,喂魏紀荀吃下,看著他臉上的紅腫,忍不住責怪起來,「大師兄,你便是再想打架,也不該找魏師兄打,他身體羸弱,雖然養好了,但哪裡受得住你一拳頭。」
齊言皺著眉頭,魏紀荀的身體狀況,沒人比他更清楚,不應該會只挨了一拳就暈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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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子雋顫顫巍巍的攙扶起魏紀荀,齊言吃下一顆丹藥,確保嘴唇的傷口癒合。
而後上前拉過魏紀荀的胳膊,另一隻手穿過他的腿彎,輕鬆將人橫抱起來,像是發現什麼,身體猛地一僵,隨後大步流星朝裡面走去。
齊言眉頭緊皺,抱緊懷中的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好似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魏紀荀太輕了。
魏紀荀寬大的衣袍之下,齊言都能摸到他凸起的骨頭。
太瘦了!
不應該啊,之前跟他出去歷練的時候,還算是壯實的。
莫非就這四年沒管他,他都沒好好吃飯了?
魏紀荀靠在他肩上,微微抬了抬眼皮,感受到身體的顛簸,迷迷糊糊間聞到熟悉的味道,心下安定了幾分,又暈了過去。
……
魏紀荀迷迷糊糊的醒來,只覺得耳邊一陣吵鬧。
「紀荀師兄,你醒啦!沒事吧?可感覺哪裡不舒服?」顧子雋坐在床邊,焦急詢問。
魏紀荀掃視了一眼四周,沒有看見想見到的人,心中頓時湧起一抹苦澀,抬手捂住了眼睛。
回想起他暈倒前的那一幕,魏紀荀後悔萬分。
他真是昏了頭了。
怎麼會這麼衝動?
師兄心裡只有修鍊,無心情愛,哪裡會有什麼喜歡的人,是他胡思亂想,竟然還對師兄……
如今師兄怕是徹底厭了他。
「別嘰嘰喳喳的。」白姻一巴掌拍在顧子雋的後腦勺上,打斷了他的嘮叨,「紀荀師兄沒死都得被你吵死了。」
顧子雋只能委屈閉嘴。
「啪——」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齊言提著籃子,大步走了進來,神情冷淡,眉宇間隱隱含著怒意。
魏紀荀被響聲驚了一下,挪開手臂,獃獃的看著來人,眼眸里還泛著盈盈水光。
顧子雋一看齊言這架勢,嚇的連忙擋在魏紀荀面前,「哎,大師兄,紀荀師兄身體真的不好,你要撒氣別找他啊。」
白姻觀察了一下,不管顧子雋的反對,將顧子雋拽出門,順便替他們關上房門,還給房間設下隔音結界。
給兩人留出空間。
顧子雋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師妹,你為何趕我出來?」
白姻無奈的擺了擺手,又威脅又嚇唬道,「齊言師兄把紀荀師兄打了,不得補償他嗎?你在那兒呆著,齊言師兄不要面子的嗎?小心他把你當沙包練。」
「齊言師兄才不會呢!他雖脾氣不好,但也不會跟你一樣上來給我一頓打。」顧子雋越說聲音越小,心裡還記著白姻之前莫名其妙打了他一頓
「……」
嘖,六年了,居然還記著。
給那麼多靈石都沒用。
白費。
早知道不給靈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