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勾引
沒事撩撥這小子幹什麼啊!
魏紀荀往床裡邊挪了挪,空出一半位置,一隻手抓著齊言,生怕他跑了,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那一半空位,「師兄快上來,我都很久沒跟師兄睡在一起了。」
齊言臉色變了又變,最終認命的脫下鞋子,直挺挺往床上一躺,將被子蓋在身上。
不就睡個覺,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沒睡過。
齊言雙手環胸,心裡不斷安慰自己。
這小子不敢亂動的。
魏紀荀笑著抱住了齊言,齊言有些不自在的想掙脫,就聽到魏紀荀疲累無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師兄,別動,我就抱一會兒。」
像是期待很久,又太過於虛弱。
齊言轉過頭,發現魏紀荀已經抵在他的肩膀邊睡了過去,輕輕嘆了口氣,仔細打量他的臉,眼下似乎隱隱還有烏青。
四年時間,他究竟在做什麼?怎麼會瘦成這副樣子?把脈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
飛船沒有停歇,連著飛了一個月才到了萬嫿宗。
期間,齊言直接將一間空屋子,變成庖屋,又買了鍋碗瓢盆,各種菜、肉,在飛船上給魏紀荀做飯。
一個月時間,整艘飛船上每日都會瀰漫著飯菜的香味。饞的白姻直流口水,求著齊言也給她做一份。
齊言不太理解白姻為什麼要吃飯,也沒多問,只道是順手的事。
顧子雋和其他弟子聞著香味直咽口水,卻都不敢求齊言給他們做一份,只能每次飯點躲得遠遠的。
經過一個月的餵養,魏紀荀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去,氣色也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與此同時,魏紀荀和齊言也看完了那幾本書,並將書給弟子們傳閱,讓他們對邪祟有一些了解。
四人聚在一起商量對付邪祟之事,但最終也沒個完全可行的主意,只能到了萬嫿宗,跟他們談一談,或者真正見到了邪祟,與邪祟打一架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清理邪祟。
一個月後,飛船緩緩落在萬嫿宗山門前,白姻率先跳下飛船,抬頭打量著萬嫿宗的山門。
山門兩側立著石柱,上面雕刻著許多各式各樣複雜恐怖的圖案,有青面獠牙的怪物、有人頭蛇身的精怪、繞著石柱蜿蜒盤旋而上,還有甚至看不出是何東西的圖案,經歲月風沙洗禮之下,像是蒙上了一層淺淺的薄紗,顯得更加詭異可怕。
萬嫿宗的山門比之蒼瀾宗,要簡陋許多,並且從上面往下看去,萬嫿宗總體還是小了許多。
萬嫿宗的一個守衛連忙上前端正行禮,「見過蒼瀾宗的各位仙尊,住處已經安排好了,請——」
魏紀荀作為帶隊隊長,拿著劍走在最前面,劍柄頂上的紫色劍穗流蘇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昭示著主人的炫耀。
他全程微笑,嗓音溫和低沉,讓人如沐春風,頂著一張不諳世事的臉,時不時跟那守衛搭個話,從他嘴裡套了不少消息。
其他人跟在他們身後默默聽著。
一行人很快到了萬嫿宗安排的住處。
守衛指著面前的房屋,恭敬道,「各位仙尊,這是萬嫿宗最好的山頭,最左邊的那個院落就是給各位安排的住處。仙尊先休息,等其他宗門到齊,宗主會傳音給各位仙尊。弟子就送到這兒了。」
魏紀荀含笑道謝,「多謝。」
「客氣了。」守衛行了一禮,頭也不回的走了。
魏紀荀看了一眼後面的弟子,走到齊言身旁,笑道,「師兄,選房間吧。」
齊言毫不在意,隨手指了最近的一間,是處於二樓中間偏右的。
他對住的地方沒什麼要求,何況房間看起來都差不多。
魏紀荀順著手看過去,指著右邊那間房道,「那我住師兄旁邊。」
顧子雋走進去,推開二樓最右邊的一間房間門,打量了一下裡頭的陳設,還算乾淨整潔,「我住這間吧。」
白姻看了一眼,選了最偏僻的三樓左邊,離其他人遠遠的。
剩下的就讓底下的弟子自行挑選。
很快都安定下來。
有些弟子想出去逛逛,徵得魏紀荀同意后紛紛結伴出去。
魏紀荀想了想,回房換了件衣服,而後敲響了齊言的房門,沒等裡面傳來答應的聲音,就推門走進去,又關上房門,「師兄。」
齊言坐在床上運氣,看著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走進來,微微蹙眉,沉聲道,「有事?」
魏紀荀湊到齊言身邊,笑著懇求道,「師兄別修鍊了,陪我出去逛逛吧。」
「有什麼好逛的,不去。」齊言不耐煩的閉眼偏過了頭,靜了靜心道,「你要逛街去找子雋,那小子喜歡逛。」
魏紀荀坐在齊言身旁,頭搭在齊言肩膀上,雙手緊緊抱著齊言,「師兄不去,我也不去。」
「你——你放開。」齊言惱怒的呵斥,手肘用力頂開魏紀荀,快速起身與魏紀荀拉開距離。
這都到別人的地盤上了,還不知收斂。
他皺緊眉頭,臉上多了幾分冷硬和嚴肅,「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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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紀荀愣了愣,不在意的半躺在床上,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放在身側,姿態慵懶隨意,胸膛微微起伏,輕輕笑著,「又不是第一次抱了。師兄看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他身上的衣服是絳紫色的,黑邊的衣領綉著暗色的紋樣,衣衫輕薄,隱隱能看見底下白皙的肌膚,玄色的腰帶完美勾勒出他緊實纖細的腰線。
齊言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臉色更加不好看,眉頭皺的更緊,脫口而出,「你沒衣服穿了?」
說著從儲物戒指里拿出自己的衣服,遞給魏紀荀,「去換上。都轉秋了,若是受了涼,我們還得分心照顧你。」
魏紀荀盯著齊言遞來的衣服,半晌,無可奈何的笑了,低沉的嗓音里透著些許無力。
他接過齊言遞來的衣服,緩緩撐起身站了起來,抬手去解腰帶,緊接著解開系帶,而後脫下衣服。
齊言看見了一抹白色,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慌亂的轉過了身,聲音里都染上了不自然,抬高音量呵斥,「你怎麼連裡衣都沒穿?」
心裡把所有罵人的詞都搜颳了一遍,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嘴巴張了張,但最後都忍了下來,沒有罵出口。
魏紀荀見狀,反而笑了起來,欣賞起齊言慌亂無措的樣子,調侃道,「哈哈哈,我的身體,師兄又不是沒見過。師兄如今這副樣子,活像是被調戲了似的。」
說著往齊言靠近了幾步,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師兄如今怎麼變得如此扭捏了?」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畔,齊言不可抑制的輕顫起來,呼吸都不穩了,慌忙往前幾步躲開。
齊言聲音里透著惱怒道,「我為什麼這樣你不是最清楚嗎?」
本來當兄弟處的好好的,還能說說葷話,一起洗澡睡覺。
非要喜歡他。
他又不是斷袖!
他能怎麼辦?
魏紀荀沒再靠過去,臉上的笑意漸淡,「可我不過是將往常師兄對我做的事,做了一遍。」
這些日子,師兄雖如以往一般給他做飯,可他看得出來,師兄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不太自在,還在不斷疏遠他。
齊言煩躁的捂著眉眼,語氣滿是自責道,「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做那樣的事,也不該對你說些有的沒的的話。」
都是他的錯。
是他把一切搞砸成這副樣子。
這些日子,不,應當說過去四年,他無不在煎熬痛苦著,總在想為什麼他們兩人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魏紀荀會有斷袖之癖,為什麼會喜歡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