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造謠
那將士睨了他們一眼,身上冷冽肅殺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抬腳大跨步往那前走去。
客棧門口出現一個男人,好奇的打量著裡面的將士,「喲,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這麼熱鬧!」
門口的將士微微拱手,「夏家主。早上有人報案說這客棧裡面死了人,小花將軍在裡面查看屍體呢。」
夏家主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思,嘴上圓滑客氣,「原來如此,這兇手太殘忍了,還得辛苦小花將軍早日抓住兇手,還焱絡城一片安寧。」
「那是自然。」
夏家主轉身要走的時候,餘光瞥見一個身影,腳步頓了一下,「何家嫡子?」
何源安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門外的人,眼中有些疑惑與迷茫。
「真是你啊。我剛剛還以為看錯了呢。」夏家主走進來,熱絡的拍了拍何源安的肩,「幾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高了,壯了!我差點沒認出來你。」
「你……你是?」何源安眼中的困惑越發明顯。
在天凈峰待了太久,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在哪見過這個人。
或許是跟父親有生意上的往來?
「忘了?也是,我跟你太久沒見了,按輩分,你得叫我夏伯伯,我與你父親是世交,當年我們約好,若是我生了女兒,便讓女兒跟你定下娃娃親,可惜最後生下的是個小子,與你一般大,卻是個讓人操心的。」說到這,夏家主想起自己兒子做的混賬事,深深嘆了口氣。
「夏伯伯?」
何源安在模糊的記憶里回想起什麼,好像跟父親去過一次什麼宴會,當時就見到了這位夏伯伯。
只不過當時年紀小,也記不太清了。
「想起來了?」
「見過夏伯伯。」何源安拱手作揖,臉上多了幾分尊敬,而後寒暄道,「夏伯伯怎麼在這兒?」
「看見這邊熱鬧,來瞧瞧罷了。你叫……什麼安來著?」夏家主有些遲疑。
何源安斂眸,神色謙遜溫和,「何源安。」
「來了夏伯伯的地盤怎麼不讓你父親提前知會一聲,我好提前準備著。何家小子,要不要去我的府邸坐坐?」夏家主嘴上說著邀請,手卻抓住何源安的手腕不放,什麼意思不言而喻,動作間多了幾分強硬。
何源安無奈搖頭,眼睛看向門口的將士,「多謝夏伯伯的好意,但他們應該不讓我們走的。」
夏家主篤定道,「沒事,夏伯伯保你,何家培養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做濫殺無辜之事。」
「夏家主,別來無恙。」一道冷沉的聲音打斷了夏家主的寒暄。
他側頭看去,便見一個將士朝他緩緩走來,渾身充滿肅殺氣息。
「哎呀,小花將軍,這麼久不見學會打招呼了,不錯不錯。」夏家主迎上去,想拍拍他的肩。
花玦後撤一步躲開夏家主的手,眼眸冷厲,似是利刃一般盯著他伸過來的手,「……夏家主的手,似乎不太聽話,需要本將替你砍了它嗎?」
夏家主「嗖——」的一下縮回手,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輕咳了一聲,神色尷尬的為自己找補,「小花將軍真愛開玩笑。」
「還不走?等著本將留你吃飯?」花玦開口趕人,沒有半點留情。
「小花將……」
「嗯?」花玦眼眸微眯,臉色微微發沉。
夏家主反應過來,笑著改口,「花將軍,花將軍。」
這小子——
見他神色稍緩,夏家主才抬起手指指向何源安,繼續道,「那個是我摯友之子,我以人頭擔保,他絕對不可能殺人,能不能放了他。」
花玦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角落裡的少年沉穩淡然的與他對視。
他抬腳朝他們走去,打量了一下四人,「你們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溫瑞拱手道,「我們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花玦打斷,抬起手指向何源安。
「不是問你,我問的是他!」
「蒼瀾宗。」
蒼瀾宗三個字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朝他們看來,神色各異,四周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花玦聞言,多了幾分興趣,「哦?拜入誰的門下?」
「天凈峰柳毓歆仙尊門下。」
聽到何源安的回答,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我知道了,這四人定是他殺的!昨天我在吃飯的時候,聽見這四個人在罵柳毓歆,他定然是聽見了,然後晚上對他們下了殺手!」那名九祁宗弟子恍然大悟,指著何源安義正言辭道。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更是嘩然。
「不過是罵了幾句,竟將人殺了,柳毓歆的徒弟如此狠辣歹毒,我看柳毓歆也好不到哪去。」
「柳毓歆的徒弟,一丘之貉罷了。」
「太惡毒了,四條人命說殺就殺。」
「不愧是柳毓歆就教出來的徒弟,心術不正,心狠手辣,這樣的修士就該廢了他們的修為,趕出宗門,否則只會危害世間。」
「真惡毒!」
「你們胡說什麼!憑什麼說是我師兄做的?拿出證據來啊!」明祲氣憤不已,跟他們對罵,「一群宵小之輩,你們出生的時候沒生出來腦子是吧?不會思考,只會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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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個看來也是柳毓歆的徒弟了……」
花玦眼神掃過他們,將說話的人一一記下,而後拔劍擲向那個說話最大聲的人。
利劍擦著那人的脖子而過,割下那人後面的幾縷頭髮,穩穩釘在後面的柱子上,發出幾聲錚鳴。
一瞬間,在場的人都靜了下來,驚恐的看著花玦,不明白他為何發怒,生怕他暴起將他們殺了。
「沒有一個熟面孔,很好!焱絡城裡沒有忘恩負義之徒!」花玦掃過在場之人的臉,緩步走到他們面前。
「毓歆仙尊是我們焱絡城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你們膽敢在我面前造謠她,當真是嫌命長了!」
眾人都被他這句話嚇白了臉,膽子小的紛紛跪倒在地。
有個修士梗著脖子反駁,「我們說的又沒錯!那四個人就是他殺的。」
試圖用那四個人的死來掩蓋自己剛剛說的話。
「哦?證據呢?」
那名修士哽住,又強硬道,「若不是他,還能是誰?只要把他抓起來審,重刑之下,他必然招供!」
花玦恍然大悟,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哦,原來沒有證據,也能定罪。本將長見識了。正巧本將今日丟了一箱黃金,定是你偷的,來人,將此人押入大牢,把所有的刑罰都在他身上過一過,重刑之下,必然招供!」
旁邊兩位將士領命,上去就要抓那個修士。
那修士拔劍對準要來抓他的將士,同時運轉靈氣,另一隻手上凝出一個水球。
「區區凡人,還想抓我?」
突然一根藤蔓從他身後鑽出來,迅速將他纏住,還順勢抽了他一巴掌。
「聒噪,帶走。」花玦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下令道。
那兩個將士立馬上前抓人,一左一右將人押了出去。
花玦眼眸一轉,看向那兩個九祁宗弟子,「怎麼,你們也想試試?」
兩個九祁宗弟子原本放在劍柄上的手,此時都鬆開了。
「來人!把這些造謠者綁起來遊街三圈。把他們剛剛說的話,轉述給全城的百姓都聽聽,讓全城的百姓都看看他們這些造謠者的嘴臉。遊街完在全城百姓面前打他們十杖,然後將他們丟出焱絡城。」
花玦一聲令下,所有的將士領命,全都上手抓人。
眾人哀嚎喊冤,掙扎逃跑,都不想被抓起來遊街,但沒有用,還是被抓回來綁上了。
兩名九祁宗弟子也臉色鐵青,拔劍對準來抓他們的將士,「我們可是九祁宗弟子,你敢得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