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熱搜，就給錢？
「節目組知道你沒有戀愛的需求，我們邀請你，無非是希望我們之間可以互惠互利。」
「你幫節目組製造話題，搶奪流量，作為感謝，節目組會回饋給你一筆不小的金錢和一定的知名度。」
「請賴小姐將合同打開，翻到第4頁，查看第5行的內容。」
賴雲遲依言照做。
只見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
——
乙方（賴雲遲）上節目期間，每幫節目組創造一次和本人有關的熱搜，都可以獲得數量不等的獎金。
排名前5的熱搜單次可以獲得10萬元。
排名在10-6的熱搜單次可以獲得8萬元。
排名在20-11的熱搜單次可以獲得5萬元。
——
竟然還有這種事？
賴雲遲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就知道現在的綜藝都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有劇本已經不算什麼過分的行為了，現在更過分的事正寫在紙上呢。
「請賴小姐再將合同翻到第5頁，查看第2行的內容。」
賴雲遲繼續照做。
——
一旦在節目尾聲有男嘉賓向乙方（賴雲遲）表白，表白一次即可獲得20萬元獎金，節目共計5位男嘉賓，最高可以獲得100萬元獎金。
——
哦？一百萬？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再加上上熱搜獲得的獎金，賴雲遲已經不由自主開始幻想自己數錢數到手軟的情景了。
沒有人不愛錢。
在當今社會，有錢才有地位，有地位才有尊嚴。
更何況……
賴雲遲想起了自己身患癌症，正躺在醫院裡的母親。
如果不是母親前兩年突然查出重病，賴雲遲也不會出來做直播，而是會乖乖讀大學。
她成績很好，本來已經拿到了985高校的錄取通知書。
可惜命運一次往她面前擺了兩條路，一條路會讓她成為人人佩服的名牌大學學生，一條路會讓她變成人人唾棄的擦邊女主播。
當時賴雲遲沒有猶豫，為了賺錢給母親治病，直接選擇了後者。
對此，她心裡從來沒有過怨，生活么，怎麼活不是活？
她看的很開，為了錢她可以放棄臉面和尊嚴。
「其他嘉賓被表白也有獎金么？」賴雲遲問。
「不，這份獎金只有你有，因為以你的性格和職業……」
說到這裡，小陳尷尬地笑了笑。
「抱歉，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實在是世俗總是難以接受你身上的【特殊】，如果有男嘉賓喜歡你，就意味節目有巨大反轉，會獲得空前的話題量。」
「我明白了，節目組希望我當海王，挨個撩一遍對吧？無論我成功還是失敗，都可以為節目帶來不小的關注。」
「沒錯，就是這樣，賴小姐果然一點就通。」
「你給我簡單介紹一下節目的信息吧，我現在幾乎什麼都不知道呢。」
賴雲遲姿態憊懶地靠在椅子上，手指隨意的玩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頭髮。
小陳的目光不小心落到賴雲遲胸前，立刻被那處的起伏燙紅了耳朵。
他默默移開視線，咳了兩聲清嗓，隨後緩緩道來——
「節目一共會邀請十位嘉賓，五男五女。」
「每個人的年齡、職業、婚育情況一開始都會保密，不過會隨著節目的播出一步步揭開。」
「最開始參加節目的嘉賓只有八位，其餘兩位將中途加入。」
「節目一共持續30天，以24小時直播的形式在網路播出。」
「每個人都有單獨的直播間，節目組也會有公共直播間。」
「需要注意的是，到時候你們居住的卧室也會有攝像頭。」
「嘉賓每天晚上需要自己手動將攝像頭的蓋子翻下去，否則就會將自己睡覺的情況全程直播出去。」
「我們的戀綜和其他戀綜不一樣，走的不是純情和純愛的路線。」
「我們會不定時根據嘉賓表現發放約會卡、擁抱卡、親吻卡和同住卡。」
「一旦有人擁有卡片，就可以邀請心儀的異性做卡片允許的內容，被邀請方不能拒絕。」
「不好意思，我想打斷一下。」賴雲遲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冰美式，似笑非笑地問，「親吻卡我可以理解，畢竟戀綜嘛，偶爾親一下正常，但同住卡是……？」
「當然是睡在同一個房間里。」
小陳眼底升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成年人的戀愛，當然越刺激越好，不過賴小姐放心，你們完全可以躺在同一張床上但什麼都不做，我們節目組還是很尊重嘉賓的。」
賴雲遲勾了勾嘴角，搖搖頭嘆息：「還是你們會玩，和你們一比，我的跳舞直播真是清水極了。」
小陳順著賴雲遲的話回憶了一下她的午夜直播。
性感的V領短裙……
不斷搖擺的身體以及隨著搖擺抖動的某處……
被絲襪勒出痕迹的大腿……
被汗水弄濕的脖頸和黏在臉側的頭髮……
還有一些手銬、鞭子、貓耳之類的奇怪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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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誰清水誰澀情還真不一定。
小陳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深呼吸一口氣，用真誠的目光看著賴雲遲。
「賴小姐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只要我能回答，一定知無不言。」
他真的非常非常希望賴雲遲可以答應參加戀綜。
畢竟這樣大膽又另類的美人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其他嘉賓來戀綜的目的是什麼？」賴雲遲隨口問，「我想，不是所有人都是為了談戀愛吧？節目的名字叫《心動與秘密》，這裡的【秘密】兩個字，可以引發的聯想實在是太多了。」
「賴小姐果然聰明，不愧是差點走進985校園的高材生。」
小陳想要恭維賴雲遲，卻不小心踢到了鐵板。
賴雲遲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陳先生。」
小陳撓撓頭，「既然是【秘密】，當然不能輕易說出來，一切還是等賴小姐親自到節目現場慢慢發現吧。」
嘖……這節目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賴小姐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們把合同簽了？」小陳期待地問。
「我還需要考慮一下。」賴雲遲將三份文件收好，「五天內給你答覆，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五天我會一直留在S市，賴小姐可以隨時和我聯繫。」
……
賴雲遲一考慮就是三天。
戀綜帶來的收益無疑是非常誘人的。
只是網路節目和直播不同，一旦上了戀綜，她可能就徹底告別普通「素人」的身份了。
而且以她的性格和職業，鬼知道要被罵多少條。
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最終賴雲遲輕輕吻了吻戀綜的邀請函，還是從命運手裡接過了這個潘多拉的盒子。
「小陳，我同意參加戀綜，請問我現在需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