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刺殺逸王
聽到嚴三廷喊出來的話,頓時宴會廳內眾人大驚失色。
任誰都清楚嚴三廷是要幹嘛。
那就是嚴三廷要刺殺逸王。
可是如今嚴三廷已經離蕭沐雲很近,就算眾人有心阻攔也已經不行了。
「嚴三廷,快住手!你個王八蛋想幹什麼......」盧桓人都麻了,當即冷汗就嚇了出來,連忙厲聲大喊嚴三廷住手。
可是此刻的嚴三廷已經抱有必死之決心,怎麼可能停手。
狄雷、湯懷,包括虎頭虎腦和冠三勇等人一時間也慌了手腳。
他們也以為沒武器的嚴三廷沒什麼危險,所以也放鬆了警惕,可萬萬沒想到嚴三廷不講武德,居然搞偷襲。
在喪失了先手的情況下,他們已經不可能攔下嚴三廷的攻擊。
現在距離蕭沐雲最近的也只有啞女,不過啞女一介女流之輩,根本不可能保護的了蕭沐雲。
所以在看到嚴三廷衝過來時,蕭沐雲並沒有將希望放在他人身上,而是迅速的去掏短槍。
可是就在蕭沐雲拔出短槍之時,卻愕然發現嚴三廷的速度快到不可置信。
按照這個速度,就算開槍打中嚴三廷,只要沒有傷到要害部位嚴三廷也會在第一時間衝到他面前。
更何況這麼快的速度,擊中要害的幾率幾乎為零。
此刻蕭沐雲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抬起短槍對準眼前就是兩槍。
嘭......
嘭......
兩槍過後,蕭沐雲就看到一團黑影沖了過來,還有那閃爍著寒芒的里利刃。
「完咯......」
蕭沐雲心中一涼,感覺今日可能要交待到這裡了。
萬沒有想到籌謀了許久,好不容易越來越好,也又了爭霸之心,今日居然要折在這裡。
就在嚴三廷即將撲到蕭沐雲身前之前,蕭沐雲突然看到一個嬌小的身體擋在了他的面前。
與此同時,他感覺肩膀傳來一陣巨力,將他掀飛出去。
「啊......」蕭沐雲驚呼一聲。
當看清是啞女時,蕭沐雲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啞女小小身軀內居然存在這樣的力量,居然能把他掀飛出去。
難道啞女也會功夫?
可就在蕭沐雲疑惑之際,就看到利刃洞穿了啞女的肩膀。
噗......
迸濺出來的鮮血甚至落在了蕭沐雲的臉上。
就在此時,狄雷、湯懷、虎頭虎腦和冠三勇也衝到的跟前,拔出刀劍刺砍了下去。
噗......
噗......
噗......
嚴三廷當即就被捅成了馬蜂窩,身體癱軟了下去,鮮血流了一地。
「逸...逸王,你......為什麼......死不了......你......」
臨死之際,嚴三廷舉著手中的短刃,目光之中還帶著濃濃的不甘之色。
似乎蕭沐雲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從地上爬起來的蕭沐雲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嚴三廷,旋即立馬上前抱住啞女。
啞女此刻臉色蒼白,鮮血從肩膀的位置不停流出,儘管如此啞女依舊保持著平靜的表情,還一個勁的搖頭,似乎在說她沒事。
蕭沐雲頓時一陣心疼。
若是沒有剛才啞女捨身擋住匕首,恐怕他就沒命了。
「快...快去車上將本王的醫療包拿下來,快......」
聽見蕭沐雲的嘶吼,狄雷和湯懷立馬狂奔出去拿醫藥包。
此刻宴會廳內已經亂成了一團,所有人都震驚無比。
這嚴三廷膽子太大了吧!
光天化日之下,北疆眾將都在的情況下居然敢刺殺逸王。
幸好只是一名婢女受傷,這若是真的刺殺成功,恐怕他們這些參宴之人都要受到牽連。
其他守將也立馬遠離盧桓,一個個將手放在武器之上,生怕擔心盧桓也暴走刺殺逸王,要知道嚴三廷可是盧桓的副將。
不過此刻盧桓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癱坐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來。
盧桓心中已經將嚴三廷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
可是就算他挖了嚴三廷的祖墳,也依舊改變不了什麼,這刺殺逸王的罪名,他肯定要擔責。
蕭沐禛也嚇了一大跳。
嚴三廷刺向蕭沐雲那會,蕭沐禛嚇的從桌子上蹦了起來,撒腿就朝後跑,屎尿都快嚇出來了。
生怕嚴三廷一個回頭再沖他而來。
要知道他和蕭沐雲僅僅只有不足兩丈的距離。
只要嚴三廷一個反手,他的小命也就危險了。
等到一眾侍衛將他團團圍住,蕭沐禛這才從驚慌失措中回過神來。
看到蕭沐雲沒有受傷之時,蕭沐禛心中泛起了一絲失落。
他真的挺希望蕭沐雲就這麼死了。
可是片刻之後,蕭沐禛感受到宴會場內他人異樣的目光時,陡然心中咯噔一下,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這盧桓是自己人,從某種意義上說,身為玄幽關副將的嚴三廷也是他的人。
他的人刺殺逸王?
怪不得其他人的目光如此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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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蕭沐禛心中生出一絲寒意。
此刻就算蕭沐禛是傻子也該反應過來,此事麻煩大了。
剛才為了一柄金錘,他和蕭沐雲兩人幾乎反目成仇,這些眾人都看在眼中。
現在出現嚴三廷刺殺蕭沐雲。
恐怕現在就算他說破天,別人也會認為是他指使嚴三廷刺殺蕭沐雲。
這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到底是誰想讓本王背負一個殺弟的罪名,好狠啊......」蕭沐禛心中怒罵不止。
不過蕭沐禛畢竟見慣了大場面,在慌亂片刻之後,立馬反應過來為今之計是要先找一個替罪羊,其他事稍後再說。
「來人,將玄幽關守將盧桓拿下,還有他們隨行人等一併打入大牢!」
立馬就有十多個五大三粗的侍衛一擁而上,將盧桓和隨行幾人全部套上了鎖鏈。
「晉王殿下,冤枉啊!末將是冤枉的!逸王殿下......真的不是末將要刺殺於你,是嚴三廷這個王八蛋自作主張,真的和末將沒有半點關係......」
「冤枉啊!冤枉......」
聽著盧桓凄厲的喊叫,沒有一人替盧桓求情,哪怕是平日里的好友也是避之不及。
眾人心中明白,這盧桓只是一個替罪羊。
不過這話眾人自然是不敢說的。
蕭沐雲聽到盧桓的慘叫,看都沒看一眼。
他快速從衣服中間撕下棉花,扯下布條,壓在啞女的傷口處。
嚴三廷這一刀扎透了啞女的肩膀,所以啞女傷勢還是挺重的。
不過幸好匕首沒有刺到大動脈,所以命肯定能保住,這不由讓蕭沐雲鬆了一口氣。
經過消毒、包紮之後,啞女的血算是止住了,但是顯然已經受了重創。
......
看到蕭沐雲親自為一個婢女止血療傷,眾將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
逸王手上沾滿了婢女的鮮血,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和嫌棄,還時不時的問兩句婢女『疼不疼』,『稍微忍耐一下』這樣的話。
這樣的作為別說一個王爺了,就是他們也很難做到這種地步。
頓時不少守將心中一陣五味雜陳。
「逸王殿下果真仁德,對一名婢女都如此關心。」
「慶朝有如此仁德的王爺,實乃幸事啊!」
「逸王殿下愛兵如子,又如此體恤下人,怪不得這位姑娘願意替逸王殿下擋刀,是我我也願意擋刀。」
「剛才力戰嚴三廷的侍衛也是,危機之時挺身而出。有主人如此,怪不得屬下皆捨生忘死。」
「通過此事足可見逸王殿下是真仁義,這可比滿嘴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強了百倍千倍......」
......
聽著眾人的議論,躲在暗處的趙柏然父子鼻子都快氣歪了。
如果沒有刺殺的條件也就罷了。
可是明明有機會殺了蕭沐雲,誰知道又冒出來一個婢女。
趙柏然父子那個恨啊。
而且沒想到刺殺反而讓蕭沐雲落了一個仁義的名頭。
趙柏然父子心中別提有多難受了。
「逸王......你的命可真好!這都不死......」趙霍咬牙切齒的嘀咕道。
趙柏然冷冷看著蕭沐雲,突然拂袖冷哼一聲,低語道。
「通知城外之人,準備就緒,坐等逸王出城......」
......
經過此事,這次的犒賞宴顯然是繼續不下去了。
眾將為了避免摻和到晉王和逸王的糾葛之中,也紛紛告辭離開。
就在這時,問靈在蕭沐雲耳邊說道。
「殿下,咱們也該走了!」
當即蕭沐雲眉頭一蹙,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啞女。
「啞女,你扛得住嗎?」蕭沐雲輕聲問道。
啞女立馬點了點頭,試圖站起身來。
可是巨大的疼痛,讓啞女的臉一陣猙獰。
蕭沐雲雖然心疼,但是清楚現在必須要離開渭陽城了。
若是等上一時半刻,一眾守將、州牧、城主紛紛離開渭陽城之後,他就成了瓮中之鱉。
到時候他就真的就離不開渭陽城了。
獨自留下啞女養傷也不現實。
依著趙柏然等人陰狠的手段,殺不了他必然會遷怒於啞女,到時候無疑是將啞女推入火坑。
想到此處,蕭沐雲將身上的衣服裹在了啞女的身上,然後轉身看向蕭沐禛。
此刻蕭沐雲心中確實很惱火。
不過惱火歸惱火,蕭沐雲心中清楚沒有證據,他也無法遷怒於晉王。
所以離開之時還是要打聲招呼。
「皇兄,今日之事我會如實稟明父皇,不過皇兄也要給我一個交待。事已至此這渭陽城本王也待不下去了,告辭。」
說罷,蕭沐雲抱起啞女,扭頭就朝著門外走去,獨留下臉色陰沉無比的晉王蕭沐禛。
等蕭沐雲走出了宴會廳,蕭沐禛猛然拿起一個酒壺狠狠砸在地上。
嘩啦一聲。
酒壺碎裂之時,蕭沐禛惡狠狠說道。
「查,給我查!到底是誰指使的嚴三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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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離開之人見晉王如此惱怒,頓時一個個嚇得心驚肉跳。
一個個忙不迭的離開的宴會場。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原本熱熱鬧鬧的犒賞宴,只剩下蕭沐禛和他的手下。
這時一名謀士緩緩上前,走到蕭沐禛的面前小聲說道。
「晉王殿下,這次刺殺之人用心極其狠毒,是想將刺殺逸王的罪名扣到晉王殿下你的頭上,這樣的大手筆不出意外是太子所為,如果是這樣恐怕很難從嚴三廷身上查到什麼。」
聽到太子二字,蕭沐禛一陣頭疼。
「又是蕭沐衍,又是蕭沐衍,他真是陰魂不散,現在居然還想讓本王背負一個殺弟的罪名,可恨......真是可恨啊!本王豈能隨他心愿?本王現在就要奏明父皇,將來龍去脈說明,參蕭沐衍一本。」蕭沐禛恨得咬牙切齒。
「殿下,萬萬不可!恐怕你已經背負了殺弟之名,除非能調查清楚嚴三廷,還殿下一個清白。可惜嚴三廷已死,此事已經成了一樁無頭公案,恐怕說不清了。」一旁的謀士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聽這話,蕭沐禛臉色驟然變得異常難看。
「也就是說本王不管殺與不殺老六,別人都會認為是本王意圖謀殺老六?就算老六在回牧隆城的路上被暗殺,此事也會算在本王身上......」
「殿下,此事看來應該是這樣的!」
嘶......
聽到這話,蕭沐禛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蕭沐衍這一招真夠狠啊!一箭雙鵰啊!若是父皇聽信他的話,定然會惱怒異常,本王被遷怒之下,更不能得到父皇的青睞,真是可惡......可惡......」
「難道本王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蕭沐衍登上帝位,本王只能等死嗎?」
蕭沐禛頓感一陣無力。
就在蕭沐禛感覺不妙之際,謀士突然湊近說道。
「殿下,屬下倒有一計,說不定能讓殿下解開困局。」
「什麼辦法?」蕭沐禛大喜,連忙問道。
「殿下,既然這北疆的水已經渾了,何不將這潭水攪的更渾,到時候也讓太子也陷入其中,成為眾矢之的,到那時就算陛下想責罰,也會法不責眾。」
「將水攪的更渾......這是何意?」蕭沐禛不解的看向身旁的謀士。
謀士淡淡一笑,指了指地上死去的嚴三廷說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