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風前的寧靜

早年的時候，從長輩口中，聽說過不少稀奇古怪、異於平凡的事情，後人都只覺得是前人想象的故事。有很多民間傳說，有些是古人沒法解釋的神化，但也有不少可能、也許是真實存在過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科技發展到今天，世界上仍然有那麼多未解之謎。

現在很多人都是一面相信科學，一面又對玄學保持的敬畏，這方面的表現在富人和老人圈子裡尤其明顯。外來文化的入侵，導致現在很多年輕人已經不願意去聽老一套了。生活的壓力，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也讓當代的年輕人靜不下來，每天為了碎銀幾兩，奔波在路上，曾經有多少夢想，都泯滅於世間。

這幾年國家也正在努力改變現狀，竭力保持我國那些歷史傳下來的瑰寶。但是很難，只因為有些知識和技藝需要很長時間去研究，在這期間又不能得到報酬和認可，當付出和收穫不對等的時候，又有多少人可以堅守初衷呢？

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現在又有多少人，可以堅持十年的寒窗苦讀，就算自己堅持，可是生活的壓力……，那份最初的夢想也就只能成為少年時代的夢，遙不可及的夢。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就是現實，都說向資本看齊是不對的，人就要有人情味，但不可否認的是，現代社會的人情味已經越來越淡了，房門一關，對面都不認識。就像我國那些著名的畫家，大多數在活著的時候都是貧困潦倒，而過世后就變得一畫難求，那些遺留下來的作品被炒到天價，而作者的生平也被廣而告之，那些曾經的磨難和痛苦，都只能成為作品收藏的附加價值。這又是何其諷刺。

外面的風起雲湧，跟小院里的陸家母女倆沒有什麼關係，她們仍然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沒錯，陸程曦小朋友被陸靜雅丟去了幼兒園，她不去都不行，按陸靜雅的說法，什麼年齡該做什麼事，你不能因為你的不喜歡，而錯過。

因為母親的堅持，陸程曦沒辦法，只能每天背著書包，跟著浩辰小哥哥去學校上學，又是羨慕3歲的陸程曦的一天，那個時候可以每天跟著小夥伴在大山深處到處玩耍。

「媽，我可以不去嗎？」陸程曦扒著門，看著陸靜雅。

「你說呢？」陸靜雅眼神危險的看著自家閨女。

「好吧……」陸靜雅低垂著頭，慢慢的走向不遠處等著的小車，車裡的浩辰小朋友看到妹妹過來，趕忙幫著打開車門。

這樣的拉鋸戰每天都要上演，最初因為好奇，龍家兄弟還圍觀下，幫著勸勸，後來次數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再說他們也覺得小孩子就應該上幼兒園。

「妹妹，給你，很好吃的。」龍浩辰小朋友把手上的袋子給到陸程曦手上，那是他從家裡帶的早餐。

陸程曦焉焉的吃著早餐，真不知道老媽是怎麼想的，幼兒園那些幼稚的知識她三歲就會了，為什麼還要去幼兒園啊！為什麼還要有幼兒園啊！開始上學的時候，有小男生覺得她可愛，就愛揪她頭髮，她回頭一看，只看到一口大白牙。她回頭繼續發獃，結果頭上又傳來痛感，她轉頭用眼神威脅。結果等她回過頭，頭上的小啾啾又被揪了。陸程曦氣壞了，對著那張笑臉直接就是一拳頭，結果顯而易見。

兩個小朋友都被叫家長，各打一大板。小男孩的母親知道自己兒子手刺的毛病，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兒子先惹的事，也沒有怎麼生氣，反而拉住自己兒子，在屁股拍了幾巴掌，還揪著兒子給陸程曦道歉。

明明小朋友委屈壞了，哭的更大聲了，雖然不疼，但當著小朋友的面被打屁股，我不要面子的嗎？

「啊——啊——啊，我沒臉活了！」

明明媽都要氣笑了。「你還知道要臉啊！你三天兩頭叫家長，你媽的臉呢？」

「我就揪了一下，怎麼就被打了？」明明小朋友不服氣喊道。

「哦？你還不服氣了，人家小朋友坐那好好的，你幹嘛去揪人家的頭髮？來來來，我也給你試試。」說著就拉著明明小朋友短短的頭髮。

「媽－媽－媽，輕點，疼！」明明小朋友哭哭啼啼的拉著他媽的手。

「這下你知道疼了，你揪小姑娘頭髮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人家小朋友也會疼的。」

陸靜雅和老師都在邊上看著這母子倆耍寶。幼兒園的老師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幸好兩邊都不是那些不好溝通的家長。當幼師這麼多年，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見不到的人，各種奇葩的家長也都見識過。

「陸程曦！給程明小朋友道歉，你可以告訴老師，但是你不可以打人啊。」陸靜雅把女兒拉到程明小朋友面前。

程明小朋友眼淚掛在臉上，哭的有些打嗝了，看著小妹妹盯著他看，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袖子抹了把臉，「陸程曦，我不應該揪你頭髮，對不起！」對不起三個字說的跟蚊子叫一樣。

「好了，人家小朋友道歉了。你是不是應該道歉呢？」

「對不起!」陸程曦淡淡的道。

「那我們可以做好朋友了嗎？……」程明追著陸程曦問。

「我不需要朋友。」陸程曦想打人，在邊上嘰嘰喳喳的，跟蒼蠅一樣。

程明媽媽謝俞看著小朋友的互動，「不好意思，我這兒子有些手欠。」

「沒關係，我閨女也不對，不該打人，我回家會教訓她的。」陸靜雅也有些不好意思。

「哎哎哎，真不用，我家兒子有時候真的挺欠揍的。」謝俞連忙擺手。「男孩子皮實的很，多揍揍才能長大。你家閨女倒是挺乖巧的，真羨慕你啊。」陸靜雅不解。

「我一直就想生個嬌嬌軟軟的小閨女，誰知道是個臭小子。」

「各有各的好，男孩女孩都一樣。」

「自我介紹下，我是程明的媽媽謝俞。」

「陸程曦的媽媽陸靜雅。你好！」陸靜雅握了下謝俞伸出來的手。

「程曦媽媽，你是做什麼的啊？……」從老師辦公室出來，謝俞就跟在陸靜雅邊上東南西北的聊，也不在乎身邊的人回不回應。

看著謝俞的表現，她就知道這是一個家庭富足，被家人寵著長大的，還有著小女孩的天真，沒經過社會的毒打。不過是不是有點太自來熟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多年的好友呢，誰知道她們是第一次見啊。

陸靜雅按了按太陽穴，可以說有其子必有其母，她也有點受不了謝俞的熱情了，手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