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紀曉北惹禍了
說不定可以看到姑娘來拿東西。
冰箱里的冷氣冰的她直冒寒氣,也沒見到姑娘的影子。
算了,穿越女剛開始會很窮,不習慣那邊的吃食,她頓時有了主意。
激動地揣上手機,飛奔下樓,去了山姆。
都是大包裝,她喜歡。
零食飲料,米豆糧油,速凍食品,麵包餅乾,熟魚熟肉……裝了滿滿一推車。
興沖沖地結完賬,回家去了。
把冰箱一頓塞,一邊塞一邊嫌棄冰箱太小了,準備下單一個更大的冰箱,可不能讓姑娘受苦。
她在屋裡踱來踱去,坐立不安。
她把自己的金項鏈,金鐲子放了進去,並打定主意,姑娘把金項鏈拿走了,就去銀行給她換金錠子,銀錠子。
……
紀曉北一下子驚醒過來,媽媽接收到了消息?
她啟動意念,快速打開冰箱門,還是越來的東西,裡面一點都沒有變化。
媽媽呀?你放的東西在哪裡?牛奶,巧克力,芬達……都是子虛烏有,黃粱一夢。
她氣呼呼地扯下另一隻雞腿,大口地吃了起來。
紀曉北任何時候都不會委屈自己,寧願委屈別人。
林氏看到大閨女睡著了,鍋里給她留了飯,也沒有叫她。
紀曉北拎著沒有腿的燒雞,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來了。
又,又有燒雞吃?
幾個人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鬼知道燒雞經歷了什麼,兩腿都被卸下去了。
石頭眨眨眼,撓撓頭,彷彿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曉菊見狀上手掐了他一把,讓他恢復了理智。
石頭疼的大叫一聲。
「哥,你的腦子真有毛病了,怪不得娘說要是有錢一定送你去讀書呢,你怎麼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呢,大姐是真的長本事了。」
曉花神色平靜地接過燒雞,放到嘴邊咬了一大口。
「咯嘣」一聲。
燒雞上欠著一顆雪白的小乳牙。
「別動,別動,這是下牙,我要扔到房頂上去,以後我的牙會更堅固,撕咬燒雞猛如虎。」曉花托著燒雞,朝門口跑去,差一點被門檻給絆倒。
石頭的心跟著咯噔一下,高聲喊:「別把燒雞弄髒了,小心我打你屁股。」
林氏理智一直在線,不放心地追問:「北呀,這個雞又是哪裡來的?」
「買棉被剩的錢,買的!」紀曉北含含糊糊地說,要說清楚是哪裡來的,有些吃力。
曉菊把嘴裡的口水咽下去說:「娘,大姐都捨不得吃,都留給咱們了,你就別追問了,弄的好像咱們懷疑大姐不捨得拿出來一樣。
是吧,哥,有吃的就行了唄,還總是問怎麼來的,大姐心裡多膈應,你說是吧?」
「是!」紀曉北迫不及待地回了一句。
娘幾個又齊齊地看向了她。
「不是,我就說,你們多吃點。」
「對,多吃點,多吃點!」曉菊已經把曉花手裡的燒雞搶了回來,否則燒雞就回不來了。
「吃吧,吃飽了,下午我去田裡翻地!」紀曉北說。
「北呀,你爹那事打聽的怎麼樣了?」林氏轉移了話題問。
紀曉北早就忘了,本來她也沒想著去打聽,她連她爹在哪裡打仗都不知道,怎麼打聽。
不過她還是耐心地說:「娘,沒打聽出來啥,等過幾天我去一趟縣裡,縣裡人消息多靈通呀。」
林氏不置可否,點點頭。
曉菊終於鬆了一口氣,娘已經逼問她好幾次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紀曉北心情好,吃過飯後也沒有休息,跟著她們去了地里。
那塊地位於山腳下的小河旁,一大片平坦的土地,林氏朝遠處一指說:「那邊那個木樁是地界,這一塊都是咱家的。」
「那我們對著頭翻吧,你們在這邊,我去那頭!」紀曉北不想和他們在一起,萬一渴了餓了的,吃東西不方便。
她拿起鐵杴就朝木樁子那邊去了。
林氏對大閨女很滿意,她從小力氣就大,農活做的也好,婆家也看上了她這一點。
幾個人開始埋頭苦幹。
紀曉北真不是蓋得,她大膀子一揮,鐵杴刷刷刷地往地里插,絲毫不費力氣。
一邊挖一邊納悶,一鐵杴下去,怎麼這麼多的干吧的爛蒜瓣子呀,雜草也多了些吧。
不過,這都不是事……
半個時辰過去了,她還納悶呢,怎麼還和林氏他們碰不上頭呀。
突然就聽到曉菊驚叫一聲:「姐,你幹啥呢,那不是咱們的地。」
林氏臉色慘白,這傢伙,把人家王二丫家種的冬蒜給掘了……
林氏慌忙拉著她回了家,把大門關好,心裡直罵娘,閨女這是有多虎呀,怪不得被休了呢。
哎!命好苦,眼下都不知道怎麼應對王二丫一家人。
她讓曉菊把棉被抱到屋裡去鎖起來,又把黑面藏好了,心驚膽戰地等著王二丫家人上門。
剛藏好,院門就被敲響了。
林氏剛出門就被地上的野菜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眼淚都要下來了。
「娘,你別害怕,大不了賠些銀子罷了!」紀曉北把林氏扶起來。
「銀子,銀子哪裡來的銀子?」林氏帶著哭腔喊。
她現在真後悔讓大閨女下地了,以後絕對不讓她下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是,既然事情來了,怎麼也得扛下!
她抹乾了淚,胡亂擦了把臉,努力想把胸脯挺直一些,想用柔弱的肩頭扛下所有。
她小小的身子把紀曉北護到了身子後面,把門打開了。
林氏一下子就呆住了,門口烏壓壓得有十幾號人,人挨人,紀家灣總共才不到40戶人家,看來是傾巢出動,來看她家笑話了。
林氏嘴角抽動了一下,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發顫。
「二丫娘,有話好好說,曉北也不是故意……」
「呸,怎麼不是故意的,你們一家人都在田裡,就看著她挖我家的地,分明就是和我們家過不去。」二丫娘喊完,就想去扯林氏的衣領子。
還沒有挨到布料,就被一雙有力的手給鉗住了,「二丫娘,有話好好說,要是動手,我來和你比劃兩下子!」
紀曉北故意把袖子往上撩了撩,論打架,她可沒怕過誰。
二丫娘往後退了幾步:「鄉親們,看到沒,挖了我家的冬蒜,還想動手打人!」
「二丫娘,冬蒜多少錢,我家賠給你就是了!」紀曉北說。
「好呀,我家的冬蒜秧子是從我娘家拿來的,連上車馬費一共是1兩銀子!」王二丫的二嫂蓮葉搶先一步說。
「你怎麼不去搶,都是庄稼人,一壟冬蒜一兩銀子?」紀曉北譏笑道。
「我娘家可是府城的,那裡的東西金貴呢,你一個鄉下佬知道個啥,快點拿銀子,我們好走人!」
「好呀,銀子我拿。」
紀曉北悄悄推了一下嚇得目瞪口呆的曉花,低聲讓她去叫里正爺爺。
曉花也是個機靈的,一彎腰從一堆人的腿縫裡鑽了出去。
看熱鬧的人看不下去了。
「這冬蒜是金豆子呀,值一兩銀子?」
「是呀,明擺著欺負孤兒寡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