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狗尾巴草戒指求婚!
陸觀山就坐在虞梨睡的碎花床單上。
虞梨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裡,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嗅著她髮絲的清香,無限滿足。
明明他也只是抱著,可虞梨覺得整個人骨頭都要酥了,心跳亂七八糟,不知道為何,自打跟陸觀山認識之後,他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她變成這樣。
緊張,又好似覺得很舒服,甚至隱隱有一種期待。
虞梨咬唇,低聲問:「陸觀山,你酒量很好!所以那天,你被吳國華他娘灌酒之後,裡面下了葯,你是真的控制不住,還是……」
還是其實他忍得住,但被關到跟虞梨一個屋子裡,陰差陽錯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陸觀山伸出拇指輕輕摩挲了幾下她的臉頰,嬰兒般嫩滑的肌膚,他低頭細細地看著她的臉。
虞梨的確過於貌美了。
肌膚如玉,眉目若描繪出的古典仕女圖,翹鼻櫻唇,精緻到尋不到一絲差錯,但最美的還是她的那雙眼睛,靈動清澈,看上一眼,彷彿讓人置身於三月的春湖畔,楊柳依依春風習習,美到驚艷失神。
陸觀山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我受過重傷,子彈打到大腿上,靠近動脈,當時沒有麻醉,如果不及時取出來會影響性命,但如果不打麻醉手術,可能會疼到休克。但我活生生地忍了下來。」
他陸觀山,不是一個輕易會被蠱惑之人。
那日,他若是及時抽身,吳家的門,也就是兩腳就踹開了。
可他搖搖頭,迷濛的眼神里,出現一個女子。
她躺在床上,與從前他的每一次春夢裡的一模一樣。
嫵媚嬌嫩,美若天仙。
那個在他夢中出現過許多次,纏著他歡好的嬌俏女子,正躺在床上,彷彿是在等著他。
陸觀山此生唯有一次放縱,便是明知道事態不對,還是壓到了她的身上。
他想在現實里,抓住她,品嘗她,侵佔她,徹底地擁有她!
無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大年紀了,身邊追求者不斷卻始終不肯結婚。
但陸觀山清楚,他認定了夢裡的人。
如今終於尋到,怎麼肯放手?
他的唇貼到虞梨的耳邊:「阿梨太美了,是我沒有克制住,犯了錯誤。你對我而言,比子彈的威力還大,老婆,我對你一見鍾情,非你不可。」
虞梨大驚失色,從未聽過這麼放肆的話,下意識地往他胸口錘了兩下,蹭的一下站起來。
「陸觀山,你胡鬧!」
她紅著臉抬腳就走。
陸觀山嗤的一聲笑了,滿足地靠在枕頭上,摸了摸她剛剛捶的地方。
不痛不癢,還是她的牙齒咬在他的肩膀上更帶勁!
想到這,陸觀山又有些著急。
結婚的事情,必須得儘快安排了。
虞梨跟陸觀山的婚事,連虞家院子里的狗都要吠兩聲表達同意。
她彷彿在被波浪推著,也點了頭。
但要說自己的看法,那真是……這麼帥的男人,光是看臉都賺了!
陸觀山非常誠懇:「我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我家離這邊也比較遠,奔波一趟實在是辛苦,所以我想的是先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要結婚了。然後我們的婚禮到部隊那邊去辦。暫時我身上還有任務沒有辦好,需要離開一個月,等辦好事了,我再來接虞梨,把結婚的流程走完。彩禮……」
沒等陸觀山說彩禮多少錢,虞解放就豪爽地說:「彩禮不彩禮的無所謂,你今天買的這麼多東西也花了一大筆錢了,還是不要浪費了,錢都留著你們倆過日子吧!」
的確,陸觀山今天帶來的煙,酒,紅糖糕點,裁衣用的布料等等,也都是好大一筆錢了。
誰家也沒有說定親就花這麼多錢的。
虞家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家,不會任由男方當冤大頭。
可陸觀山卻堅持:「爸媽,我跟虞梨就結這一次婚,我不想將就。該有的還是得有,你們二老放心,我會量力而行,心裡有把握的。」
虞解放跟陳愛蘭對視一眼,讚許地點頭,也就由著陸觀山了。
因為他部隊還有事,也不能多留,當天下午就要離開。
陳愛蘭趕緊讓虞梨去送陸觀山。
虞團結還特意去借了一輛自行車給兩人。
虞梨抿抿唇,她的未婚夫,確實是得她來送。
兩人並肩走在田埂間的小路上。
虞梨穿一件白底藍色碎花的連衣裙,扎兩條麻花辮,純得宛如電影里的女主角。
陸觀山上身是草綠色的圓領短袖,下身是軍綠色的長褲,顯得挺拔清俊十分養眼。
藍天白雲,微風徐徐。
陸觀山第一次走這麼慢的路,並且希望能走得更慢一些。
以前他不理解自己手裡的那些楞頭小子,為什麼總是給家裡的小媳婦寫信。
有那麼多要說的話嗎?
現在他才理解,哪怕不說話,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都覺得舒服,身上的每個毛孔都舒服。
走到一半,陸觀山把一隻信封交給她:「這個你收著,裡面有我部隊的電話,還有我的通信地址,萬一需要的時候用的著。」
虞梨哦了一聲,將信封裝入隨身的小布包里。
陸觀山忽然停了下來,將自行車紮好,去路邊摘了幾根狗尾巴草。
虞梨站在旁邊看著他,莫名地又有些臉頰發熱。
這個人幹嘛啊?
難道是編戒指……這也太老土了!狗尾草戒指!
但想想,確實這個年代流行狗尾巴草戒指。
她咬唇等著,果然沒一會兒,陸觀山編好了一隻狗尾巴草戒指,戒指送到她跟前。
「虞梨同志,我申請娶你為妻,請批准!」
虞梨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心底彷彿有甜蜜的泡泡咕嚕嚕地冒著。
她伸出手指,忍著笑意點頭。
下一刻,狗尾巴戒指戴上去,但與之同時,一枚簡單素凈的銀戒指也戴了上去。
陸觀山低頭,將她擁入懷裡。
虞梨詫異:「陸觀山!你怎麼還買了銀戒指?你有多少錢啊,這麼花,以後日子還怎麼過?」
話還沒有說完呢,他低頭又含住了她的唇。
餘下的話都被吞吃下去。
他好似怎麼都吻不夠,掐著她的腰肢,在無人的曠野里肆意品嘗虞梨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