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叫特么什麼？」
「我叫山雞，幾巴的雞！」山雞滿臉不服氣，要不是條子礙事，自己早就宰了巴閉，往後升職當紅棍，鈔票大大滴，美女多多滴。
黃瀟愈發不爽，一晚上連續兩次加班，鬼佬女王又不讓自己當港督，實在是虧大發了。
「我不認識什麼山雞烤雞白斬雞！說，你叫什麼名字？剛才是不是想殺人？」
山雞抬頭偷瞄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這位沒穿衣服的靚仔阿sir，不就是今晚電視新聞的那位嗎？裸體猛探瀟洒哥？
「瀟洒哥，我叫趙山河，您叫我小雞就行。」
巴閉也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這位有點眼熟，原來是裸體猛探。
陳浩南幾人暗自叫苦，第一次從社團接任務，就碰到風頭正勁的阿sir。
黃瀟看著老老實實的幾人，心裡有了主意。
下班期間抓人，抓的還是古惑仔，如果不撈點好處，實在是太虧了。
陳浩南五人組只是小四九，大佬B就是個社團打手，收收保護費，開幾家脫衣舞爛酒吧。
沒什麼價值。
巴閉是和合圖的堂主，主要經營白面生意，黃瀟上一世雖是美利堅華裔，但骨子裡還是龍國人，最痛恨毒品。
掃毒工作名義上不屬於重案組的職責，不過既然碰上了，就勉為其難拿下，有黃炳耀在，也沒人敢搶自己的功勞。
要是能查到巴閉的貨倉，把巴閉送進赤柱坐牢，自己身上「見習」這兩個字應該就能去掉了。
「你們跟我來！」
黃瀟帶著幾人來到一處暗巷。
「陳浩南，小雞，別怪阿sir不講情面，只要你們幫我辦件事，我就放你們一馬！你們也不想大佬B來警署撈你們吧！」
陳浩南等人一頭霧水，阿sir求自己幫忙？
「打！往死里打！問出貨倉在哪裡！」
陳浩南等人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一擁而上，對著巴閉一頓拳打腳踢，心想黃sir人還不錯，知道自己剛才沒打痛快。
十分鐘后，巴閉渾身是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巴閉哥，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黃瀟踩著巴閉的腦袋問道，刑訊逼供違反警隊紀律，古惑仔互毆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巴閉心裡盤算著，如果坦白貨倉，自己至少要坐二十年牢，如果硬扛著，最多就是挨頓打，黃瀟畢竟是港警，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打死。
「瀟洒哥，我不知道您說的貨倉！我們和合圖不碰毒！」
「呵呵～」黃瀟根本不信。
巴閉接著說：「瀟洒哥，您不會看著我被活活打死吧。」
「呵呵～」黃瀟宛如渣女上身，眼神示意陳浩南。
陳浩南幾人繼續歡快地動手。
「丟雷老母！」
「去你大爺！」
「行家鏟！」
十分鐘后，巴閉進氣少出氣多了。
黃瀟說：「巴閉，洪興小子們本來就是要殺你的，我就當沒看見，你覺得法官信我，還是信你這具屍體！」
巴閉扛不住了，再不交代真就得死在這兒了。
「我說！」
黃瀟坐著陳浩南的麵包車去貨倉，果然找到了十幾斤白面。
「辛苦了，我會替你們申請好市民獎！」
灣仔警署拘留室里，陳浩南五人組蹲在一起。
萬萬沒想到，黃瀟本來答應放他們一馬，結果用完就像垃圾一樣把他們丟進拘留室。
黃瀟還提什麼「好市民獎」，這不是純純打臉嗎？
古惑仔拿好市民獎，這讓同行怎麼看？讓大佬B怎麼看？讓龍頭蔣天生怎麼看！
「浩南啊，我看你還是去考研吧。」
陳浩南腦海里浮現出大佬B勸自己上學的場景。
「南哥，我們要不要投訴瀟洒哥？」
山雞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浩南使勁甩甩頭，「山雞，別多事！以後有人問起，就說我們自己想打巴閉的。跟黃sir沒有半毛錢關係！」
山雞：「哦～～那我能不能拿好市民獎，聽說有好幾千塊呢。」
陳浩南無語。
黃瀟繳獲白面，巴閉直接承認販毒，但堅決不承認靚坤是上游賣家，還表示要投訴黃瀟。
巴閉以為到了警署，黃瀟就不敢亂來。
「靠！就你還想投訴我？浩南，交給你了！」
黃瀟拎著巴閉丟進拘留室，陳浩南等人壞笑著圍了過去。
「我不投訴啦！」
「別！別摸那兒！」
「黃sir！我錯啦！」
巴閉再次遭受重創，看管監控的小女警默默關掉攝像頭。
陳浩南等人也得到了應有的報酬：好市民獎。
授獎這天，黃瀟特意找來了樂慧貞來做報道。
陳浩南幾人像死了親人一樣，苦著臉接受採訪。
「陳浩南先生，是什麼讓您踏上江湖之路呢？」
樂慧貞把話筒懟到臉上，旁邊的黃瀟笑容陰險，陳浩南無可奈何，只能回答問題。
「我十五歲那年加入洪興，學習不行，做生意又沒本錢，只能靠打打殺殺混口飯吃。」
樂慧貞繼續問道：「真的嗎？我不信！你為什麼不打工？你為什麼不把閑置房產出租？你為什麼不去開計程車？」
陳浩南聞言怒不可遏，自己住公屋，哪有什麼閑置房產？再說了，港島計程車牌照上百萬，自己哪有那麼多錢？
想要發火，又看到黃瀟盯著樂慧貞，心想這位美女記者可能是黃sir的女人，只能乖乖回答：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只能收收保護費混混日子啦，我們洪興超棒的，裡面個個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呢！」
採訪持續了十幾分鐘，陳浩南五人逃離現場，連續躲了好幾天，生怕被江湖同道笑話。
結果，蔣天生打來電話，表示陳浩南有勇有謀，既把事情辦妥了，又沒背上案底，還得了好市民獎，開創了古惑仔拿獎的歷史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