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走吧
清晨,林愛婉沉浸在寧靜的夢鄉中,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突然,一陣「哐哐鐺鐺」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平靜,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林愛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見吳柯已經打開門鎖,穩步走了進來。
他的身影高大挺拔,面容冷峻而堅毅,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溫柔。
林愛婉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忍不住揚起嘴角,輕聲笑了起來。
吳柯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幾步走到她的床邊,慢慢坐了下去。
他抬手輕輕掐住林愛婉的臉頰,她的嘴唇也跟著不自覺地嘟了起來,像顆任人採擷的漿果。
吳柯猛地一個俯身,惡狠狠地嘬了一口,壓低聲音問道,「看見我這麼開心?」
林愛婉一把摟住他的腰身,把腦袋擱在他的大腿上,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我剛剛夢到你了,結果一睜眼,又看見了你。」
吳柯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髮絲,用手指一圈圈纏住,看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不自知的眷戀。
「夢見我什麼了?」吳柯輕聲問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上好的弦樂。
「罵我打我,可凶了。」林愛婉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將臉龐往他的腰腹上蹭了蹭。
吳柯只覺得小腹一緊,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聲音也愈發低啞,「在床上?」
他意味深長的話,再加上曖昧的語氣,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吳柯!」林愛婉用頭砸向他的腰腹,一下又一下,「你這個老不正經的。」
吳柯不禁低笑一聲,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腰腹上,「可惜現在不行,你乖乖等我回來。」
林愛婉聞言一愣,他們已經有了足夠的默契,無需多言便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她掙扎著從吳柯的懷裡坐起身來,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什麼時候走?」
他是要去對付那些武裝組織了,這是他們閉口不談又心照不宣的秘密。
吳柯緊緊抿住嘴唇,目光深沉,緩緩吐出兩個字,「現在。」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隱含的情緒格外複雜,以至於林愛婉分辨不出來,此次行動的危險程度,而吳柯也必定不會如實告訴她。
林愛婉的鼻頭一酸,淚水瞬間湧上眼眶。她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想讓吳柯看見她哭泣的模樣。
看著她那倔強的樣子,吳柯的心裡驟然一陣刺痛,像是銀絲穿過心臟,又被人來來回回拖拽著,一抽一抽的疼。
他忍不住抬起手,撫摸林愛婉的臉頰,用拇指輕輕摩挲她的唇邊,「你要好好的,等著我回來,能不能做到?」
他的目光深沉,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彷彿在哄一個小孩子。
林愛婉死死咬住下唇,用力地點了點頭,可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爭先恐後地滑落下來。
她不想被吳柯看到,猛地撲進他的懷裡,緊緊環抱住他的腰身,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
她此刻無比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留這一刻,或許過得再慢一點也可以。
無論她如何說服自己,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吳柯要去完成一個隨時有生命危險的任務。
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吳柯很快感受到了,他的心口像是被人剜了一刀,瞬間一片血肉模糊。
他緊緊地回抱住林愛婉,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林愛婉的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令她難以呼吸,也說不出話來。
她只能拚命地點頭,用微弱的聲音發出一個「嗯」字。
「讓我看看。」吳柯緩緩伸出手,扶住林愛婉的肩膀,想看看她的臉龐。
然而,林愛婉卻死活不肯鬆手,牢牢地扒住他,像只八爪魚一樣。
「你要答應我,不能受傷,也不能生病。」她的聲音悶悶的,夾帶著哭腔,尾音甚至還有些顫抖。
吳柯心頭一顫,重新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好!絕對不會少一根頭髮!」
他的力量之大,讓林愛婉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她依然不願意鬆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到安心一些。
吳柯口袋中的手機響了又響,鈴聲聽著好像一次比一次更加急切,但他們兩個人都默契地選擇了忽略。
最終,還是林愛婉率先鬆開了手。
她發狠一口咬住吳柯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說道,「你走吧,我等你回來。」
吳柯側過半邊臉,凝視著她那張哭得一塌糊塗的小臉,發現自己根本就放不開手。
他一把扣住林愛婉的後頸,緊接著細密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臉上,從額頭到眼角,從眉梢到鼻尖……
吳柯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努力揚起一個肆意張揚的笑臉。
他暗暗下定決心,猛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句。
「等著我回來,風風光光迎你進門。」
向挺沒有查出韓副市長和劉老闆勾結的證據,不過也不能算是全無收穫,他找到韓副市長通過他的夫人收受賄賂的鐵證。
既然已經掌握了韓副市長的把柄,向挺不帶一絲猶豫,反手就把他給舉報了。
再加上吳老爺子的暗中助力,韓副市長很快被停職了,只能接受監察部門的調查。
與此同時,林愛婉已經被取保候審,送回了吳柯的別墅里。
林奶奶和珍姨早就搬回來了,林愛婉在書信里沒有詳說,她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她只是去陪了吳柯一段時間。
日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警察再也沒有來找過林愛婉。
而吳柯也會抽空給她發條信息,雖然只是寥寥幾個字,但她至少知道了,吳柯現在是平安的。
第一個來別墅找林愛婉的人,是梁倩。
她看起來神采飛揚,興高采烈地說著,吳柯前一段時間去過她的家裡,跟他的父親在書房裡待了好久,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吳柯離開以後,她的父親就把梁茵叫到了書房裡,對著她發了好大一通火。
梁茵前兩天已經出發前往S國工作了,那是所有與M國建交的國家中,距離M國最遙遠的,也是條件最落後艱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