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又要殺我?
男人如泰山壓頂般壓在她的身上,他的大臉伏貼著她的脖頸,粗糙的雙手在她的身體上遊走摸索。
男人重重喘息著,煙酒味濃烈,口中含混不清地說道,「只要你乖乖聽話跟了我,我保你沒事。」
他的動作急切粗暴,滿臉的胡茬像鋼針一樣刺痛著林愛婉嬌嫩的肌膚。
她拚命哭喊奮力掙扎,但絲毫無法撼動身上的大山。
正當她精疲力竭、幾近絕望的時候,壓在她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那男人被人一腳踹翻在地上。
男人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大發雷霆,卻在看清來人後瞬間清醒過來,恭敬喊道,「柯爺!」
吳柯眼神冷冽,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不耐煩說道,「這麼吵我還怎麼睡覺?」
男人立刻明白過來,朝吳柯鞠了一躬,「對不起柯爺,我馬上把人帶走。」
他剛剛跟其他兄弟喝酒吹水時,知道這個女人是李建誠的小蜜。這種女人,柯爺看不上,他不搞白不搞。
男人過來拉林愛婉,她就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小兔子,把自己緊緊蜷縮進被窩裡。
男人見狀低罵一聲,一把掀開被子,拉扯著強行把林愛婉抱了出來。
被這個男人帶走的下場顯而易見,這種情況下跟著柯爺反而安全一些,也只有柯爺有這個能力保住她了。
林愛婉用力掙開他的懷抱,幾步跑向吳柯,拉著他的手臂,「柯爺,求你救救我,別讓他帶走我。」
吳柯正冷眼旁觀這一切,看著女人突然朝自己跑了過來。
他垂眸看著緊握自己手臂的小手,嬌嫩白皙,與自己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輕笑一聲,抬眼看著林愛婉的眼睛,話卻是跟男人說的,「大熊,看來她不願意跟你。」
大熊橫行慣了,還沒有被哪個女人下過臉。對於他這種刀尖舔血的男人來說,征服欲比性慾來得更洶湧。
「柯爺,今晚過後,我會讓她心甘情願的。」
大熊說完一把扛起林愛婉,不顧她的掙扎哭喊,大步邁出房間下樓。
他把林愛婉扔進一輛吉普車的後座,隨後坐進駕駛座,準備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吳柯走到二樓的陽台,低頭就能看見林愛婉就像大熊手裡的一件玩具一樣,輕而易舉就被他帶走,任人宰割。
他突然想起她的那雙眼睛,手臂上似乎還殘留著她剛剛手掌溫軟的觸感和溫度。
吳柯心裡閃過一絲異樣,他皺起眉頭,隨手掏出槍,沒多想就瞄準了剛開出沒多遠的吉普車。
大熊正氣血翻湧,準備好好大幹一場,突然聽到「嘭」的一聲,接著車子失控打滑。
作戰經驗豐富的他立刻意識到,是他車子的前胎被槍爆了,他連忙剎住車,掏出槍警惕地向四周查看。
周圍一片死寂,彷彿剛剛只是大熊的錯覺。
他下車準備查看車胎,就聽見一聲口哨聲響起,很快是吳柯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大熊,把人送回來,我有話問她。」
大熊抬頭往聲源望去,男人已經轉身走進房間,留下一個肆意散漫的背影。
林愛婉坐在床上低垂著頭,她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剛剛滅頂的恐懼依舊縈繞在她的心間,讓她始終難以平靜下來。
這裡到處都暗藏危機,她一刻也不得安寧。
「你認識劉祖希嗎,李建誠有沒有帶你見過他,或者跟你說過關於他的事?」
吳柯沒想到李建誠還是個硬骨頭,審了幾個小時都沒問出什麼有用的。
李建誠心裡明白此事一旦泄露,他將生不如死,所以即便他害怕吳柯,也咬緊牙關不鬆口。
作為李建誠身邊的女人,吳柯覺得林愛婉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聽到吳柯平靜的聲音,林愛婉慢慢抬起頭看向他,「我不認識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剛剛哭喊一番的女人聲音嘶啞,她的面色蒼白,只有眼眶和鼻尖泛紅,看起來惹人憐愛。
吳柯臉上卻浮現一絲冷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的回答關乎你的性命,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我就見過他們一起吃了個午飯,其餘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林愛婉實話實說。
她那天中午跟著李建誠進了包廂,看到過那個男人一眼,很快又被李建誠打發去了餐廳用餐。
她很害怕那個兇巴巴的男人,當時還暗自慶幸來著。
吳柯冷笑一聲,沒想到被包養的,還養出感情來了,這麼替李建誠著想,為他守口如瓶。
他又想起他給李建誠大腿一刀時,這個女人的眼淚,臉上的冷意愈發明顯。
「既然如此,我先送你去下面等他。」吳柯說著又掏出了槍。
「你又要殺我?」林愛婉目光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人,眼中滿是哀怨。
看到女人哀怨的神色,吳柯心中的怒火莫名消散了些,他隨口應道,「嗯。」
「我說不認識,你要殺我。我撒謊說認識,你問不出你想要的東西,還是要殺我。」
林愛婉越說越氣,她一邊質問著,一邊站起身來,語氣中隱含著怒火,一時忘了她眼前是個怎樣恐怖的男人。
吳柯見狀,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卻故作冷漠地回應道,「嗯。」
聽到這句話,林愛婉的雙手下意識緊握成拳,她的眼神變得堅定,神色認真地說道,「但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強烈的求生意識讓林愛婉整個人都鮮活起來,她的眼神中有倔強的生命力,讓吳柯想起初見她時,彷彿看見了一朵努力綻放的薔薇花。
吳柯起了興緻,他的目光慢悠悠地在林愛婉身上掃視了一圈,饒有深意地說道,「想要活著很簡單,取悅我。」
林愛婉頓時愣住了,她迅速垂下頭去,試圖掩蓋住眼中的不安與惶恐,輕聲問道,「我要怎麼...…取悅你?」
吳柯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笑意,意有所指地緩緩說道,「一個女人要怎麼取悅一個男人,你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