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靖康恥？一群魔鬼

一個月後，

大金使臣的隊伍，從塞外草原回到了上京城。

上京（今北京），為金國的都城。

冰天雪地，寒冬臘月

金國使臣隊伍中，完顏洪烈騎著駿馬，擔憂的來到楊康的馬車旁。

看著剛剛完診后的隨軍郎中

「郎中，本王問你，康兒現在身體怎麼了？」

「王爺，小王爺身子骨已無大礙，只是精神層面上，似乎得了癔症。」

「癔症？」

「就是我之前提過的失憶！似乎很多記憶都想不起了。」

見馬車內楊康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完顏洪烈尤為心疼。

「一個月了，還是不肯叫我父王嗎？」

「雖然你我之間並無血脈關係，可是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完顏洪烈的親兒子。「完顏洪烈想起府中包氏娘子的容貌，暗自想道。

突然，

「父王！」馬車內的楊康撩開車窗對完顏洪烈喊道。

「你叫我什麼？」完顏洪烈有點吃驚，喜出望外道。

馬車內又傳來了脆生生的一聲。

「父王」。

「好兒子，叫的好。」完顏洪烈一把抱起楊康，在他青澀的臉上猛親幾口。

「我忍」。

草，這麼多口水和扎人的鬍鬚。楊康心裡罵罵咧咧道。

這一個多月里，楊康把這個時代的生活習慣摸得七七八八了，看了看白雪皚皚的四周，再加上自己現在這副只有八歲左右的身軀，離開了完顏洪烈庇護，在冷兵器時代，很難生存下去，只好忍辱偷生，暗自尋求發展的機會。

三王爺完顏洪熙見到這一幕，也是半開玩笑道:「六弟啊！康兒終於想起你這個爹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隨即開口問道:「六弟！你說說這次我們出使蒙古圓滿成功，陛下會賞賜我們什麼寶貝？

完顏洪烈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的三皇兄，就是個簡單的宣旨而已，居然還想要寶貝，不過這話可不能說白了，免得傷害了這位王兄的自尊心。

「到時候看吧！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賞賜下，我們就收啥。」完顏洪烈打了個哈哈道。

幾百米后，見到上京城外出現了皇家禮儀隊。

快看！陛下居然親自來城外迎接我等，看來，我等定是立了大功啊！

哈哈哈哈

三王爺大笑起來。

遠遠的瞅見這一幕，也是令完顏洪烈古怪不已，不就是去蒙古宣旨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就連陛下親自來到大門口迎接。

完顏洪烈正在思考，難道是前線打了勝仗，陛下特意出來迎接。

三王爺此時可不管這些，挺直了胸膛，快馬上前，生怕陛下久等。

三王爺獨自脫離大部隊，一個人駕馬來到了金世宗面前。

「兒臣讓父皇久等了。」三王爺直接開口道。

「嗯，回來了，站在旁邊吧！」金世宗摸了摸自己的龍鬚，吩咐道。

始終注視著遠方。

三王爺感覺莫名其妙，難道我不是主角，六皇弟才是。

看了看自己父皇那深邃的眼神，不敢發言了，唯恐觸怒龍顏。

很快，完顏洪烈等人也是來到了城門口。

完顏洪烈可沒有三王爺這麼冒冒失失的，恭恭敬敬的走到金世宗面前，行禮。

「兒臣和三皇兄一起出使，蒙古幸不辱命。」

「嗯，站旁邊等著。」金世宗也用了同樣的話。

楊康隨完顏洪烈站在一旁，悄悄地打量著金國如今的皇帝，那蒼老的面容，眼神仍然是炯炯有神，溝壑般的額頭上，彷彿隱藏了部分猙獰。

「你在觀察朕？」金世宗扭頭，用凜冽的目光鎖向楊康。

楊康顫顫巍巍的說不出話來，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點困難，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這就是氣場嗎？長期居於上位者，不動身子，彷彿把人吃了一樣。

正在楊康手足無措的時候，完顏洪烈出來解釋道:「康兒最近騎馬被摔傷，得了癔症，正在恢復中。」

「癔症？」眾人驚奇。還好只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自然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

恰巧，遠處塵土飛揚，黑雲壓城。

「陛下，他們回來了。」太監在一旁傳話道，吸引了金世宗的注意力。

只見遠方，許多金兵押送著數以十萬計的俘虜向上京城趕來。

「好「！完顏洪烈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可以開始了。

隨即，儀仗隊開始敲鑼打鼓，熱烈的歡迎前線將士們。

更有舞姬開始跳祭祀舞，慶祝金國大勝。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歡迎英雄回家！」百姓與王公大臣們，夾道迎接前線的將士們。

這次出征宋國的將軍分別是元帥完顏宗瀚和大將金兀朮。

(注:歷史架空，時間線改變了，歷史學家們別較真。)

他們倆在隊伍的前方，熱情的和迎接他們的百姓和儀仗隊互動，打招呼。

而後面跟著的，除了軍隊外還有大量的俘虜。

完顏宗瀚來到了金世宗面前，下馬行禮道:「陛下，兒臣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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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不僅打下了宋國的半壁江山，更是俘虜了宋國的倆個皇帝。

好，好，好。金世宗連說三個好字。

「你們這次立下如此大功，重重有賞！」

我要見見宋國的倆個皇帝。金世宗開口道。

「金兀朮，去把宋國皇室給押過來，我們給他們舉行特別的儀式。」完顏宗瀚特別清楚金世宗的心思，隨其心意道。

楊康此刻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

「宋國皇室，半壁江山。特別的儀式？」

怎麼有點像靖康恥啊！

很快一對長相酷似的父子，身上破破爛爛的黃色絲綢，顫顫巍巍的被人押到了眾人面前。

冒著寒風刺骨的天氣，長途跋涉到此。

「還不跪下磕頭」。大將金兀朮一把推下這對父子。

「饒命啊！饒命啊！我們願意向大金俯首稱臣。」宋微宗和宋欽宗跪地磕頭祈求道。

宋欽宗一把爬到金世宗的腳下。

「懇請聖上能放我們回去，割地賠款，什麼條件我們都願意。」

一邊哭泣，一邊祈求道。

「俯首稱臣，你們配當我們大金的臣子嗎？」

「哈哈哈哈。」這段話，引來金人圍笑。

金世宗完顏雍開懷大笑。

「你們看看，這就是宋國的皇帝。」

不留情面道:「行牽羊禮。」

一隊金兵擁上，一把把撕扯宋國皇室的衣物，不僅是宋微宗和宋欽宗倆人。

他們的皇后，公主，嬪妃等人亦是如此待遇。

很快，所有人，光條條的裸露在冰天雪地中。

隨著，金兵把大量的羊皮，披在宋國皇室的身上，遠遠看去，像一條條溫馴的小羊羔一樣憨態可掬。

楊康見到這一幕，心中大為震驚，這簡直是宋人的奇恥大辱啊！

宋國皇室在金人面前，沒有一絲尊嚴，從這一刻起，宋人在金人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這也解釋的通，為什麼原著中的楊康當得知自己是個宋人的時候，腦海里都快崩潰了。

自己可是在金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小王爺，一夜之間，讓自己成為了自己眼中低賤的宋奴。

這個時候被歷史上稱為「小堯舜」的金世宗給自己的皇子和大臣們提點道。

「大宋原本在中原雄霸一方，可是到了今天為何被我金人按在腳下摩擦。」

「就是他們喜歡什麼詩詞歌賦，古玩美玉。」

「這就是玩物喪志，玩人喪德的後果。」

「陛下聖明。」

「臣等謹遵陛下教誨。」皇子和大臣們紛紛回應道。

「宋國到了如今這邊局面，就是面前這倆個混球。」

聽封，

「降封趙佶為昏德公」

「降封趙桓為重昏侯」

哈哈哈，昏德公，重昏侯。真是倆個大昏球啊！三王爺不留顏面的嘲笑道。

另一邊，本是一國之母的她，淪為了金人的玩物。

不論她如何反抗，都抵抗不了金人強大的身軀。

在金兵的按壓下，

三王爺蠻橫的在她身上羞辱。

楊康看著眼前這一幕，敢怒不敢言，這就是金狗，畜生啊！

雖然王朝更替乃是歷史正常的輪迴，這些人居然當著我一個小孩幹這種事情，真是過分至極。

而另一邊宋微宗和宋欽宗兩個人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蜷縮在一旁，抽泣。

「啊！」不要啊！

宋欽宗的皇后朱氏用求救般的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們。

換來的是冷漠，無視。

在這個視清白為生命的年代，無法想象這個女人的內心有多麼的絕望。

楊康準備向完顏洪烈求情，這個可憐的女人。

不過看到完顏洪烈那興緻勃勃的眼神，彷彿他準備上場接力棒一樣，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最後，朱皇后，不堪受辱，咬舌自盡而亡。

三王爺，儘管人已經死了，還是沒有打算結束自己的獸行。

「這個完顏洪熙是金狗，真的狗啊！」

看向朱皇后冰冷的屍體，含冤而死的眼神。

楊康嚇得一個冷顫。

隨後在金世宗的示意下，大量的宋國皇室在露天下被羞辱，哀嚎聲和哭泣聲，傳遍了整個上京城。

女真，一直是一個野蠻的民族，他們身上的野蠻是不受教化的，在他們眼中，沒有人權這一想法，等級制度深入人心，保留了傳統的陋習。

看著上京城，金人們歡歌載舞的模樣，楊康感受不到一絲快感。

或許自己是漢人，見到成千上萬的宋人被凌辱，有種心理的不適感。

楊康此刻不打算呆在金國了，這裡簡直是宋人的人間煉獄。

那幾十萬的宋人被金人當做奴隸一樣，像商品一樣售賣。

宋國小帝姬被拍出了二十兩白銀的高價。

天哪！這可是大宋的公主啊！

我要逃離這個鬼地方，走，哪怕外面冰天雪地，哪怕自己只有八歲的身軀。

這些金人簡直就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