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魂夜,朱翀隊長
嘶~
郝天瑟瑟道:「燕嬤嬤?」
墩子那邊又傳來李小燕的聲音——「郝天哥哥,你希望是我嗎?」
【我去,方庭薇!】
暗念一聲,郝天條件反射地靠向左邊——「聾子,咱倆換換位。」
「郝天哥哥,我是月兒啊!」
【嘶~古月兒?】
兩大女魔頭閘關,郝天不由自危——「放映導師在後面看著呢!我要叫了哦?」
「天哥,你要叫什麼呀?」前排耗子勾頭露眼。
耗子左邊老熊也探過來腦袋——「郝天,你可是我的偶像,別讓偶像變嘔吐行不?」
【焯,看熱鬧不嫌事大!】
暗念一聲,郝天斷然道:「噓,噤聲。好好看電影,明天還要交作業呢!」
「天哥,月兒最怕看恐怖片了,借你肩膀靠靠。」
說罷,一顆小腦袋靠在了郝天左臂上,郝天瞬時如坐針氈。
幾息后,詭異的碎幕閃過,《回魂夜》三個大字出現在屏幕上。
「吁!!!」
眾人大喘氣,盡皆鬆開心弦。
郝天目光一斜,看著默不作聲的方庭薇道:「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沒傷著你吧?」
「哎呦,好疼!郝天哥哥快幫我揉揉嘛~」
前方的曹半仙,探過頭來陰陽怪氣了一番又立刻回縮。閃的再慢一點,就要被方庭薇揪住耳朵了!
邊看電影,郝天邊寫著筆記,只是寫著寫著就寫不下去了——
一是劇情實在引人入勝,二是筆記本被沒收了,三是右手臂也被借去了…
一陣陣笑聲,直到劇情將要結束時才停歇。
伴隨著燈光一亮,前方半仙、耗子、老熊立即起身看來,一個個笑意莫名。
後方聾子、墩子、燕子,也撐著前排靠椅探出半個身子。
待看到郝天三人正襟危坐時,鄙棄的神情同時從六人臉上浮現。
「嘖嘖,郝天你太讓兄弟我失望了!」墩子擠眉弄眼道。
聾子亦是譏誚:「古月兒你怎麼搞得?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女王陛下,您傷著哪裡了?」耗子嬉皮道:「需不需要小泉代天哥為您效勞啊?」
「滾!」
方庭薇叱吒一聲,圍觀的五人作鳥獸散,唯獨燕嬤嬤還在表演姨母笑。
郝天左看看,右看看。
方庭薇、古月兒都直視著前方,誰都沒有先起身的打算。
方庭薇長發披肩,古月兒馬尾輕搖,兩人都高昂著下巴。
郝天起立,看著兩雙筆直的長橋,左跨也不是、右邁也不行。
當郝天單掌落與前方靠椅上時,衣擺兩側同時被拽住。
郝天無奈,「兩位,結束了!」
古月兒點點頭,「嗯,結束了!你要從哪邊走啊?」
「哪裡都不用去了,你們留在這裡過夜吧!」
一個醇厚的聲音響起,郝天立刻回身點頭微笑,「導師好!」
「導師好!導師再見!」
李小燕、方庭薇、古月兒脫兔一般,連蹦帶跳的跑了。
「導師再見!」
郝天也趕忙閃身,後面還傳來一位女導師的笑聲——「哈哈,年輕真好!」
···
「王根導師,你帶著弟子這是?」
書院門口,巡邏衛隊長朱翀橫刀立馬,截住了王根的汽車。
「朱隊長放心,我還是能護得住自家弟子的!」
郝天打開車門走出去,對朱翀敬個禮,便笑著去登記出入了。
朱翀看看埋頭填表的郝天,回首道:「這次又是什麼事啊?」
「家裡有點雜活,我這弟子壯實,就拉他去幫幫忙!」王根遞出了一包煙——「朋友送的,你知道我不抽煙!」
守門的兩個巡邏隊員,立時走向校外街道。
「甭來這套,我們有規定的!」
朱翀聲音鏗鏘,出手也無痕——幻影閃過,王根手上空空如也。
十步開外的郝天微微一笑,就只登記了王根的名字。
登記好后,郝天執著筆低著頭傾聽著兩人談話,不過兩人的話音時大時小,他難以聽盡。
「老王,當年你若是這般會來事,我早該向你送酒了!」朱翀嘆聲道——
「你也是倔,送出去精簡版功法不就得了!他們還能看出真假來?」
說罷,朱翀還將帽子摘了,摸著光頭唉聲嘆氣。
「我自己都吃不透理念的功法,能交出去害人嗎?」王根語氣一轉——
「我沒交出去也是對的。你看看十年過去了,有高階功法普及嗎?」
「老王,這些不是我們該操心的。畢竟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
「武功再高,還能抵得住槍炮?」王老師話音一轉——
「算了,那些不提了!我這弟子骨骼驚奇又朝氣蓬勃,你看他怎麼樣?」
朱翀看了一眼郝天,認真道:
「的確是個橫練的架子,也有我年輕時的七分風采。你讓我看什麼?難道要將他轉給我做弟子?」
「可以讓你一半,但你可不能拿那套簡化版《硬氣功》來糊弄他!」
「這個自然,我就一個寶貝閨女。她傳承不了我的陽亢功夫,我也終是要收徒的,就便宜了這小子吧!」
「呵呵,你要是想收他做女婿,那可得好好開導小艷了。這小子魅力太大,將許多女弟子的心都勾走了!」
朱翀臉上橫肉一抖,陰狠道:「做我的弟子,必須得剃光頭!」
王根樂呵道:「他要是因為這個不拜你為師,你可別怨我!」
「放心,我壓箱底的功夫,他拒絕不了!」朱翀嘴角一咧又凝重道——「老王,該不會是要繼續開啟天命試煉吧?」
王根點點頭,唏噓道:「我已經到達了巔峰,進無可進。若等狀態滑落,再參與試煉就更沒有把握了!」
「老王,第二次試煉可是會死人的,三思而後行啊!」
「我決定了!不過不是現在,而是等郝天經歷一次試煉之後。」
「都一把年紀了你還折騰啥?」
「好了,我們先過去了,你待會直接來我家。」
「行,待他們換班我就過去。」
「郝天,走了!」
郝天大步走到車旁,對朱翀敬個禮后才鑽入車子,坐下后亦不忘朝著他矚目微笑——
這個面相粗獷、滿臉橫肉的人,雖然長的凶,但卻是可敬可佩的好漢子。
也可以說,巡邏衛沒有孬種。他們站在危險的最前沿,都已將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