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佛前折枝
馬車出了江心郡便朝著報國寺的方向駛去。
記憶中,姜婻記得陳錫亮第一次出場是在報國寺。
不過就目前這種大雪而言,能在報國寺看到陳錫亮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不過,姜婻倒也不在乎。
能尋到陳錫亮固然不錯,倘若尋不到,那便遊玩一番這座古寺也是極好的。
馬車駛至山腳,大雪紛紛又開始飄了起來。
車頂沒一會兒便白了頭。
前往報國寺的山路,原本是被信男善女們特別翻修過,算不得什麼山路崎嶇,但在今日的大雪覆蓋下。
青鳥也不敢走太過。
一來大雪紛紛,前路有些模糊。
二來路上積雪已深,木輪有些打滑。
為了行程安全,還是慢些的好。
當馬車停在報國寺門前時,時間已是近晌午。
正如姜婻預想的那般,沒有詩會辯論會之類的文人雅會,報國寺人流不多,再加之又是大雪天。
更是沒有哪家富家公子小姐,願意吃這等苦頭,前來求學禮佛。
報國寺似乎也明白這道理,所以乾脆寺門也未開,只留了一個側面,供熙熙攘攘的三五遊人進出。
眾人見到青鳥駕駛的這架奢華馬車后,皆是忍不住齊齊將目光投了過來。
再看到青鳥的絕美容顏后,更是忍不住直接駐足打量了起來。
「誰家馬車,竟能使這種姿色的小娘子趕車,當真暴殄天物啊!」
「看樣式,不似江南道上的名家,莫非是京城來的達官貴人?」
馬車停下后,便有行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果然......
豪車、美女,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是話題的焦點。
車廂門被打開。
一襲白衣白帽的南宮僕射率先跳下車。
幾人看到如此神仙顏值的南宮僕射,更是驚為天人。
「真不知是哪家少爺,生得當真貌美。」
「這男子竟比那駕車娘子還要美,真是稀奇了。」
在眾人的小聲議論中,姜婻在青鳥的攙扶下,也緩緩下了車。
眾人見到還有一個更加華貴俊美的男子從車廂內走出,更是直接就忍不住輕呼了出來。
所謂的天仙容顏,在姜婻與南宮僕射面前,也就不過爾爾了。
更可惡的是,這還是兩個男人。
「兩男子生得這般貌美作甚,伺候某些癖好的貴人嗎?」
聽到旁邊人極度得發酸的話,姜婻嘴角微微勾起,也不在意。
別人誇自己樣貌好。
這樣的事,他屬實是生不出半點氣來。
至於什麼特別癖好者。
這世上似乎還真就沒有人敢對他們倆做那些。
這熙熙攘攘的是三兩遊人,似乎是被姜婻和南宮僕射的俊美樣貌給震驚到了。
也沒等車廂內的呼延觀音、薛宋官、紅薯幾人出來,便自己罵罵咧咧的酸著鼻子從側面進了報國寺。
報國寺大門緊閉,獨留一扇側門。
也不知是寺內學子偷懶,還是直接就不屑於這些大雪天還要上山入寺求學的窮酸學子。
或許也可能真是因為窮酸,所以只要有機會求學,便也不在意大門還是側門。
他們不在意,可不代表姜婻不在意。
既然它報國寺大門不開,而且陳錫亮此時也不在此,那便沒有進去的必要了。
從側門進,這對姜婻而言,是絕對不可能的。
即便自己不在意,也要考慮北涼王府的面子。
帶著北涼兩大郡主走側門。
此事若是傳出去,北涼的臉就要讓他丟盡了。
沒打算進寺,姜婻當即轉身準備上車。
餘光恰巧瞥到了一旁的寺前,貼著山根的小方池子。
此時的池中已經落滿了白雪。
原本潺潺流水也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池旁古樹參天,樹頂倒還有三兩片殘葉在風搖擺。
「如果我沒記錯,池中應該還有銅板。」
姜婻看了眼,而後對著身旁的南宮僕射笑了笑。
「銅板?」南宮僕射愣住了,「你很窮嗎?」
姜婻:「......」
什麼腦迴路,話題終結者是吧!
聽到兩人的玩笑話語,素來喜佛的徐脂虎也湊了過來。
指著池旁的古樹輕聲笑道:
「這在當地人口中被喊做卧龍松,聽說折一枝便會流血,不過倒是沒有人真去折過。」
「流血?」姜婻頓時來了興趣,「我去試試!」
徐脂虎驚了。
「啊!」
「咋?不可?」
「佛前折枝,恐怕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
徐脂虎溫婉一笑。
都如此說了,姜婻也就落了真想上手摺上一枝的衝動。
這裡除了徐脂虎,可還有幾個信佛的。
呼延觀音和薛宋官皆有禮佛的習慣。
或許是因為北莽文化的原因,全民信佛。
最終,姜婻還是放棄了佛前折枝的衝動。
形象這東西稍微還是要在眾人面前稍稍維持一下的。
「咱們走吧。」
沒了興緻的姜婻,轉身便要離去。
對此,徐脂虎頗感不解。
「不進去嗎?」
「不了,帶著你們走側門,我於心不忍,既然報國寺今日不開大門,那咱們便等它願意開大門再來吧。」
姜婻哈哈一笑。
「怕是那樹梅花不在此吧。」
一眼看穿姜婻內心的南宮僕射直接拆台道。
「梅花?」徐脂虎眼神瞬間亮了,「誰家梅花,生得可還漂亮?可好生養?」
姜婻:「???」
這都什麼虎狼之詞啊。
「姐,寺廟清凈之地,這些虎狼之詞可不妥。」
「姐我心純如玉,佛祖不會拘泥這些小節的。」
姜婻:「......」
好一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一聽來此原來是准專門為了某位女子,徐渭熊臉色瞬間就怪異了起來。
按道理,就目前江心郡府中的自己這些人。
忙活不過來了吧!
還加人?
似是感受到了眾人的怪異目光。
姜婻尷尬的輕咳一聲,掃視了眾人一眼。
除了呼延觀音、薛宋官以及青鳥一臉無所謂外,就連紅薯臉色都有些怪異,就更別說以徐脂虎和徐渭熊了。
「男人,男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男人?」
南宮僕射呢喃一聲,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信。
眾人:???
男人!
為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