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現在不是，將來也會是
瑞秋接過他手裡的紅玫瑰，櫻唇輕啟，「謝謝，偌亞森。」
餐廳的客人那麼多，她沒有下人面子的惡劣行徑，更何況他不是表白，只是行了一個相對隆重一些的單純禮儀。
「秋，我們好久沒見了，可以和你們一起吃個飯嗎？」偌亞森看著瑞秋，藍瑩瑩的瞳眸里滿是期待。
深怕她拒絕，可憐兮兮地又補充一句，「早餐沒吃，真的好餓好餓。」
真能裝。陳凱文嘴角譏諷的抬起。
因為瑞秋的關係，他忽然能看出別人的偽裝了，真是神奇。
瑞秋向陳凱文徵求意見，
"Kevin，偌亞森·哈珀是我之前學校的學長，可以讓他和我們一起用餐嗎？」
「當然可以。」陳凱文在瑞秋看過來的瞬間，立刻揚起了溫柔的笑容。
偌亞森則迅速的拉了一張凳子坐到了瑞秋旁邊，眼睛卻直直盯著陳凱文，目光凌厲，像是正在考慮從哪裡進攻的猛獸，直到聽到瑞秋問話，才收回視線。
「偌亞森，你要吃什麼？」
偌亞森看向餐桌，被瑞秋咬過的吸管，被她切過剩下一半的牛排，被她喝過的奶油蘑菇湯，舔了舔唇面，
「秋的看起來很好吃，可以和秋吃一樣的嗎？」
其實比起吃一樣的，他更想吃同一份。
叫什麼秋，叫那麼親密，什麼叫秋的很好吃，嘖。陳凱文狹長的黑眸眯了眯。
瑞秋叫來侍者，把她的再上一份。
在瑞秋點餐之際，偌亞森似打探情敵的消息，「Kevin，會彈鋼琴嗎？」
「不會，但瑞秋和我待在一起很開心。」陳凱文大方回復，掀開獠牙，也做出反擊。
沒有鋼琴也一樣很開心，你會，也不見得能成為瑞秋的男朋友。
偌亞森輕哼一聲，見瑞秋點完餐搭話，「秋，你說之前學校，現在是換學校了？難怪我見不著你。」，語氣略顯失落。
瑞秋知道偌亞森喜歡她，所以她只能借陳凱文的名義刻意說得關係不一般，「嗯，現在和Kevin一個學校，同一個班。」
偌亞森知道瑞秋學得是金融，而他是音樂，兩人始終離遠了些，沒有陳凱文近。
但那又如何？喜歡是他的事，他會將她追回來的。
陳凱文聽了瑞秋的回復，嘴角止不住的翹起，很喜歡看偌亞森吃癟的樣子，誰叫他對瑞秋有想法呢！那就是他的情敵。
偌亞森的餐很快就上了，用餐時，倒是安靜了些許。
只有瑞秋覺得平靜，偌亞森和陳凱文一點也不平靜，偶爾交匯的視線，暗流涌動。
瑞秋很早就吃飽了，等著兩人，喝了許多水，「我去一下衛生間。」
她走後，底下的暗涌，擺在了明面上。
偌亞森先發起進攻，「Kevin，秋和我關係很好，我們會坐在同一架鋼琴，彈奏一起創作的歌曲，你能嗎？」
陳凱文說得含糊，「但那是過去，現在和她在一起的是我，現在是，將來也是。」
即使現在不是，將來也會是。
現在沒在一起，但一起上下學，四捨五入也是一起了。
偌亞森咬咬牙，「將來？說不定呢！」
陳凱文似笑非笑，「我們做過很多親密的事情，勸你早點放棄。」
牽過手（雖然是他拉著她的手）、擋子彈（雖然是他頭鐵撲了過去，還妨礙了瑞秋的行動）、擁抱（他撲過去，妨礙了瑞秋的視線，瑞秋迫不得已攔著他的腰。）。
親密行為都三個了，這不是多是什麼？
偌亞森瓷白的臉，彷彿瞬間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但很快就恢復了氣血。
他眯了眯眼，本就淡的唇色被他緊抿著更顯蒼白，默了默，「我不介意，我會和你公平競爭。」
他連親她一口都被推開了，秋還和他做了親密的事？那她真喜歡他？
陳凱文愣了愣，這都行？愣是要插足進來是吧？
他們年齡相仿，但陳凱文並不覺得他能構成威脅，比起狄洛恩他差遠了。
況且瑞秋似乎對偌亞森也沒有感情。
等瑞秋回來，兩人的初步交鋒才正式結束，「你們吃飽了嗎？」
「嗯。」偌亞森回應，陳凱文點點頭。
瑞秋拿起椅子上掛著的包包，「Kevin，那我們回去吧！下午還有課。」
「好。」陳凱文從椅子上站起，順手將瑞秋的包包拿到手裡，掛在自己的肩頭。
瑞秋的配合，讓陳凱文大受鼓舞，笑著看了一眼偌亞森，那眼神似乎在說，
「公平競爭不了，你可以試試？我們關係好到可以幫她提包，而你不能。」
偌亞森垂下藍藍的眸子，告誡自己不能受陳凱文的影響就放棄追求瑞秋了。
可看著瑞秋和陳凱文上同一輛車駛去，眼裡的羨慕、妒忌，還是忍不住泄露出來。
他打開車門，開車跟上他們。
*
戶外摺疊椅上坐著一個猶如神只般的男人，他英俊的臉，彷彿被上帝親吻過。
他手上拿著平板，滑動著各大高校的論壇，在安德魯大學論壇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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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聖堡的女神來安德魯大學上學了
霍奇聖堡大學是霍奇家族的，上頭打了招呼，戒備森嚴，他進不去，但安德魯還是可以的。
他淺灰色的眼眸，有亮光閃過，既然到了洛杉磯，當然要會會他這「前金主」了！
「維克利哥，快到您的戲份了。」助理衛恩（Vian）走來提醒。
「嗯。」維克利·亞當森將平板給衛恩，從摺疊椅上起身，朝片場上走。
衛恩看著手上平板顯示的論壇，撓了撓頭，他記得哥不是這個學校的呀！
*
瑞秋拿著叉子卷了卷餐桌上的義大利麵條，回想今天放學回家前偌亞森說的話，「秋，我無法抹掉過去，讓我追求你吧。」
不等她拒絕，人就走了。
真是頭疼，她已經不是他鐘愛的秋啊！
一旁的狄洛恩眼睛沒離開過瑞秋的臉，他想瑞秋和過去真的很不一樣了。
過去的瑞秋見他的眼神里有懼，可現在的沒有，而且相處久了，他越是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她去上學了，辦公室沒她的身影，反而極不習慣。
喜歡，這個詞對他來說很陌生，和他喜歡財務數據、金融數字不同。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瑞秋側頭就發現狄洛恩看著她。
「沒，傑因特里夫人生辰宴你要去嗎？」
狄洛恩並沒有躲閃目光，隨口將查普林正要將邀請函交到她手裡的事，說了出來。
「去吧！」
瑞秋想沒想點頭，她作為霍奇家主理應維繫各個世家的關係。
狄洛恩目光閃了閃，很快被斂了下去。
「我和你去。」
瑞秋不明所以地抬頭，朝他看去，見他垂下頭去，便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