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還願帶我回家

第99章 你還願帶我回家

坐在古樸梳妝台前,大喬凝視著銅鏡中自己的容顏,指尖輕輕掠過烏黑的長發,心中卻渴望觸碰那份遙不可及的溫暖——母親遺留給她的頭飾。

那不僅僅是冰冷的飾物,更是心靈的慰藉,彷彿能穿越時空,讓她緊握母親溫柔的雙手。

然而,指間觸碰到的唯有那奢侈而華麗的冷硬,一瞬間,她的心被絕望的潮水深深淹沒。

鏡中倒映出她身著華麗嫁衣的絕美身姿,本該是幸福的模樣,大喬的臉上卻無一絲喜悅之色。

她緩緩低下頭,雙手緊握著膝蓋,拳頭裡彷彿凝聚了所有的悲傷與無助,淚水在無聲的抽泣中滑落。

她的心如一葉孤舟,在失去母親的海洋中漂泊,孤獨而絕望。

而在這不為人知的角落,司馬懿靜靜站立,目睹了大喬的每一分痛苦與掙扎。

他深知,那枚頭飾對大喬而言,是母親遺志的延續,是心靈的寄託。

多年來,他如父如兄般照拂大喬,親眼見證了那頭飾對她而言不可或缺的重要性。

此刻,他的心中涌動著共鳴的悲傷,因為他自己也曾親身體驗過失去至親,尤其是母親的痛徹心扉。

「唉,終究是難以跨越的鴻溝……」

司馬懿輕嘆一聲,眼中滿是心疼與無奈。他從懷中緩緩取出那枚承載著母愛與回憶的頭飾,心中默默低語。

「喬兒,你的母親,即便在另一個世界,也定會以你為傲。」

隨後,他悄然無聲地靠近大喬,動作輕柔得彷彿怕驚擾了這份脆弱。看著大喬仍在默默抽泣,他輕聲呢喃。

「喬兒,是時候回家了。」

言罷,他小心翼翼地將頭飾插回大喬的發間,彷彿是在為她重新戴上母親的祝福與守護。

此刻,大喬仍深陷於悲傷的漩渦,無法自拔,卻忽覺頭頂掠過一抹奇異的觸感,彷彿是某種無形之物悄然降臨。

一股溫暖如春日陽光的暖流,悄然滲透心田,如同慈母之手,輕輕拂過她的發梢,給予她無盡的慰藉與力量。

大喬的眼眸,那雙水藍色、清澈而迷人的眼眸,猛然間瞪得渾圓,滿是不可置信與深切期許。

她顫抖著伸出縴手,緩緩向頭頂探去,直至在髮絲間觸碰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物件——母親遺留給她的頭飾。

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大喬的心靈被一股強烈的情感所淹沒,那是母愛的迴響,是希望的重生。

她的眼眶濕潤了,但嘴角卻勾勒出一抹無比幸福的微笑,彷彿母親真的就在身旁,給予她無盡的關懷與溫暖。

然而,喜悅之餘,一絲疑惑悄然爬上心頭:這頭飾何以會如此突兀地出現在她的頭頂?莫非,身後有故人悄然而至?

帶著這份疑惑,大喬緩緩抬頭,視線穿越銅鏡的反射,定格在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上。

就在這時,一雙溫暖的手從背後輕輕環繞,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這擁抱,太過熟悉,穿越了二十年的光陰,依舊帶著那份令人安心的寧靜與溫暖。大喬的眼眸再次圓睜,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她顫抖著喚出了那個深埋心底的名字。

「義……義父……大人。」

司馬懿以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溫柔地回應。

「唉!喬兒,我在這裡呢。」

這聲音,如同天籟,讓大喬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

然而,喜悅之餘,更多的是愧疚與自責。她深知,自己今日的困境,皆因未能聽從司馬懿的教誨。

大喬低下了頭,聲音低沉而溫柔,卻難掩內心的愧疚與自責。

「義……義父……我……對不起你……」

她的言語間,充滿了對過往的悔恨與對未來的迷茫。

司馬懿則以他那雙冷漠中透著湛藍的眼眸,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大喬。他看到了她的自責,也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掙扎。

這一刻,他的心中涌動著複雜的情感,既有對大喬的疼愛,也有對她未來的擔憂。

大喬背負著自責與愧疚的沉重,緩緩起身,轉身面向司馬懿,那雙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

司馬懿以他一貫的冷漠目光審視著大喬,一身鮮紅的嫁衣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刺眼,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雙手緊握成拳,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們……沒有對你如何吧?」

這句話,明知故問,卻飽含著深深的關切。

面對司馬懿的詢問,大喬的臉頰陰沉,低垂著頭,沉默如同厚重的帷幕,遮住了她心中的委屈與哀傷。

喬家的種種行徑,如同鋒利的刀刃,在她心中刻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但在此刻,面對司馬懿那深邃的眼眸,她卻彷彿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能站在原地,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化作無聲的控訴。

司馬懿望著大喬那副令人心痛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疼惜。

這段時間以來,他始終默默守候在大喬身旁,見證了她所承受的一切苦難與不公。他深知大喬的性格,即使心中有千般委屈、萬般痛苦,也只會選擇獨自承受,將一切深藏心底,以抽泣作為唯一的宣洩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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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目睹大喬那孤獨而脆弱的身影,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泛起陣陣酸楚與自責。

此刻,即便大喬未發一言,司馬懿也能從她那哀傷的眼神中讀出她心中的痛苦與無助。

他緩緩上前,輕輕地將大喬擁入懷中,溫柔地撫摸著她那頭柔順的棕色秀髮,在她耳邊低語。

「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回家」二字,如同溫暖的春風,瞬間吹散了大喬心中的陰霾,她的淚水再次決堤而出,聲音哽咽而顫抖。

「回……回家?你……還願意帶我回家嗎?」

這句話,既是詢問,也是祈求,透露出她內心深處對家的渴望與對司馬懿的依戀。

司馬懿聞言,心頭微微一顫,隨即輕聲嘆息,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柔情。

「你,是我一手養大的,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是屬於我的。這輩子,你都歸我。」

這句話,如同重鎚般擊中了大喬的心房,溫暖而有力,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與歸屬感。

大喬抬起那雙淚眼婆娑的大眼睛,凝視著眼前這個對她恩重如山、情深似海的男人。

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卻化作一聲聲哽咽與顫抖。

她顫抖著伸出那雙因嫁衣而顯得更為傷痕纍纍的手,緊緊擁抱著司馬懿,將頭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之中,任由淚水肆意流淌。

這一刻,他們之間的擁抱,彷彿超越了世俗的束縛與身份的差距,成為了彼此最堅實的依靠。

而在大喬的心中,這場景雖與成親的喜慶氛圍格格不入,卻勝似任何一場盛大的婚禮。

她身著嫁衣,司馬懿身著便裝,兩者看似不搭,卻在此刻構成了一幅最動人的畫面。

司馬懿垂下眼帘,那雙深邃而冷漠的眼眸中,卻不經意間流露出溫柔的波光,凝視著懷中正細聲啜泣的大喬。

他輕嘆一聲,那嘆息似乎承載著無盡的寵溺與憐惜,隨後,他輕柔地撫過大喬那一頭柔順的棕色秀髮,心中默念。

「你還是那個愛哭鼻子、脆弱得讓人心疼的小姑娘啊……喬兒。」

言罷,他緩緩抬起修長的手指,如同春風拂過花瓣般,輕輕拭去大喬臉上的淚痕,耳邊低語,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

「你又不聽話了,我曾說過,只許笑靨如花,不許淚光漣漣,這樣的你,才是世間最美的風景。」

大喬聽著這熟悉的責備,淚水與笑容交織在一起,她哽咽著道歉。

「對不起……喬兒……知錯了。」

司馬懿的目光掠過她身上那襲精緻的嫁衣,冷漠的面容下隱藏著複雜的情感波動,他低聲讚歎。

「這身嫁衣,真是美得不似凡塵之物,但……」

說到這裡,他的話語戛然而止,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又難以啟齒。

大喬聞言,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羞澀的紅暈,她羞澀地低下了頭,嘴角卻掛著一抹幸福的微笑,心中如同小鹿亂撞,激動不已。

她心中暗想。

「義父竟誇我美,真是讓人害羞不已。」隨後,她鼓起勇氣,對司馬懿輕聲致謝。

「謝謝……義父。」

司馬懿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溫聲對大喬說。

「好了,我們回家吧,你貂蟬姐姐已在家中備好佳肴,靜候多時。」

大喬乖巧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露出焦急與擔憂的神色。

「義父……小喬她……您能去救救她嗎?」

她滿心憂慮著小喬的安危,卻不知小喬早已遭遇不幸,被其父喬玄所害。

司馬懿心中瞭然,大喬的這份姐妹情深,他早已預見。他輕輕將大喬擁入懷中,溫柔地安慰道。

「別擔心,一切我都已安排妥當,她不會有事的。」

聽到司馬懿的肯定答覆,大喬心中的焦慮漸漸消散,雖然對司馬懿的計劃一無所知,但她對他充滿了無條件的信任,將一切託付於他。

她含淚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我們……回家吧。」

司馬懿再次輕撫大喬的秀髮,調笑道。

「好啊,我的新娘,是時候回家入洞房了。」

這句話讓大喬瞬間羞紅了臉,她羞澀地將頭埋進司馬懿的胸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司馬懿望著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愉悅。

「逗逗喬兒,還真是別有一番樂趣。」

隨後,他抱起大喬,兩人的身影漸漸融入四周的陰影之中,消失在原地。

房間內,重新歸於一片寧靜,只留下空氣中瀰漫著的淡淡溫馨與不舍。

片刻之後,於喬家大院外,一座巍峨高樓之巔,元歌悠然自得地躺卧其上,手中把玩著碩大的酒罈,眸光中閃爍著期待,彷彿正靜候著某位未至之賓。

此時,司馬懿步伐沉穩,緩緩踱至元歌身旁,輕描淡寫地將一襲嫁衣拋至其側。

元歌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斜睨著司馬懿,打趣道。

「喲,這嫁衣倒是別緻,不過嘛,我尚無紅妝之念,更遑論你我皆是鬚眉,這等雅興,我可不敢苟同,哈哈。」

司馬懿深知元歌此舉不過是為了逗樂解悶,遂以冷淡回應。

「休要胡鬧,戲碼即將上演,若無行頭,何以成戲?」

言罷,元歌臉上的笑意更甚,那是一種既欠揍又帶著幾分狡黠的光芒。他猛然起身,高舉酒罈,仰天長飲,一氣呵成,隨即將空壇擲於一旁,碎裂之聲清脆悅耳。

他隨意抹去嘴角殘留的酒漬,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好罷,既已聚齊眾角,這出大戲,我自當傾力而演,你只管候在一旁便是。」

言畢,司馬懿轉身欲去,留下一句淡然的承諾。

「酬勞定不負你,但需謹記,勿出差池。」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視線之外。

元歌輕嗤一聲,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

「差錯?於我而言,那不過是傳說中的存在。」

說罷,他自一旁的大麻袋中取出一個早已備好的傀儡,細心地將那嫁衣披於傀儡之身,再輔以自己精心雕琢的人皮面具,頃刻間,一個與元歌本人幾可亂真的傀儡便活靈活現地立於眼前。

元歌凝視著自己的傑作,眼中閃爍著得意與自豪的光芒。

「嘿,這假新娘倒也有幾分姿色,若真能娶得如此佳人,倒也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

緊接著,元歌的臉色驟變,變得異常詭異,他緩緩伸出雙手,十指間纏繞著絲絲縷縷、散發著幽光的細線,宛如生命之繩,自動纏繞在傀儡周身。

他閉目凝神,氣勁涌動,將全身之力匯聚於指尖,再藉由這些細線,悄然注入傀儡體內。

瞬間,那傀儡彷彿被賦予了生命,自行站起,恭敬地向元歌行禮,而它那本不應發聲的唇瓣,竟緩緩開啟,發出一個低沉而溫柔的女聲。

「奴家願聽候主人差遣。」

聽到這句話,元歌不禁仰天大笑,那笑聲中既有得意也有狡詐。

「哈哈哈哈!演員已悉數就位,這出精心策劃的好戲,此刻正式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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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逃懿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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