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定咯,校園霸凌男主(8)
凌風止一打開門就差點被什麼東西砸到,幸好凌風止反應快躲開了,他低頭一看,是一個塑料花瓶。
難怪他看別墅里裝飾品的材質都怪怪的,原來都是塑料。看來白月笙經常發病摔東西,管家為了安全都換成塑料材質了。
「滾!你們都看不起我,都滾!!」
白月笙繼續砸東西,凌風止輕鬆躲過,徑直走到了白月笙身前。
凌風止叫了幾下白月笙的名字,見他沒反應,剛想走,白月笙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不要走!」
白月笙沒掌握好力氣,把凌風止攥的生疼,直接給攥出了個紅印。
凌風止皺眉,就要抽回手腕,誰知道白月笙發了瘋似的死不讓他走,還直接撲了上來。
他被撲到了地上,這個角度尤其刁鑽,白月笙後面就是個柜子。他不能傷到金主,萬一推開他磕傷白月笙怎麼辦?只能控制力氣小些。他這邊掙脫一點白月笙便再纏上來些,於是兩人便成了扭打在一起的形勢。
「白月笙,你弄疼我了,放開!」
白月笙扭著凌風止的手腕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旁人看得都疼,也就凌風止還能保持冷靜,沒直接給白月笙一個嘴巴子都算好的。
凌風止實在忍不了,強行把白月笙的手給掰開了。白月笙吃痛一聲,接著又撲過來,只是這次沒直接纏著凌風止,而是一口白牙咬在了凌風止的肩膀上。
「嘶!」
凌風止吃痛,只是這次他沒把白月笙推開,而是反手抱住少年,一隻手輕柔的撫著背。
白月笙剛剛還像失控的野獸,雙眼通紅呲牙咧嘴的。現在他依然啃著凌風止,只是情緒已經沒那麼激動了。
凌風止摸了好一會兒白月笙才鬆口,將頭埋在凌風止胸前,委屈道:
「你別走。」
「媽媽已經走了,你不能離開我。」
他將臉徹底埋在凌風止胸前,凌風止感受到胸前的衣服有些溫熱,白月笙又重複了一遍:
「你不能離開我……」
凌風止敷衍道:「嗯,不離開你。」
白月笙叫凌風止重複了好幾遍不離開他,才終於滿意,但還是沒從凌風止身上起來。
忽然,白月笙感到頭皮一緊,整張臉皮都被往後拉,接著自己的頭便從凌風止胸前移開了。
凌風止揪起了白月笙的頭髮:
「滿意了?滿意了從我身上起開!」
被拉成鬼臉的白月笙:「……」
正在旁觀的眾人:「……」
不能這麼揪頭髮啊!這麼揪白月笙要禿的!
白月笙也沒再纏著凌風止,從他身上下來了。凌風止也坐了起來,剛剛被咬的傷口流出的血滲進了凌風止的校服,鮮紅一片,看著格外嚇人。
凌風止「嘶」了一聲,白月笙這才慌忙道歉,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說著說著眼睛還開始泛紅,大有掉眼淚的跡象。
這樣子看得,還以為凌風止才是欺負人的那一個。
凌風止翻了個白眼,急忙打住,先叫人幫自己上個葯,這血再流下去怕是要貧血。
【要不要打個狂犬疫苗啊......】原主看到自己身體出現這麼深的牙印也倍感心疼道。
凌風止思考了一下,道:【應該不用。他又不是狗】就是比狗都瘋。
上完葯,白月笙還一臉心疼,彷彿這傷在他身上,他愧疚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這樣吧,你說一個要求,只要遵守合同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倒還挺嚴謹,生怕凌風止直接說「那咱們現在合同完成,我跑了。」
不過凌風止也沒提別的要求,只是招呼他過來,拿出背包道:
「那行,咱們也該辦正事兒了。」
白月笙一頓:「什麼正事?」
凌風止掏出一課本:「學習啊。」
白月笙:「?」
凌風止蹙眉看他:「你招我來不是幹家教的嗎,你忘了合同上寫的?」
白月笙有些緊張,他磕巴道:「可是上面也沒說叫你教出什麼成績,不教也是可以的......」
凌風止雙手抱臂看著他,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只要遵守合同讓你做什麼都可以?」
白月笙:「……」
最終凌風止帶著蔫兒巴了的白月笙上樓了。
這番操作,可謂是把管家看得目瞪口呆。他原本以為被控制的是凌風止,可這樣看著怎麼他家少爺才是被控制的那一個?
他早就事先調查了凌風止,發現此人前期確實如他所說是個人形沙包沒錯,只是這幾天此人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說是被奪舍了都不為過,管家倒是覺得此人單純就是欺負久了瘋了。
光白月笙一個瘋子還不夠,現在又來了一個。
管家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情
只是令管家沒想到的是,兩人在房間里沒再出什麼幺蛾子,反倒是真的像普通學生那樣學習。
一開始白月笙還不怎麼樂意學,題目看都沒看就問凌風止怎麼解,畢竟看資料凌風止就是個學渣,肯定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放棄了。
誰知道凌風止一看,便對此題的解法詳細的一一道來,白月笙說哪裡不懂他都耐心的一一解答。
他講解的十分細緻流暢不古板,不說白月笙懂沒懂吧,至少凌風止識海內的原主還真聽會了,大學的學習內容都很難懂,但凌風止講的堪比教授。
一開始白月笙純屬搗亂,一道題講了兩三遍他還是說不會。可是凌風止有耐心啊,覺得可能是白月笙基礎都不會於是又講了幾遍基礎,這樣也不惱,還不停的鼓勵白月笙,說什麼「初學者這樣已經很好了」,還時不時給一些小獎勵,比如糖果之類的。於是這下白月笙也不好意思再說不會。
他覺得奇妙,心想凌風止不是個學渣么,莫非是裝的?帶著這樣的疑惑他又多問了幾道。
於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中,房間里的氛圍出奇的和諧,不知不覺就學到了天黑。
管家見了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畢竟像以往來說白月笙發瘋的情況一般要維持一周左右,不然也不會把別墅上下的人都搞得精疲力盡了。
極端情緒會在夜晚更加旺盛,可不是砸東西那麼簡單,白月笙曾經讓兩個家庭教師互毆,而自己笑著看來解壓。
哪有像今天這樣平靜的學習的?
管家不知道,但凌風止知道。
白月笙的發瘋內核是覺得自己不受重視,被所有人輕看,於是更加需要完成一些簡單的任務提升一些成就感。
再加上凌風止還不停的鼓勵他,從不會出現嘆氣無語等負面情緒,於是白月笙才能平靜下來。
說白了,就是要把白月笙當成一個小孩子看,但是又不能給這個小孩子太多權利,不然就亂套了。
兩人學習完吃過飯,凌風止的飯量一如既往的大,甚至還多吃了不少。他們洗完澡躺在床上,白月笙感覺很奇妙,他很少有像今天的平靜。
他抿了抿嘴,複雜的看向身旁已經開始犯困的凌風止,突然困難道:
「阿凌,你是不是也很好奇為什麼我會發瘋……」
他還想再說下去,突然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唇前。
凌風止認真的看著他:
「有些事情不必都告訴我,我想知道總有一天會知道,而現在,你不想說就不說。」
「我會知道你為什麼那麼難過,但你自己就不必再扒一次傷口給我了。」
說完他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白月笙看著凌風止久久沒有回神。
他沒有說白月笙是發瘋,而是說他那麼難過。
白月笙用手輕輕撫摸著剛剛被凌風止觸碰過的嘴唇,心跳得越來越快,像是逐漸加快的鼓點。
白月笙神使鬼差的又洗了個冷水澡。
洗完后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反倒去了客房睡覺,就這樣也還是好久沒有睡過去。
他在那裡掙扎,可凌風止睡得可香。
畢竟今天炎軒要回學校了,他總覺得要來一場惡戰,當然要保存好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