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法
平陽。
秦國大軍的行軍速度非常迅速，中華歷來的軍隊都不弱，陸軍行軍速度記錄也一直由我國抗美援朝志願軍保持，這是傳統了。
十萬人的部隊向平陽城發起衝鋒，此時的桓齮意氣風發，他看著前面的城牆，就像是看到了趙國邯鄲的城牆一般。
看著英勇的秦軍將士一個個的登上了平陽城城牆，他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趙國士兵們不斷在後退，有些已經放下武器跑了。
一擊而潰，作鳥獸散。
「哈哈哈，平陽城，已下，將士們，我們走。」
桓齮現在就是一個驕傲的將軍，連續的勝利已經讓他志得意滿，榮譽，地位，都在他的面前，向他招手。
秦軍的旗幟插上平陽城的那一刻，他感覺人生達到了巔峰。
「將軍，上將軍來信。」
桓齮疑惑，王翦這個時候來信幹什麼，他打開信件一看，默讀了一遍，氣得把信件丟了。
「將軍，怎麼了？」楊端和問道。
「王翦那老匹夫，叫我不要前進了，就駐紮平陽。」
旁邊的楊端和說道：「上將軍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們不要急，穩紮穩打。」
「哼，什麼穩紮穩打，他就是不想我滅趙國，搶他的滅國之功，威脅到他的地位而已，趙軍，李牧，在我秦軍之下，焉有完卵。」
他不理會楊端和的話，王翦信中的告誡。
桓齮這時豪氣大盛，在城牆之上，對數十萬秦軍大吼：
「將士們，我們繼續前進，踏破邯鄲，滅趙，滅趙。」
數十萬秦軍同時大吼
「滅趙。」
「滅趙。」
「滅趙。」
士氣大盛。
楊端和有些擔憂的看著桓齮，因為上將軍的話，一次都沒有出錯過。
秦軍氣勢恢宏的向上黨，向太行山而去，那裡，李牧在等著他。
此時的趙琛和李信已經進入穎川郡了，這裡從前是韓國的故都—新鄭。
現在，這裡是秦土，實際上韓國在戰國末年的地位只相當於秦國的一個郡縣而已，秦國拿下它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回秦國的只有趙琛，李信和那二十少年人，其他人都在前線，還有回咸陽的信使，信使不會和他們一起，都是有特定的路線。
「這裡是原來的韓國？」
「不，這裡已經是秦國了。」
石頭糾正道。
李信在這裡不能亂說話啊。
「這裡已經是我大秦了，此後，全天下都會成為秦土。」李信此時的豪言壯語油然而發。
「一定可以。」
「這裡好像比趙國要乾淨舒服一些，街上的人也要多一些，好像每個人都生活得還挺不錯，並不像那些儒生說的苛政啊。」
馬成發現了這個問題，秦國統治下的城市，街道乾淨整潔，每個人可以放心在郊外，屋外溜達。
其他國家可不敢，出去就會有強盜，被強盜搶那可是家常便飯，他們深有體會，因為他們自己就是強盜。
而行走過來，秦國沒有強盜，一切都井然有序。
李信自豪的笑了笑，這就是秦國，真實的秦國。
「你們可要小心了，那些強盜脾性要收起來，秦法不容人，秦國現在的氣象，最根本的就源自秦法。」趙琛很認真的給他們說道。
因為秦國是以法治國，他們萬一不守秦法擱這瞎整，那肯定會出簍子。
「琛哥，放心，我們肯定不會亂來。」
進入穎川城內，他們隨便找了個酒肆坐著。
二十多人對酒肆老闆可是大生意，連忙叫他們裡邊坐著。
「看來，趙兄對法很有研究啊。」李信在桌上邊喝酒邊問道。
「略懂一點。」
「我想聽聽你的高見。」
旁邊也有人好像聽到了他們說話，也豎起耳朵想聽聽這人對秦法的看法。
「那好，我就說了，秦國，以孝公商鞅變法而崛起，最重要的就是一個法字，也是秦國強大的根本所在，因為秦法嚴苛，百姓不敢犯法，所以百姓沒有了強盜的侵擾，可以安心種地，經商，也禁止了私鬥，這才是人間樂土啊，至於山東六國，那都是在詆毀秦國。
儒家說苛政猛於虎，我看過度的仁慈才是對百姓最殘酷的，他們的仁慈是給貴族的，不是給老百姓的，放縱上邊的人，就是在壓榨底層的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好，好一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李信大聲讚歎道，他就是底層出身，再清楚不過這句話的含義了。
「哼。」
有個人想要站起來反駁，可是被一個面容沉著，瘦弱的青年攔了下來，似乎是叫他不要聲張。
可是趙琛還是注意到了他們。
那店家老闆也附和道：「這位兄弟說得不錯，以前還是韓國我在這開店，那些個貴族吃飯喝酒，酒錢都不給，還得陪笑，現在好了，秦國的地盤了，不管誰來了，有多大官，喝了酒就要給錢，不給錢，犯了秦法，也是要受誅的。」
這其實就是底層的聲音，原本歷史上的秦朝被史官描寫的是以暴政亡國，其實不然，秦朝的滅亡，第一是胡亥和趙高的亂整，昏君和姦臣的結合，國家必亂。
第二，秦法確實有缺陷，一統天下后，軍功爵制最大的弊端就出現了，士兵們沒仗打了，爵位就升不上去，沒有好處，自然會嘩變。
如果打，往哪兒打，打的話，不要錢？不要民力？整個社會都在被秦國這個戰爭機器所拖垮。
趙琛想要改變這一切，這個朝代不應該就是這樣短暫的落幕，它輝煌應該要繼續延續下去，而他不得不沿著保秦這條路走下去。
因為他一直在鼓吹秦國，他說的這些話，必定會傳到六國，那個孟老頭絕對要宣傳自己，自己已經被貼上了秦國的標籤，原來的歷史，秦始皇死亡，六國復辟，如果自己不保秦，遲早要被這些人活剮了。
「趙兄，果然深知秦法之重要。」李信很高興，趙琛還是一個深度的秦法擁護者，這樣才是志同道合的人。
「時間差不多了，李將軍，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走。」
「行。」
李信還挺有錢的，包了大半個酒肆，讓他們二十人都有了著落。
趙琛看著剛剛那一桌三個人，咧嘴笑了一下，拉住馬成說了些什麼。
「明白，琛哥。」
「下去吧，先休息。」
李信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自顧自的去寢室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