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雲想衣裳花想容
趙琛突然說了,他要作一首,所有人都看向他。
「這誰啊,他也要作?」
「我從來沒見過他啊。」
「哪家公子啊。」
都在猜他是誰,現在姚賈有錢,有錢肯定穿得不會差,能到這裡的主,都不缺錢,所以都猜他是誰。
趙玉看著他,感覺很熟悉,但是又是說不上哪兒熟悉。
漣漪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希望他可以救她於水火之中。
「這首詩出來,你們還能作什麼詩?」
他隨即念了出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只有兩句,但是這一出來,整個青樓鴉雀無聲,絕,太絕了。
漣漪睜大了雙眼,緊緊看著他,這首詩是給她的嗎?真是給她的,她將會名留青史了。
「千古名句,千古名句啊。」有人發出了感嘆。
「這首詩,古往今來,沒有哪一首能比得上吧。」
郭開偷偷問趙玉:「這詩很厲害嗎?」
「何止是厲害,那簡直就是寫美人的千古第一名句啊。」趙玉眼神都是獃獃的說道。
「這,這麼厲害?」
漣漪心神蕩漾,難道他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嗎?
「公子,這是給我的嗎?」
「一首詩而已,給你的。」趙琛無所謂道。
一首詩而已?這逼裝得也太大發了,其他人都愣了,這樣的千古名句,他只是說這只是首詩,毫不在意的模樣,真讓人想打他。
「這首詩,還有下闋,共度良宵,我送你。」趙琛笑著說道。
果然,這不是首完整的詩,眾人都聽著這詩意猶未盡,原來還有一半。
「這位公子,今晚你和漣漪姑娘共度良宵,我們都心服口服,只是這下闋,可否讓我們也品一品。」這也是一個公子,應該是趙國某個官員的公子。
「對啊,公子,您就說吧,這,這讓我們心癢難耐啊。」
此時所有人,都想知道這下闋寫的什麼了,這比女人對他們的吸引力都大,現在和漣漪共度良宵已經不是最吸引他們的了,是這首詩。
現代的男人最愛看的是車,是釣魚,是修驢蹄,馬蹄,野外求生,那麼古代男人最愛的就是詩詞文章,奮武揚鞭。
「公子,既然這是給我的,小女子也盛感榮幸,可是這隻有半闕,在世間也殊為遺憾,不若,公子公佈於世,也成全了小女子,也讓各位大人不枉來此,小女子今晚定會陪伴公子。」
這女人,拿捏男人有一手,不過,趙琛卻是無所謂,整首詩送出去,會讓趙國更加瘋狂,他們的滅亡更會加速,因為鬼才去管李牧的死活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李白的這首清平調全部展示了出來,這首詩是寫給楊貴妃的,是歷史詩句當中的千古絕唱,卻不是李白的絕唱,因為李白每一首詩都是千古絕唱。
詩仙,在整個中華歷史,甚至整個世界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詩人。
「這輩子我都不讀詩了,有這首詩,足了。」
「不讀了,我再也不讀詩了,有這首詩在,其他的還算詩嗎?」
「不,肯定還能比它更好,我一定要想出來。」
「你想?你想到死都想不出來。」
漣漪還在默念: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公子,可否寫出來。」
漣漪請求道。
「對啊,公子,寫出來,我們也想看看,這詩寫出來什麼樣。」
趙琛拗不過他們,但是他不想用刀刻,這玩意兒太費勁了。
為了書寫方便,他一直帶著硯台和毛筆。
眾人見他拿出這兩樣東西,都覺得很奇怪。
「這是什麼?」
他們都在竊竊私語,都沒見過毛筆。
趙琛自己把墨磨了點出來。
「拿點白布來。」
馬上就有人上了塊白布給他,他用毛筆一筆筆的用趙字寫下了這首詩。
小二把布一個個展示給他們看,所有人越品越絕,至於趙琛用什麼東西寫的,他們已經不在乎了。
他們的心思只在這首詩上,最後這塊布,還是到了漣漪姑娘手上。
「多謝公子。」
郭開看趙琛的眼神是不一樣的,是怨毒,是不甘,憑什麼這小子的詩這麼好,我這麼久的努力,竹籃打水,一場空。
氣憤,不甘湧上心頭。
宴會也差不多了,人看到了,還親眼見到了一首千古名句的出世,不虧,怎麼都不虧。
這首詩,定會名留青史,千古傳頌。
它全篇一個字都沒有美字,沒有女字,卻是把一個女人的美麗描寫得淋漓盡致,白雲和牡丹都為她裝扮,你的美就像在仙山群玉山頭上的仙女一般,這般美麗也可能只有在西王母的瑤台之上才有了。
這直接抬到西王母了,這西王母可是華夏自古以來的信仰之一,秦王變成秦始皇后,想長生也想去找找西王母。
「公子,請移步。」
「請。」
趙琛走了上去,漣漪主動挽上了他的手臂,這個舉動,惹來了無數人的艷羨,卻不是嫉妒,因為那首詩,他們心服口服。
而唯一不服的是郭開,他想好了,等下就叫人進去搶人了,他已經忍不住了,這麼久了,趙王遷那邊也不好交代,這一個弱書生,能厲害到哪去。
悄悄的殺了他,誰知道,你的詩再厲害,也比不過一把鋒利的刀。
至於漣漪,直接抬進宮中,有人發現她失蹤,直接說她和這個詩人私奔了,再給他們編造一個才子佳人的故事,簡直完美啊。
趙琛和漣漪走向了樓上最裡邊的房間,那是漣漪的閨房。
趙琛還不忘看了看樓下,還單獨的看了下郭開,郭開沒有察覺,他還在想他的計劃。
「走吧,走吧。」
「是啊,走吧,沒和佳人共度良宵,能見著這首詩,也無憾了。」
「對了,還沒有問這位公子叫什麼名字?」
「對啊,只顧著看詩了。」
「問問老鴇。」
老鴇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
「算了,算了,以後來問問漣漪姑娘,她總會知道的。」
「對對對。」
而此時的趙玉,他卻覺得這人越來越熟悉。
人漸漸的走完了。
只剩他和郭開了。
郭開盯著樓上,他拉著趙玉走了,但是卻不是真正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