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越獄的西里斯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碰我。

自從畢業后除非有任務不然我絕不會早起，等到哈利這邊后就更加肆無忌憚。畢竟兔子又不用上學上班，我每天都會睡到中午才起床。

現在明顯還沒到點，被打擾讓我有點惱火，而且總覺得天有些過分亮了。依舊處於睏倦之中讓我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摸索著抓住耳朵蓋在眼睛上。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離開，這幾天我趕著做很多事情。就在昨天萊姆斯終於願意和哈利一起出門，我便提前給哈利慶祝生日。

哈利也趁此機會將我介紹給了萊姆斯，在得知我就是哈利的那個梅林朋友時萊姆斯大吃一驚，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也是在這個時候哈利發現萊姆斯根本不知道梅林是誰，我告訴他這也是魔法帶來的影響，他很悶悶不樂，替我感到傷心。

「如果哪天我的朋友忘記我，我一定會很難過的。」他這樣說。

其實我倒沒有太多想法，畢竟循環這麼多次每次開始所有人都不會再記得上一次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種事通常都是雙向的。」我安慰他，「要是哪天你起來也不記得我，對你的生活不也沒什麼——」

「不行！」

他大喊出聲，驚得一旁的萊姆斯都看了過來。

「我不要忘記你。」他顧不上萊姆斯的困惑，只是將我抱起來，語氣急切。

「你也不能這麼做。你不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刪除我的記憶。」

我沒想到哈利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愣了好幾秒才連忙解釋。

「不是，我只是舉個例子，畢竟我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

「例子也不行！」他很認真。

儘管他沒有再繼續糾結這件事，不過他一反常態的樣子讓我有些在意。從前我總覺得讓他們都忘記這些會更好，可沒想過還有不願意忘記的人。

如果真有能選擇的機會，還是問問他們吧，畢竟我也不是那種會說「都是為了你好」的人。

羅恩聽說哈利要提前過生日，於是給哈利寄來了禮物，自從對角巷那天後他們順理成章地交上了朋友，經常會互相寫信，並且約好開學那天一起去車站。

提前的生日結束后萊姆斯又帶著哈利在倫敦附近轉悠，好在萊姆斯不是話嘮，不然我說的那些關於詹姆斯在學校里的事情恐怕就要全穿幫了。

哈利很少會有這麼開心的時候，不由得多玩了一會，等回家后已經很晚了，不過他進門時一點沒收著聲音，反正在我們出門時我就已經給睡下的德思禮一家用了昏昏倒地。

躺下后我趴在枕頭旁邊準備睡覺，他卻在關燈之前像想到什麼一樣爬了起來，用力地將我晃起來。

「梅林，別忘記我說的。」他說，「我不想忘記你。」

「如果能選的話，我不會這麼做的。」我迷迷糊糊地說，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

他這才安心地躺下。

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昨天我真的睡得很晚，哈利起來的時候從不會吵醒我，哪怕抱著我睡覺也會輕手輕腳地將我放在枕頭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出門。

所以現在到底是誰在打擾我睡覺？達力嗎？不對，要是他的話估計在看到我的那刻就要大聲嚷嚷，然後再把我抓起來像是呼啦圈一樣亂甩。

鬆開抓著耳朵的手，我很不耐煩地睜開眼睛，等在看清眼前的東西后，原本還殘留的幾分睡意頓時煙消雲散。

我直接跳了起來。

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隻巨大無比毛髮蓬亂的黑狗，他看上去髒兮兮的，像是剛在泥坑裡打過滾一樣。更糟糕的是他正在拿舌頭舔我，搞得我身上的毛都變得亂七八糟！

見我終於給了點反應他看上去很高興，對我汪汪叫了兩聲。我用力甩了甩毛，非常不滿地想離他遠點，結果他又湊上來試圖舔我的耳朵，這下我可忍不了了，當即給他舌頭上來了一拳。

「汪汪！」

他吃痛地叫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沒有退後，反而叼著我的後頸把我拎了起來。

懸空的那刻我眼前一黑，然後突然意識到什麼——等等，這黑狗該不會是西里斯吧？

原諒我沒有第一時間想到西里斯，主要是我之前見到他的阿尼瑪格斯都是毛髮柔順一副威風健壯的模樣，如今突然看到這麼一條不修邊幅好似路邊流浪狗的造型，怎麼也不可能立刻將他和西里斯聯繫起來。

所以我這是已經跳躍時間了？西里斯越獄的時間應該是在1993年吧？

不，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我記得他出獄后靠吃老鼠和垃圾為生，所以他該不會是打算把我吃了吧？！

「放開我！」我大喊，「西里斯！」

他完全沒有反應，只是叼著我往前走，這讓我越發確定他是打算把我帶回他暫住的地方當儲備糧。

看來真的只有哈利能聽得到我說話，這下可糟了。

換成其他人我還能用魔咒，可對西里斯實在有點下不去手。他現在看起來實在太糟糕，就好像只是一個除你武器都能把他打散架。

於是我決定先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如果他真打算把我當口糧，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不要亂吃路邊撿到的東西。

見我不動了西里斯終於鬆口，然後用頭蹭了蹭我，驚得我又蹦了起來。

「你身上太髒了！」我真是忍無可忍，哪怕知道他這樣是為了偽裝，可他真不覺得難受嗎？我可是記得他有點潔癖的！

不過他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只是用那雙熟悉的灰色眼睛看著我。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沒在污穢的地方待過，那麼多痛苦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個。

我順著他的腦袋爬到了他的身上，這下輪到他差點跳起來。

狗無法將頭扭到後面，西里斯努力了好幾次還是沒能夠到我，最終他只能看起來很鬱悶地背著我往前走。

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蹭我幹什麼，態度這麼友好不像是準備吃了我的樣子，可如果真想起我，他肯定早變回來抱著我眼淚汪汪了。

或許這就是原劇情說的部分融合吧，他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會莫名對我有熟悉感？

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我知道越獄后西里斯一直在哈利周圍徘徊，只要跟著他，我總能找到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