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怎麼每個時間線剛開始的西里斯都這麼討厭！

礙於西里斯現在的逃犯身份，哈利只能將他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我經常會在身上放一些錢。」他這樣解釋著，給西里斯買了一份炸魚薯條還有飲料，然後就這樣坐在路邊聊了起來。

哈利從我出現一直說到我因為意外離開兩年剛剛重逢為止，我沒有阻攔，這種事情沒必要撒謊，我已經懶得去想那麼多圓謊的借口了。

整個過程中西里斯一直很認真地聽著，偶爾會問一些問題，不過在聽到我幫助哈利時他總會用帶著審視的視線上下打量我。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陰沉下來的眼神總是很可怕，尤其在蹲了這麼久阿茲卡班后。

剛出獄他的情緒極其不穩，時刻都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這也讓他渾身上下充滿著一種按捺不住的急躁。

莫名的，我總覺得他這副樣子很像當初我們第一次在火車上見面時，我邀請詹姆斯去禁林，他則覺得我好像要把詹姆斯帶到山溝溝里賣掉。

「……這兩年的假期我經常會回戈德里克山谷，曾祖父也說了很多有關我媽媽爸爸的事情，在學校里我還找當年的教授了解了不少有關你們的事情。」

哈利認真地看著西里斯，握住了他的手，「他們都說你越獄是要殺我，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你，教父，我一定會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

說到這裡他看向我，「你走之前一直讓我注意羅恩的老鼠，後來羅恩——」

「彼得·佩迪魯！」

聽到老鼠的那刻之前還能安靜坐著的西里斯立刻咆哮起來，他情緒如此突如其來，把哈利嚇了一跳。

「這個叛徒！」他怒吼起來，聲音嘶啞狂躁，「我以為他死了！結果他不僅活著，還一直在你身邊！」

「西里斯！」哈利連忙抱住他的手臂試圖讓他冷靜下來，「現在還什麼都沒發生！」

蹲大牢后的西里斯為人溫和了不少，不過他的腦子依舊還停留在12年前不說，精神上也時而會突發惡疾。看著眼前的場景，我總有種哈利才是西里斯教父的感覺……

真糟糕，總覺得哈利現在已經完全確信西里斯就是因為精神問題進的阿茲卡班了。

好一會後西里斯才重新恢復冷靜，他不停地深呼吸，在哈利再三的請求下緩慢地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這些事情我曾經撿了一些可以說的告訴過哈利，因此他能很容易地了解前因後果。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察覺到這一點的西里斯看向我的眼神更冰冷了。

西里斯說完后哈利坐在路邊久久沒有說話，他長時間地沉默著。我難以想象他現在是怎樣的心情，只能爬到他肩膀上用腦袋蹭他。

想要過來擁抱哈利的西里斯被我搶了先，原本端著成熟長輩的臉一下垮了下來，他非常不高興地瞪我，我則是對著他挑釁地抬起頭。

這下他心裡的火氣算是徹底被激發出來，忍了又忍，終於他忍不住指著我開口。

「哈利，你難道不覺得她很可疑嗎？」

「一點沒有。」哈利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的聲音很沙啞，聽上去像是快要哭了。

這讓西里斯有些嚴厲的聲音一下變得溫柔起來，他蹲了下來，有些手忙腳亂地整理身上的衣服，他用了好幾個清理一新，直到確保再沒有什麼污漬后才試探性地握住哈利的手。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梅林的任何事情，不僅如此，我上學期間的記憶是連貫的，每一天、每一年都是完整的，沒有任何缺失或者空白。」

他語氣加重。

「她知道的東西太多，卻又總在關鍵隱瞞，甚至還會用魔咒……一切都太不同尋常。原諒我哈利，經過彼得的事情后，我現在對這種出現在你身邊的動物非常警惕。」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唯二的問題在於我和哈利在一起的時間比他可長多了，而且我會說話！

哈利很為難地看了我一眼，聲音小了幾分。

「她讓我說，『你不也是這種時候出現在哈利身邊的動物嗎』？」

咔嚓。

那一刻，我彷彿看到西里斯的努力維持的平靜破碎了。

「我是你的教父！」他強調。

「她讓我說，『要不是我告訴哈利有關你的事情，你現在連哈利的面都還沒見著呢。』」

「她接近你絕對是有目的的，特意趕在我還沒有出獄的時候取得你的信任，誰知道她是不是又一個食死徒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

哈利的臉色變了，估計他覺得說一個人是食死徒是很冒犯的事情。不過我倒沒什麼感覺，只覺得真熟悉，一年級的時候西里斯就一直覺得我在偷摸研究黑魔法。回來了，我感覺一切都回來了！

「西里斯！」哈利趕緊制止，「不會的，梅林絕對不可能是食死徒。我知道你很為我擔心，可你不應該——」

「哈利，我看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離她遠點！」

這下我可真惱火了，從頭到尾我的所作所為就算是斯內普來了都挑不出什麼扣分點吧？我終於發現我對原著里小天狼星的濾鏡在於我是從哈利視角去看的，現在直面他本人，只能說距離產生美。

「她讓我說，『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你真是個——』」

哈利停了下來，現在他已經完全不再沉浸在悲傷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夾在中間的崩潰。

「後面半句我能不說嗎？」

「說！」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西里斯已經怒氣沖沖地開口，「我倒要聽聽她想說什麼！」

「你不能厚此薄彼！」我也對哈利指指點點，「就算他是你的教父，你們這才剛見上第一面呢，難道就要拋棄我轉向他了嗎？」

左右為難的哈利兩眼一閉，視死如歸地開口。

「我得聲明，西里斯，這不是我想說的——噢！梅林，我也完全沒有指責你的意思，只是強調一下——她說『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我，忘恩負義？」西里斯睜大了眼睛，「你對我有什麼恩？」

「她說，『如果不是我，哈利現在早就上公交了，哪還有你什麼事』？」

「我會去找他。」西里斯強調，「就算是霍格沃茨我也會去找他！」

「她說，『你現在是通緝犯，要是沒有我哈利也不知道你的事情，他看到你只會跑走，你想見他一面還不知道要多久』。」

「這是我和哈利的事情。」他站了起來，非常煩躁地走來走去，「你太古怪了，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古怪！而且只有哈利能和你說話——我懷疑你難道不正常嗎？」

眼看我倆隔空到要吵起來，在中間當傳話筒的哈利非常心累，他試圖阻止。

「西里斯，冷靜一點，鄧布利多也知道梅林的事情。他來見過梅林，古靈閣的鑰匙就是他給梅林的。」

聽到鄧布利多的名字西里斯一下啞了火，儘管他還是不太服氣，但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指責我了。

見西里斯不再糾結我的事哈利鬆了口氣，他將行李箱塞進有無痕伸展咒的口袋，然後站了起來。

「我打算這個假期先回戈德里克山谷住，西里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哦等等，梅林讓我問你一個問題。」

哈利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向西里斯。

「她說，『你一開始把我晃醒的時候，明明還挺溫和地用腦袋蹭我，怎麼現在大喊大叫的？』」

「我沒有大喊大叫。」他臉黑得像被燒毀的布萊克家，「而且我只是用你擦頭。」

咔嚓。

這一刻，是我努力維持的平靜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