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穿
沈如雪很清楚,要是一直爭執下去,對她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她眼睛看向了老神在在,坐在那裡的褚經恆一眼,而且這位還在這裡,要是惹得這位自己對她不滿,就算褚明煦再喜歡自己,她也進不了褚家的門。
所以眼下她只能立馬把這事揭過去,不要再提了。
於是她抬眼看向靠在江彩琴懷裡的沈微月柔聲說道「妹妹,這次的事都是姐姐的錯。」
「妹妹是爸爸媽媽的女兒,沈家就是你的家,你不需要離開。」
「之前的事是姐姐鬼迷心竅,希望妹妹不要怪罪姐姐,以後我會好好對你,我們和平相處可以嗎?」
見沈如雪低聲下氣和自己道歉了,沈微月知道今天這事可以到此為止了。
主要是她感覺到了剛進門被沈仲懷稱為「褚總」的人,此時正眼光灼灼的看著她。
雖然她沒看對方,但是她總感覺對方好像看穿了她綠茶的本質一般。
要不是她本事過硬,剛剛就差點演不下去了。
這會兒既然沈如雪道歉,沈微月就想著放她一馬,後面再想辦法收拾她。
於是她順坡下驢破涕為笑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的,要是能有姐姐疼愛我,我求之不得。」
「我以後會好好和姐姐相處的,希望姐姐不要嫌棄我小家子氣。」
說著沈微月還事實的紅著臉,滿臉的不好意思。
見她這樣,抱著她的江彩琴笑道「我們月月是最懂事的,怎麼可能會小家子氣。」
說著她從身邊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張卡放到沈微月手裡,「這卡月月拿去多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你的衣服首飾包包我已經叫人給你送到別墅了。」
「等你回家看看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就再重新買。」
沈仲懷也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放到沈微月的手裡說道,「是啊,月月想買什麼儘管去,錢不夠只管找爸媽。」
看著手裡兩張副卡,沈微月很是開心,她立馬露出甜甜的笑容對沈仲懷夫妻說道「謝謝爸爸媽媽。」
沈仲懷笑著摸摸她的頭「只要月月開心就行。」
這些都是他們做父母欠她的,要不是他們粗心,怎麼會將沈微月弄丟。
也所幸她沒有吃多少苦,他們心裡這才寬慰一些。
而一旁看著沈微月矯揉造作的樣子她心裡雖恨得牙痒痒,可是她面上卻是帶著淡笑,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坐在沙發上看了整齣戲的褚經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此時正偷偷從江彩琴懷裡偷看他的沈微月。
視線對上時,沈微月倒是不慌不亂的對他大方一笑就收回了眼神,一點沒有偷看被抓包的窘迫。
褚經恆微微挑眉,之前在外面聽了整個兒經過時,他就猜到了這沈家剛找回的女兒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這也是為什麼在門外聽了那麼久,褚明煦都沒敢直接進去的人,那是因為他不讓。
褚經恆很想看看這位沈家小姐想要怎麼做。
於是在褚經恆的鎮壓下,他們聽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沒想到這沈微月真的是個厲害的,只是幾句話不但將自己的冤屈洗刷,讓沈仲懷夫妻對她深信不已。
更甚至讓沈如雪不得不認下,這件事是她所為。
其實褚經恆倒是覺得沈如雪雖然有想要陷害沈微月,有些事可能真的不是她做的,這件事應該是半真半假的。
只是誰讓她蠢,原本是準備要陷害別人的,只是沒想到反而被人算計了。
而褚經恆倒是對這個剛找回來的沈家小姐很是好奇,這才讓褚明煦敲門進來,就是想看看這位叫沈微月的小姑娘。
他一進來在打了個招呼后就坐在沙發上,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
期間他也打量了一下靠坐在床上的,頭纏紗布一副病美人狀態的沈微月。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著實是一副好相貌,再配合著她的柔弱可期的神態,確實很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愛和憐惜。
更何況本來就對她有愧的沈仲懷夫妻,自然會被她牽著走了。
雖然看出了沈微月狐狸的本質,但是褚經恆可不準備插手別人的家事。
要不是實在好奇,想看看這個被找回來的真千金,褚經恆是不會進來的。
在聽見沈仲懷說教褚明煦的時候,他也一點沒有要撐腰的意思。
畢竟褚經恆也覺得褚明煦夠眼瞎的,還直接插手人家的家務事,真心是不應該。
就算是這人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能管人家疼愛親生女兒的事。
所以褚明煦被嘲諷在褚經恆看來都是他活該,在加上他眼瞎識人不清,認識的這沈如雪也不是什麼好人,褚經恆能管他才怪了。
比起沈如雪的惡毒和不知感恩,褚經恆倒是很欣賞如狐狸般的真千金的手段。
既聰明,又狡猾,知道怎樣能給自己創造最大的便利。
收回打量的視線,褚經恆看了眼自己手裡的價格不菲的腕錶。
然後他站起身對沈仲懷說道「抱歉打擾了,既然令千金沒事,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沈仲懷見褚經恆要走,他也客氣回道「褚總客氣了,您有事儘管忙。」
雖然不明白褚經恆為什麼到了病房后就沒再說一句話,但他對他還是很可客氣的,一點也沒有剛剛對褚明煦不滿神色。
褚經恆對著床上的沈微月說道「沈小姐保重身體,我們就先走了。」
沈微月微愣,沒想到褚經恆會和她說話,於是她也揚著笑臉對她道「多謝褚總來看我,我會儘快好起來的。」
兩人的談話,直接把褚經恆要來看的沈家千金定義為沈微月。
至於沈如雪他們說也沒有提,彷彿沒有她這個人一般。
而褚經恆從頭到尾,也沒有賞給沈如雪一個眼神。
這讓褚明煦很是不滿,可在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接收到了了來自自家小叔的視線后,他立馬就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