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本名
「朱圓圓?」
夏禾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對,具體是哪三個字不能確定,不過確實是這個發音。」梁拙說道。
上次梁拙的那位富二代朋友,將魏霄的消息轉告給了梁拙,又傳給了夏禾。
作為回報,夏禾大方地給了梁家參與競爭的席位,而姐姐梁屈也漂亮地將那個單子拿到了手。
這次得到了新的消息,梁拙立刻送了過來。
「他到了酒吧什麼也沒說,就光喝悶酒,我那朋友琢磨著他肯定有事,就一個勁拋話題,假裝哄他開心。」
「拋話題拋到有個點,說圈子裡有人因為大數據被扒了小號的時候,他突然來了點精神。」
「我朋友一看有戲,就順著說了一大堆,顯得很懂這一套的樣子。魏霄那會兒喝了不少,醉意上頭,就把我朋友叫到一邊,問他能不能查個人。」
「然後他就說出了『朱圓圓』這個名字?」夏禾的指尖在桌面上點了點。
「對!」儘管隔著手機夏禾看不到,梁拙還是忍不住用力點頭,「我朋友說圈子裡沒有叫這名的人,問他還有沒有別的線索,他又不說了,最後還讓我朋友不用查了。」
夏禾聽得想笑:「你也不確定這個情報有沒有用,就丟給我了?」
梁拙討好地笑了兩聲:「這不就是賭一把么,能派上用場,那我就賺大發了。」
「你現在可以報價了,」夏禾說道,「這可能是我當前相當需要的一項情報。」
梁拙的心臟頓時狂跳起來,夏禾說「相當需要」,那是什麼概念?搞不好都能算一個人情了。
不過他的頭腦很清醒,人要知足。
他暗自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笑道:「夏總您不也說是『可能』么?既然還沒定下來,我就只是遞了句話,算不上多大功勞。」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倒是我這個朋友,他家裡如今出了點狀況,得罪了人,放話不讓他家做生意,現在貨壓在廠里……」
「讓你朋友給個號碼過來,我安排人和他對接。」夏禾不等梁拙說完,就徑直說道。
梁拙在心裡狼嚎,都不用問得罪了誰、是什麼貨,就能直接放出這種話,太帥了!
他麻利地說:「行,我馬上通知我朋友,給您發號碼。」
夏禾不置可否,又問道:「你不需要別的報酬了?」
「不用,上次那單子已經夠貴重了,我幫您做點事,應該的。」梁拙說得很狗腿。
等掛斷和梁拙的電話,夏禾一邊安排人手去查「朱圓圓」這個名字,一邊順手發給了顧清歡。
顧清歡:【?】
顧清歡:【該不會是徐知書的本名吧!】
果然,顧清歡和他的第一反應都是這個。
不過他是基於「魏霄說出的陌生名字」這點,才推測這是徐知書的本名,顧清歡卻沒有這個切入點。
雖說他確實有說過會調查徐知書,但顧清歡能立刻聯想到這點,可見對他抱有極大的信心。
夏禾罕見地產生了壓力。
這次只是湊巧,儘管不知道魏霄是從哪兒知道的,可那個沒腦子的傢伙要是沒喝醉酒、梁拙的朋友不在場或者沒這麼機靈、梁拙對這個情報不上心……
種種巧合堆疊在一起,才讓他得到了這個情報,下次可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
那樣的話,下次他要如何回應顧清歡的這份信任?
他需要變得更強大才行,夏南枝蹦躂這麼久,也該摁下去了。
夏禾這麼想著,給顧清歡回復:【不一定是這三個字,不過是這個發音。這只是魏霄透露出來的名字,也不能保證就是徐知書的本名,我會進行詳細的調查。】
顧清歡:【好,我可以告訴包青松嗎?】
夏禾:【可以。】
搞不好包青松那邊有什麼特殊的情報來源渠道呢?多個幫手也是好的。
顧清歡得了消息,高高興興去給包青松打電話。
包青松大為震撼:「班長你不會真跑到魏家去放竊聽器了吧!」
「我可不會用違法手段!」顧清歡反駁。
包青松皮歸皮,手上已經開始對照徐知書的年齡,搜索十幾年前的新聞了。
「話說回來,班長你覺得是哪三個字?」包青松問道。
「朱和祝有可能聽錯,不過我還是傾向於前者,圓圓的話,考慮到徐知書的年齡、那個時候的起名方式,還是圓形的圓更常見?」顧清歡說道。
「另外,還有一個思考角度。徐知書的身份既然是魏彥偽造的,那麼當時的她很可能通過懷上兒子、獲得了魏彥的好感,魏彥很可能將新身份的命名權交給她自己。」
「名字一般都寄託著起名的人的期望吧?她會起名為『知書』,很可能她原來的名字並不怎麼文雅,所以才想起個文雅的名字。」
包青松恍然:「你這麼說很有可能,那麼應該就是最常見的圓形的圓。」
包青松去調查了,顧清歡看他這麼有精神,懷疑他會熬夜。
不過,要不是她沒那個本事,肯定也會越查越有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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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決定還是找自己的外掛核實一下:【系統,所以朱圓圓是徐知書的本名嗎?】
系統回答得很乾脆:【對,漢字寫法也和宿主猜測的一模一樣。】
就連「徐知書」這個名字的由來,顧清歡甚至都猜對了,系統覺得自家宿主今天也很厲害。
顧清歡長出一口氣:【真是突破性進展。】
進展如此順利,顧清歡也感到意外。
夏禾只說了這個名字是魏霄透露出來的,沒說怎麼透露,顧清歡不免有些好奇,魏霄怎麼知道的?
魏彥說的,還是徐知書有什麼舊資料被魏霄看到了?
算了,這種事沒什麼好在意的,敵人的愚蠢總是叫人愉快。
「他可真蠢啊。」
譏諷的笑聲響起,夏修竹舉起一杯馬天尼,向徐知書示意。
徐知書坐在他的對面,沒什麼表情,也對送到自己手上的曼哈頓沒有興趣。
夏修竹也不介意,只是一口飲盡了馬天尼,心情甚好地說道:「魏彥確實是個出色的商人,可惜,你比他更懂人情世故。」
因為她沒有那樣的才能,所以只能依靠不停地鑽研別人的心理,來從別人手中獲取她想要的東西。
徐知書如此想到,近二十年來,她成功在魏彥心目中塑造了一個勢利、有點小聰明、很懂分寸的形象。
所以魏彥才會相信,她的話是夏修竹教的,她確實和夏修竹有私情。
於是,他順勢裝作相信她,安慰她自己不會多想,實際上已經開始著手調查她和夏修竹的「私情」,安排離婚的事宜。
夏修竹提前準備好的那些「證據」,也該一點點抖落到魏彥手裡。
這麼一來,魏彥就不會注意到,她侵吞共同財產的小動作。
徐知書並不打算要太多,她只需要一個即使真的被魏彥發現,他也不會在意的數額。
符合她的人設,搞不好事後魏彥還要感慨「她終於聰明了一回」——這樣就好,她向來很有分寸。
當然,那個數額已經足夠她下半輩子肆意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