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鄉村檔案(7)
自己家的門開著,鄭秋菊坐在家裡正和自己的女人說著話,看見男人回來,女人站起身說:「鄭書記等你一陣了。***」又對鄭秋菊說,「你們慢慢談工作,一會兒我就回來做晚飯,鄭書記在我們家吃了晚飯再回鄉政府去。」說著就出門去了。她的茶水攤子擺在火車站的門前,一把大大的太陽傘撐起一片陰涼,卻沒有人照料,幾個出站的旅客在旁邊站了站,就又走了。
顧家好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問鄭秋菊道:「你來做什麼?」鄭秋菊肥得眯起的兩眼柔柔地看著顧家好,反問道:「我不能來了?」鄭秋菊四十來歲年紀,身材矮矮的,胖胖的,臉面圓圓的,走起路來兩個腮邊的肉一抖一抖的。熱天衣服穿得單薄的時候,她那身子就像長了鉤子一樣,把男人的眼珠子直往她的身上扯。看她的前面,胸口像掛著兩個肉肉的爐罐,看她的身後,屁股像兩副柔軟的大磨盤。苦藤河鄉的老百姓窮,生活苦,鄉幹部的日子也不好過。可鄭秋菊喝水也長膘。苦藤河鄉的那些男幹部們背後笑說她是個白皮蘿蔔,水多。她愛和大家打打鬧鬧,男人們當面說她的葷話,或是在她那磨盤一樣的屁股上捏一把,或是在她那鼓突突的胸口摁一摁,她都不在乎,嘴裡罵一句饞死你,也就算了。五年前鄭秋菊還是苦藤河鄉的計劃生育專干。搞秋季計劃生育工作時,顧家好和她負責最邊遠的兩個村,兩個人常常翻山越嶺地下村去,把計劃生育對象弄到鄉衛生院,或是在女人的洞洞里塞個鐵環環,或是割斷男人胯下的兩根細筋筋。兩人路上沒事的時候,就把搞計劃生育時聽來的一些葷話再學說一遍。說著說著兩人就在沒有人煙的山嶺上,天作被子地作床地做起了讓他們十分刺激而又心跳的勾當來了。顧家好現自己伸手剝去鄭秋菊身上的衣和褲,將那白白的胖胖的身子放倒在半山坡的草地上,自己再脫下衣褲,將赤條條的身子壓在她的白皮蘿蔔般的身子上面的時候,她沒有顯出半點的委屈和勉強,而是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在下面迎合著他,牽引著他,讓他從自己的身子裡面得到滿足和歡悅。他覺得鄭秋菊人長得雖是不怎麼樣,但和自己的農民婆娘比起來,卻要好上多少倍,睡她的滋味真的特別的好。鄭秋菊也很懂味,她知道他沒有錢給她,她也不向他要錢。她說:「我讓你睡,是有求於你,你馬上就要做鄉長了,做了鄉長,你就給我換個工作吧。苦藤河鄉越是窮得不行,計劃生育工作就越是難搞,我實在是不想做這個工作了。你給我換個工作,今後你什麼時候想要我的身子了,我都會給你。」顧家好這時才知道如今一些年輕漂亮的女人為什麼喜歡給有權有勢的男人做人,當二奶,原來她們是看上他們手中的權和錢。他覺得鄭秋菊這人實在,心眼也不壞,還能善解人意,又不會弄出什麼麻煩來,能隔三差五地睡睡她那肉肉的身子該是求之不得的啊。他說:「丁副縣長是說過,年底換屆選舉我可能會做鄉長。如果真做了鄉長,我就給你換個工作。」果然,一年之後,鄭秋菊就做了鄉婦女主任,前年又做了鄉黨委副書記。只是,顧家好因為常常睡鄭秋菊這個白皮蘿蔔,把他的膽子也就睡大了,心也更貪婪了。不久就將嚴卉弄到手了。嚴卉又年輕,又漂亮,身段也長得特別好,和電視裡面那些漂亮的女演員比一點都不遜色,睡起來的感覺就更新鮮,更刺激,更有滋味,他有時把鄭秋菊也給冷落了。
「我沒說你不能來,我是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沒有事就不能來了?過去我到這裡來,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有什麼事呀。」鄭秋菊兩眼熱熱地盯著他,「以前我每次到這裡來,你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恨不得要當著你那黃臉婆的面,把我的褲子給脫了。」顧家好的心裡就有些熱,嘴裡卻說:「現在年紀大了,可能有些不行了。」「你在嚴卉面前說這話么?你是嫌棄我老了,胖了,沒有嚴卉那嫩婆娘有滋味了。」鄭秋菊這麼說過,就撲過去,兩手摟住顧家好的脖子,一邊啃著他的臉,一邊急急地說:「我等不及了,我要。」顧家好探頭看了看遠處那把紅綠相間的太陽傘。太陽傘下圍著許多人。他就大膽地拉著鄭秋菊的手,來到堂屋後面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