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鄉村檔案(4)
這些人心狠手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和全安決定悄悄觀察他們一個晚上,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你們現什麼問題了沒有?」李冬明急急地問。
「我們在連山酒家的旁邊守了一夜。現今天凌晨兩點半鐘丁縣長來了,連山酒家的燈也亮了半夜。今天天亮的時候,丁縣長又離開連山酒家坐火車回去了。他下來之前,匡興義和寧占才都去了連山酒家,匡興義是晚上十二點半鐘去的,寧占才去得更遲,半夜過後一點半鐘的時候才去,手裡還提了一個大大的袋子。他去了一會丁縣長就下來了。可以肯定,他們是在商量什麼事。」李冬明說:「昨天晚上有人在周書記門前放炸藥,肯定是想炸周書記,結果住在隔壁的一個人被炸死了。」莫鬍子和全安都不由大驚:「周書記你千萬要注意安全呀。
你抓貪污**分子,老百姓高興,貪污**分子對你可是恨之入骨啊。他們今天敢在你家門口放炸藥包,他們明天就敢採用更加陰險毒辣的手段對你動刀動槍。」周明勇說:「這些人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放暗箭,算不得角色。」周明勇頓了頓,「昨天晚上鄧美玉的小孩的屍體被人偷走了,你們還不知道吧?」「真的么?我們還真不知道。」李冬明問全安和莫鬍子:「你們看清寧占才提的那包東西是什麼嗎?」「隔遠了,看不清,只看見他提了個大大的蛇殼皮袋子,那樣子好像還很沉的。」莫鬍子說,「已經檢測過了,怎麼不把小孩埋掉,擺那裡做什麼?」周明勇反問道:「你們苦藤河鄉告了這麼多年狀,是為了什麼?小孩的屍體是我不讓埋掉的。這次,我從公安局帶了法醫來,還讓田躍帶兩個刑偵隊員下來了。知道么,我們辦案,必須要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任何猜測和臆斷都是不行的,都是不能作為斷案的根據的。你們這些日子在各村弄來的材料已經夠多的了,可是,憑那些東西就可以抓人么?不行的,還得把你們反映的問題一個一個地落實才行。如果落實不了,還不能抓人。不過,你們的這種精神是值得學習的,你們提供的況也十分重要,我要感謝你們。今後,還請你們多多的配合。」全安說:「你們辦案有你們的招數,我們做農民的,只知道下蠻功夫。我們一個晚上可以讓全鄉九個村的六千多農民都簽名蓋指頭印,卻沒有能耐把我們鄉的那些壞東西一個個都送上法庭。
這個事還靠周書記替苦藤河鄉的老百姓做主了。今後,我和莫鬍子一定聽周書記調派,你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周明勇苦著臉說:「我們即使有招數,還要有條件呀,我要公安局去福建查那三個女服務員的下落,徐傑說沒有出差費,去不了。朱包工頭的下落也知道了,正在萬縣搞移民工程,而他又是個關鍵人物,從他那裡有可能得到他和苦藤河鄉在買賣地皮問題中的全部內幕,以及他和顧家兄弟私下的交易。可是,紀委今年全年的出差費早就用光了,兩三個人去一趟萬縣,沒有兩千塊錢的出差費就回不來。所以,我今天要向你們討主意,要揭開苦藤河鄉問題的蓋子,你們還有什麼高招沒有?」周明勇頓了頓,憂慮地說,「這幾天,苦藤河鄉有一些人向市政府韋市長寫信告我的狀。韋市長昨天專門到我們縣裡來過問苦藤河鄉的事,我已經向他保證,三五天之內將苦藤河鄉的案子了結。我現在只有群策群力,靠大家動腦子出主意辦案了。」「日他的老母親喲,誰告你周書記的狀呀,還不是他顧家兄弟在背後搞鬼。對各村說一說,要大家捐點錢,讓你們儘快把這個案子弄清楚。該抓的趕快把他們抓了,看他們還能跳幾天。」全安咬牙罵道。
莫鬍子說:「你們找劉所長談過話沒有?他前不久對我說過,他還留著木材加工廠和石灰廠賬本的複印件。如果從他手中把兩個廠子賬本的複印件拿到手,苦藤河鄉的經濟問題也就出來一大部分了,對他們幾個人也可以採取措施了,那個時候,就不愁買地皮的問題弄不清楚。再說,把他們幾個人一弄,就不會有人在背後寫信告黑狀攪渾水了。」周明勇說:「莫鬍子,你提供的這條線索十分重要。我們已經下來**天了,對劉所長這個人我們一直在觀察,他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又總像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可是,我每次找他,他又總是逃避我,總是推說顧鄉長交待有重要事要他去辦,或者根本就找不著人。我們估計他可能被人監視著。剛才嚴卉又說他回老家去了。他回來之後,我馬上找他談。」周明勇想了想,說,「這樣吧,這幾天還要辛苦一下你們,你們乾脆還去連山酒家盯幾天,看看他們有些什麼動靜。關於丁副縣長半夜來連山酒家的事,我會向趙書記說的,這是一個很不正常的動向。一個縣的常務副縣長,半夜三更坐一個多小時的火車,跑到一個私人辦的酒家來,第二天天剛亮又趕回去,這個問題值得注意。」金所長和何奔、張大中三個人來到竹山埡村鄧美玉家的時候,鄧啟放和全金來都在鄧美玉的家裡。女兒的死,讓鄧美玉格外的傷心,兩天來一直哭聲未斷,她的老母親三天前才從醫院回來,也一直陪著女兒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