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鄉村檔案(6)
我哪來的錢賠,還是丁縣長掏錢給我賠了。我真的特別感激他。
我從小沒有父親,我把丁縣長當我的父親一樣敬著,他要我給他一次面子,我不好意思不去。在酒席上,丁縣長勸了我兩杯酒,我喝下去就醉了。其他的人敬我的酒,我都沒有喝。丁縣長見我醉了,讓我去休息,我就回自己房裡睡去了,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過來。」說到這裡,鄧美玉又傷心地哭起來,「開始,我並不知道我懷孕了,我還以為我沒有下地勞動了,吃得又比較好,是長胖了。一次我回家,我娘問我身子怎麼越來越胖了,還問我有多少日子沒來身上了。我才記起是有幾個月沒來身上了。我娘就罵我不學好,把我帶到醫院去檢查,醫院說我肚子里的小孩已經四個月了。」鄧美玉的母親說:「顧家富不是人,我對他說我女兒懷孕了,他說是我女兒不學好,與他無關。我家啟放找他哥,他哥也是愛理不理。我家啟放說要告顧家富,顧鄉長才叫他弟弟給我們五百塊錢去縣醫院刮小孩。我家美玉在路上跳了火車,在縣醫院住了三個月,生了個不足日月的孩子。為了保住我家美玉的性命,還有那個可憐的孩子,我們家花了一萬多塊錢,家裡什麼東西都賣掉了,我女兒也殘廢了,顧家富只給我們三千塊錢就算了。」金所長說:「美玉,這麼說,你的確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哪個強暴了你。」美玉勾著頭,不做聲,淚水一滴一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