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對反派搖尾巴

「小美人，剛下班？」

昏暗巷子里，兩個長相猥瑣的地痞邪笑著圍了過來。

為首的那個不懷好意打量著他：「一個人去哪啊？要不要陪哥哥喝幾杯？」

「你一個omega，晚上多危險啊，要不要哥哥們收留你啊？」

他們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性別是公民隱私，但江珩身上穿著ktv的制服。眾所周知，這條街的店都只有omega店員，這小o雖然長得太高，但走近一看臉更漂亮，他們可不想放過。

兩人搓著手邪笑，被審視的江珩臉上卻沒有絲毫驚慌或害怕。

早在剛進巷子的時候，他就察覺被人盯上了，只是懶得管。

涼薄的視線居高臨下掃過，短短几秒，江珩腦中已經閃過十多種殺人技巧。

或許，也不用殺。

上輩子，江珩折磨過的alpha不計其數，非常清楚通過什麼方式可以讓alpha生不如死。

半小時前，他剛重生，就被沈知然那幾個小弟抓住，時間緊迫也只來得及借著模糊的記憶調換藥酒、黑入監控系統和準備鋼絲。

失敗正常，但心中難免產生幾分鬱悶。

眼前的alpha拿來解悶也未嘗不可。

見江珩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兩個地痞流氓互相對視眼，搓著手靠近。

灰色的獸耳從他們腦袋上冒出，alpha信息素瀰漫在空氣中，很快包圍過來。

江珩眉心微皺，這些信息素對他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刺鼻的味道難免讓人心煩。

濃郁又劣質，信息素等級應該不超過C。

帝國所有公民的信息素在分化后都有等級，最低的是D，往上依次是C、B、A、S。

B級別屬於普通公民，往下的那種，進監獄都進不去市區的。

換而言之，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

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墨色瞳孔在一瞬間轉化為金色豎瞳，陰冷沉鬱，讓人無端想到捕獵的蛇類，僅是一個對視，就通體發寒。

兩人表情都是一愣。

明明對方沒有釋放信息素，卻有一種無形的威壓籠罩。

其中一個抽出皮帶，正要靠近享用，人卻突然倒了下去。

兩人癱倒后，露出站在他身後拿著磚頭的少年。

沈知然雙手叉腰，非常裝逼地「呵」了聲：「老子看上的人你也敢碰，是不是活膩了？」

他一撩頭髮，非常符合炮灰人設地朝江珩勾勾手，「走，送你回去。」

看著橫在自己眼前的手，江珩：「……」

陰冷黑眸危險地眯了眯。

第二次了。

今天第二次打擾他殺人。

沈知然見他不動，只獃獃站著，纖細濃密的黑睫低垂，不禁生出同情心。

多可憐啊，都嚇傻了。

剛被系統科普了abo世界觀的沈知然簡單粗暴把omega換算成老弱婦孺，頓時有一種保護者的自覺。

在巷子里待了一會，沈知然突然覺得很奇怪，他聞到好幾股奇怪的味道，又是煙又是二鍋頭的，聞著還挺難受的。

他皺起眉，卻感覺自己頭頂似乎有什麼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毛茸茸的，還抖了兩下。

沈知然疑惑地伸手，摸到了……毛茸茸的……耳朵？！

他呆愣地拽了一下，好疼。

是真的耳朵！

與此同時，帶著淡淡攻擊性的清香湧出，驅散了沈知然最開始聞到的難聞煙酒味。

江珩動作一頓，瞳孔驟縮，落在沈知然身上的眸色凝重陰沉。

他轉身快步離開巷子，腳步甚至有些慌亂，像是躲什麼洪水猛獸。

「跑什麼啊？」

沈知然正疑惑，011卻尖叫出聲：【啊啊啊快收回去收回去！！！】

沈知然：【？】

011：【信息素！你快把信息素收回去！】

沈知然被系統的叫聲吵得耳朵疼，趕緊在對方的指示下手忙腳亂收回信息素和耳朵尾巴。

alpha會不自覺抵抗同類的信息素，他剛才忘了注意。

【啊啊啊完蛋了……】011哀嚎，【在這個時代，獸化特徵主要作用是用來釋放求歡信號！你剛才對反派搖尾巴了！】

【你知不知道！一個alpha對著omega搖尾巴就等於耍流氓！你還放了信息素！他可以去告你！你要坐牢的！等你出來世界就毀滅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星際爆炸我們都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別擔心這個。】沈知然揉揉耳朵，倒是很淡定，【你忘了我是誰嗎？】

【你是宿主。】

【不，我是有錢貴族，是關係戶，不會坐牢的。】

【……】

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沈知然也意識到自己犯錯，抬腿踢了腳地痞流氓，匆忙去找江珩。

omega大晚上的多不安全，自己身為alpha得把他安全送到家。

好在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江珩，但壞消息是……江珩的狀態很不對勁。

江珩靠在巷子不遠處的粗糙牆面上，搖搖欲墜。

沈知然走近，才發現剛才冷漠矜貴的美人，呼吸已然亂了分寸。

眼尾洇開不正常的紅，從眼尾蔓延到耳後，連帶著耳垂下那顆小痣也被染上異樣色彩。

也許是感受到他的注視，纖細濃密的黑睫抬起，眼尾上撩。

只一眼對視，若有似無的氣息纏繞過來，沈知然呼吸發緊，靈魂震顫不止，下意識被吸引著靠近對方。

想擁抱。

想接吻。

想……

後面的還沒來得及想，011嚴肅的電子音響起：【假性發熱了。】

沈知然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喉結不受控制輕滾，問：【那是什麼？】

【omega在不屬於發熱期時，聞到alpha的信息素也會有反應，越強的信息素反應越大。】011冷靜分析，【他的信息素是s級，你也是。】

沈知然腦子好像一根弦綳著，很緊張：【那怎麼辦？我是不是要對他負責？】

他是直男，但很有責任心的，如果一定要的話，那……

【想什麼呢？】系統說，【帶回去打個抑製劑就行了。】

沈知然：【哦。】

他打了個電話讓司機來接人。

四下無人，沈知然跟系統聊了會天，眼見江珩呼吸越來越沉，甚至隱隱往旁邊栽倒，伸手想把人拉起來，手腕卻忽然被狠狠一拽——

江珩竟一個翻身，死死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