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獵物,好多肉!
蕭千月的眼睛都笑彎了。
好多肉!
方舒年看著小姑子,記憶中很少看到她笑,小姑娘笑起來很好看,一雙眼睛彎彎的像月牙。
嗯,小姑娘就應該多笑!整天低著頭沉悶的像個老年人,笑起來多有朝氣。
蕭家有蕭千山蕭千河兩兄弟,還有蕭千朗寄回來的工資,情況比村裡很多人家都要好,吃肉的次數也不多,一個月也只有一兩回能沾沾油氣。
看到肉自然也饞。
蕭千月笑著笑著就皺緊了眉頭,「三嫂,這麼多獵物,我們兩個人要怎麼帶回去啊?還有那頭野豬,這麼大,咱倆肯定搬不動……」
煩惱。
這頭野豬目測也有三百多斤了,他們兩人肯定搬不動,就算加上大哥二哥也很勉強。
方舒年想了想,這頭野豬這麼大,找家裡人來搬,玩意動靜太大被人發現反而引火上身。
反正坑裡還有很多野雞野兔,足夠他們家吃好些天了。
「月月,這樣,我們把其餘的全部帶回去,留下野豬上交,去叫村裡人來搬。」
蕭千月聞言一愣,看了看躺在坑底的野豬,有些不甘心的道:「三嫂,這麼大的野豬呢,直接上交多虧啊……還是我們發現的呢!」
現在的肉多稀罕啊,眼看到手的肉就這麼白白送出去,方舒年也知道有些可惜,可不能冒險因小失大。
「月月,這麼大一頭豬我們家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回去很難,要是被人發現……」
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蕭千月應該能聽懂。
蕭千月也不是那種腦子不好的人,方舒年稍稍以提醒她也明白了過來,被人發現的後果她可不敢想。
那是挖社會主義牆角!
「行!聽三嫂的。」
兩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下來。
接著她們扯了根結實的樹藤一頭拴在大樹上,一頭丟進了坑裡。
拉了拉樹藤,確定很結實,蕭千月就作勢要下去,被方舒年攔了下來。
「月月,你在上面,我下去吧!」
「三嫂,你傷還沒好呢,我下去,你在上面接。」蕭千月搶著要下去,這下面看起來沒什麼,可這麼多獵物在裡面,說不定有什麼不知道危險。
「我已經沒事了,再說我作為嫂子,哪能啥都讓妹妹頂在前頭。」
說完也不管蕭千月想說什麼順著樹藤就爬下去了。
蕭千月十分無奈,三嫂從昨天腦袋摔了開始,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話多了,人好像也更容易接近了。
不過,這樣的變化她似乎並不討厭……
方舒年當然不是無緣無故想下來,她察覺到坑底好像有什麼東西。
並且這些獵物前赴後繼的跑進來,肯定有其他原因。
下到坑底,一股腐爛的臭味撲鼻而來,十分刺鼻,她忍不住抬手捂住鼻子。
借著微弱的光線大致看了一下,坑底比在上面看起來更大,裡面確實堆放了很多獵物,野雞野兔野豬連田鼠都有。
最下面的獵物因為死的時間太長已經腐爛,刺激的味道讓眼睛都有微微的刺痛。
「三嫂!下面怎麼樣了啊?」
方舒年一下去就沒了聲音,蕭千月擔憂的喊道。
「我沒事,月月快把樹藤放下來。」
之前兩人就說好了,下面的人負責用樹藤將獵物捆好,上面的人再拉上去。
方舒年利落的捆好兩隻野雞和一隻野兔,輕輕拉了了樹藤,蕭千月就將東西拉了上去,兩人配合十分默契有序。
就這樣拉了兩趟,就暫停下來,蕭千月在上面收拾。
等蕭千月收拾的時間,方舒年開始仔細觀察坑裡的情況。
表面上看沒什麼異樣,可她明明感覺到下面有東西,坑洞周圍的植物明顯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
到底是什麼?
「三嫂!」
話音剛落樹藤再次從上面扔下來。
兩人這樣的動作又重複了三次才終於將能拿得動的全部拉了上去,坑底只剩下了腐爛的動物和那頭大野豬的屍體。
「三嫂,我拉你上來。」
「月月,不著急,你先把東西放好。」坑裡的東西她還沒找到呢。
也就在這時,一束陽光穿過層層樹葉從上面投射下來,斜斜照在坑壁上。
方舒年下意識順著光線看過去,見那處坑壁和其他地方不一樣,之前下面光線太暗她根本沒注意到。
她忍著噁心踩著腐爛的動物屍體走到旁邊,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就開始挖,一層層堅硬的泥隨著她的動作簌簌往下落。
沒挖幾下,就感覺戳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接著一股極淡的靈氣從裡面溢散出來。
方舒年眼睛頓時一亮,這……這東西竟然有靈氣!
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世界沒有靈氣的事實,沒想到還有東西裡面存有靈氣。
「三嫂……我拉你上來!」
上面蕭千月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放下樹藤就要拉方舒年上去。
「月月,等一下。」
蕭千月此時正看著自己那一大背簍和嫂子那滿滿一筐獵物笑眯了眼,這些可都全靠三嫂才能找到呢,現在方舒年說什麼她都覺得是對的。
讓她等她就乖乖等,根本沒有絲毫疑問。
等方舒年將東西全部挖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興奮的差點跳起來。
這竟然是一塊極品靈石。
只是這塊靈石也不知道在這裡多少年了,現在的靈氣已經十不存一。
她激動的一把拿起,就在她拿起靈石的一瞬間,靈石的上面的靈氣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向她身體湧來。
方舒年還沒反應過來,原本亮晶晶的靈石瞬間變成了一塊灰撲撲的普通石頭,手指輕輕一動就化成了碎渣從她的指縫滑落。
方舒年:「……」
她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有沒有什麼變化。
然而……
吸收了靈石的靈氣,身體沒有絲毫變化。
她有些心灰意冷,深吸一口氣,只能安慰自己可能魂體受損嚴重,一沾到靈氣就自主吸收了。
只是這麼點靈氣對於她現在那殘破的魂體來說就是九牛一毛,沒有濺起一絲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