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纏繞
警察在廢棄的傢具廠里搜查了一遍。還特意來我家抱走了花花,把他關在了傢具廠內。結果它就像知道什麼意思一樣,直接帶著警察來到了一間破屋子裡,這間屋子裡有一個特別大的稻草堆。就是最早的時候,做床墊子的時候裡面都是塞稻草的,那就是那種黃黃的干稻草,但是由於時間太久了,這個稻草也有些糟粕了。
花花順著稻草和牆角的縫隙處鑽了進去,在裡面撓了半天,最後從裡面又鑽了出來。嘴裡面還叼出來了一塊白骨。
「快!把稻草堆剷出去看看!」老所長指揮著大家。
不大一會兒,警察就把稻草都搬開了。只見稻草堆下面的土裡被刨了很深的一個坑,坑裡布滿了爪子印,應該是花花刨開的,裡面零星的散落著些許白色的骸骨。
經過警察的勘查,白骨終於全部被挖了出來,原來小寶兒罐頭瓶子的白骨是人手骨,袋子里的是碎裂的腿骨。加之從廢棄的稻草堆里挖出來的拼接在一起,應該正是一副完整的骨架。當然,警方的拼接工作就做了很久很久,因為太碎了。一個人有206塊骨頭,這個骸骨都碎成快500塊了。
骨頭拼出來了,人是誰呢?!
那這個一時半會兒可調查不出來。就看這骨頭的樣子,就知道死的時間可不是三年五載了,至少是十年以上了。
但是我想問的是,為什麼花花夜裡會披著蛇皮口袋叼骨頭出來呢?而且誰家都不去,單單叼到我家門口呢?!
這事兒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小寶兒和秋秋知道他們自以為的外星人是花花之後,很失望。但是花花自從幫警方查找到骸骨的所在地之後,就跑出去失蹤了。所以,秋秋也沒有辦法繼續養它了。我想這樣也好,養在家裡也是心裡膈應。
我們以為這個事兒要告一段落了,畢竟剩下的只能等待警察的進一步調查了。但是怪事兒,卻一直在不斷的發生。。。
大早上起來,我媽一開門,差點被嚇暈過去,只見我們家大門框上竟然垂著一條長長的蛇,尾巴夾在門框里,身體耷拉在半空,搖搖欲墜。走近一瞧,原來是一條死蛇。
「誰她媽的這麼坑人啊!往人家門框上塞死蛇!」我媽生氣的罵道。
我爸聽見我媽罵人,趕緊跑了出來,看見門框上耷拉的那條死蛇,我爸趕緊用鐵鍬給鏟了下來,除到了遠處的垃圾堆里。
我媽因為嚇得夠嗆,心裡怒火沒地方發泄,就站在門口一陣輸出,罵罵咧咧。
第二天早上,媽蛋,依舊如此。又有一條死蛇在我家門框上吊著。
我仔細的在下面看半天,我爸問我看什麼呢?!我說:「我我想看看它是死了之後被吊上來的,還是在咱們家門框上弔死的。」
「你看那幹嘛?!那是一條蛇又不是人,還分自殺他殺,還分怎麼死的嗎?!」我媽氣哼哼的說道。
我媽摟不住火了,又衝動的對著街上的空氣一頓怒罵。她認為是有人要搞我們家。就像上次被人家舉報我們家私開小作坊是一個意思。很顯然,就算是不是人為的,肯定也不是狗乾的!除非那狗登梯子能夠到門框。否則想都別想。兩米多的門框,我抬手都夠不著,怎麼可能輕易的被人家把蛇吊上去呢?!
我安慰了我媽半天:「我們在明,人家在暗。您罵了也沒用,光剩生氣了。」
第三天,我爸準備用捉花花那套,在門裡守候著。遇見來者果斷出擊,給他點顏色看看。
但是我爸在我們家門道里守了一夜。啥也沒看到。因為當天夜裡沒人來掛死蛇。
我們都以為這事兒就結束了,哪裡來的那麼多死蛇啊。但是第四天,門框上又掛了只死蛇。。。。。。
「這是蛇我認識!這就是昨天那條掛在門上的。我爸把他扔垃圾堆了,什麼人又撿了回來,給叼這裡了。」我指著這條蛇說。
我爸爸也狂怒了,甚至都想去報警了。但是我一直勸他,這點事兒說來說去,也不值當的。讓他這次把這個蛇埋了。這樣別人就找不到了。
誒~我又想出了個主意。「晚上天黑了,在門口撒點石灰,或者沙土。如果再有人來弔死蛇,一看腳印就知道是人是狗,是男是女了。
我爸覺得我說的有道理,跑到人家蓋房的鄉親家裡,鏟了兩鐵掀石灰放在桶里。晚上夜深了,關大門前,把石灰灑在門外的地上。
又過了一天,大門一打開。我爸氣的腦頂直冒煙兒!大門框上依舊垂著一隻腐爛的死蛇。更詭異的是,這是蛇是我爸昨天剛埋在垃圾堆附近的。
我們往地下一看,媽呀!更滲人了。白花花的石灰,別說人腳印,就連狗腳印都沒有。平平整整的鋪在我家大門前的地上。
「媽的!鬧鬼了吧?!」我爸罵罵咧咧的朝我家門樓望去。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爸!您看,這郭老爺給的符咒還貼在這裡,證明肯定不是鬼。」我指著大門上的符咒說著。
「不是鬼,不是人,不是狗,那是什麼?」我爸問我。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上課一整天都在琢磨這件事兒了。誒~真讓我想出了一個法子。我準備跟我爸說說,晚上試一試。
回到家我就找我爸,讓我爸買一軸魚線。對,我準備掛幾個鈴鐺,在魚線上。這樣,不管是人是狗的,只要來我家大門附近,一碰到魚線,就會發出聲音,第一時間就能出來查看。
我爸照著我的方法布置了一下。因為魚線比較長。就在大門前沿上上下左右的纏了好幾圈。還穿了兩個鈴鐺在上邊。
但是天公不作美啊!鈴鐺剛掛好,就開始起風了。北京深秋的大風,那可是嗚嗚嗚的大啊!大門口的鈴鐺也就一直叮叮噹噹的亂響。
「這回傻眼了吧?!沒想到起風吧!切~」我爸挖苦我說道。
「切~您不是也沒料到嘛!您還連纏帶繞的掛了半天。」我還擊道。
沒辦法,事已至此,我們爺倆也只好作罷,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天晴了,這幾天我爸怕嚇著我媽,都是他自己一早就開門,今天亦是如此。
咔拉一聲,只見我爸把大門打開,驚訝的喊了一句:「我擦!」
我們都跑了過去查看,只見今天的邊框上不僅懸挂著一隻死蛇,還有一隻黑灰色的的大鳥。因為懸挂太久,已經死亡了。我爸拿著起來一看,「擦!夜貓子!」
夜貓子是北京的土話,就是貓頭鷹的意思。
「爸,這條蛇。。。也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好像是以前您扔了的那條。。。」我念叨著。
原來每天晚上往我家大門框上塞死蛇的竟然是一隻貓頭鷹。你說蹊蹺不蹊蹺?!
更蹊蹺的在後面呢!
貓頭鷹掛死在門口的沒幾天後,睡到半夜,我們家屋門開了。。。。。。
不知道什麼東西走了進來。。。
第二天,我媽一聲驚叫,把我們從睡夢中驚醒。我跑出去一看,滿屋子的血腳印。「這個是花花的?」我問道。這個腳印確實很像是小狗的,但是比狗要小一些,也呈梅花狀。看樣子是小動物一類的。「這玩意不會是黃鼠狼吧?!」我爸看著腳印問。
「什麼東西?怎麼沒聽見它進屋?!」我媽有點惶恐。
「沒事兒!晚上把屋門插上就進不來了。別害怕。」我爸勸著我媽說。
到了晚上,我媽把屋裡的門拴都扣好,還在屋門和門坎的縫隙處墊了兩塊磚,碼放的嚴嚴實實的。就那小縫兒,連耗子都進不來。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一看,那東西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了。。。而屋門裡面的門拴依舊扣的好好的,門的縫隙依舊嚴嚴實實。
屋裡的地上依舊血腳印滿滿。
我預感到壞了,可能要出麻煩了。。。。。
這幾天怕出意外,放學之後都不讓小寶兒出去玩了。我們家這到底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切的開始都是小寶兒還有秋秋收養的那隻小狗花花開始。所有的事,接二連三的指向了我們家。所以這個事兒必須得查清楚。
我爸讓我媽晚上帶著我和小寶兒去姑奶奶家住,他決定晚上不睡覺了,就在這裡守著,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不放心我爸。「算了,我陪您吧。我見的那些個東西比您多,我也不害怕。萬一有點什麼事兒,我還能幫把手。」
畢竟我都上初中了,也算是大孩子了,而且我的膽子一直都很大。我爸聽到我這麼說考慮了一下也同意,晚上我們倆人就坐在我那屋的床上,掀開我屋和外屋之間的門帘子。靜靜地等著。。。
夜深了,困意襲來。我爸打起了瞌睡,我還一直清醒。
一陣冷風襲來,我打了個激靈。奇怪,屋子裡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的。這是哪兒來的涼風呢?!
我四處望了望,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咚咚咚~」突然有敲門的聲音。
我渾身一哆嗦,媽蛋,什麼東西來我家敲門?
我心想我不搭理你,你就進來了吧?結果它依舊不停的敲,一聲接一聲的。
我光著腳下了地,探著身子往門外望去,但是屋門裡面的門拴插著。什麼也看不見。我站在那裡不敢動,準備回身去扒拉我爸。
「二哥。。。二哥。。。」一聲聲清晰的叫聲,讓我頓時立足。
這是叫我爸爸呢吧?!
我轉身來到門口,順著門縫向外望去。
門外竟然有隻發著白色光的,類似於貓一樣的動物。它趴在門口,搖著尾巴。
「二哥。。。」
天啊!我差點一屁股坐地上。這個東西會說人話啊!它竟然在叫我爸。我很想把坐在床上的我爸喊醒,可是試了半天,喉嚨里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屏住呼吸,坐在地上緩了一下神兒。然後站起來把門拴打開,我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動物。鬼我都不怕,我怕一隻小貓嗎?!
「執拗~」門開的一霎那,那隻白色的貓一樣的動物就像受驚了一樣,立刻跳出去五六米。甩著尾巴不停的左右踱步。
我看著它,它看著我。
突然就看見蹭蹭蹭幾下就跳到了我們家前院的房頂上,左右踱步的看著。
「二哥。。。」它就叫了一聲。
這一聲我確認是從這個動物身上傳來的。
「你叫我爸爸嗎?」我突然說了一句話,把我自己嚇一跳。我剛才想喊我爸爸,結果喉嚨里發不出聲音,這會兒怎麼能說話了呢?!
「二哥。。。找我回家。。。」那個動物繼續說著。
「什麼?你是誰?你家在哪兒?我回頭告訴我爸爸。」我對著它說道。
但是它似乎並不會跟我交流,就一直說一句話:「二哥,找我回家。。。」
然後就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我趕緊跑回去晃悠我爸,但是無論晃悠他都不醒。沒辦法,我也爬上床蓋著被子悶頭大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我爸震天的呼嚕聲給吵醒的。
我沒好氣的用手捏住他的鼻子,然後等著他張開嘴巴。在用手托住他的下巴。讓他沒有通氣的地方。不大一會兒他就被我折騰醒了。
他坐起身呢來最後看了看。對我說:「你看你,昨夜裡還說陪我,結果你那小呼嚕打的那個響啊!推都推不醒。」
「什麼?您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嘛?!」我昨天怎麼叫您,您都沒醒。」我認真的說。
「放屁!」我爸一口否認。
「那您看見那隻發光的小白貓了嗎?」我追問。
「白貓?哪兒來的白貓。」我爸一臉懵逼的問。
我們倆起身來到外屋,只見外屋地上空空如也,沒有之前的血腳印,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家屋裡的大門卻向院子里大敞搖開著。
「壞了!那東西昨天肯定又來了。你看這門開的。」我爸念叨著,伸著脖子往院子里望去。
「不是,它沒進來。這門是我開的。。。。。。」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