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顧清兒，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內院。

一座精雕細琢的閣樓內。

一名身材堪稱完美，前凸后翹，潤腿修長，身著紫色紗裙的少女得知蕭戰來了，頓時嬌軀一震，顯得有些激動。

伴隨著少女胸腔的起伏，那傲人的雙峰也快速顫抖起來。

五年了！

少女迷人的大眼睛中陡然浮現出一絲淚花。

自從蕭戰離開京城，到現在五年了。

這五年裡，每次夜深人靜時，少女便會夢到蕭戰離開前的承諾。

「戰哥哥，你不會不想要清兒了吧？！」

「怎麼會，戰哥哥最喜歡清兒了，等我回來，咱們就成親！」

「切，誰要跟你成親？！」

少女露出一抹嬌羞，那是欲迎還拒的表情。

……

在得知蕭戰真的回來了后，顧清兒日日夜夜的相思之情陡然化為了淚水，決堤而下。

見自家小姐這副樣子，顧清兒身後兩位丫鬟也流下了淚水。

只有她們知道這一年自家小姐遭受到了什麼。

家主顧雄戰死，屍骨未寒之時，六皇子周平之卻放出狠話，顧清兒他要定了。

哪怕她背後有柱國公撐腰也不行。

前不久，獻後派徐公公前來討親，雖然被顧清兒拒絕了。

但是，自那日起，周平之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的厲害了，三番五次派人過來大鬧。

今日更是又差人過來，說是假如柱國公一年還不醒來，那他便會派人接自己入宮。

哪怕遇到這麼多事，顧清兒一直都強撐著，未曾流過一滴淚水，直到此時，才……

這其中的辛酸或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

蕭戰並沒有直接來找顧清兒，而是跟著周管家直接來到了柱國公的卧房。

「老爺在裡面等您，我就不打擾了！」

周管家乃是柱國公的貼身侍衛，陪著柱國公戎馬一生，絕對可靠。

昨日的密信也是他遞過來的。

對於老爺子裝病這件事，屬於絕對的機密。

吱呀！

門被推開。

蕭戰走了進去了。

一名鬚髮皆白留著絡腮鬍須的老者正坐在書桌前。

瞧見蕭戰走了進來，柱國公顧南天開口道：

「過來坐！」

言簡意賅，就如柱國公的為人一樣幹練。

「好的老爺子！」

蕭戰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柱國公的對面。

瞥了一眼柱國公的書桌，蕭戰竟然發現了有幾道密信是關於自己的。

看樣子，自己離開京城后老爺子也沒少調查自己。

「很意外？！」

柱國公嘴角一挑。

「不意外，換成是我，我也要調查！畢竟我可是要娶顧清兒的人，還是穩妥點好。」

蕭戰實話實說道。

「嘿嘿，你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打小我就覺得你跟別的小孩不同，彷彿是個老妖怪，永遠都要比同齡孩子成熟！」

「這種成熟不僅體現在心智，更體現在智慧上，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根本就不是個人，哪有小孩子還在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思考天空星宿的，你的一些見解甚至比我大幽的那些天官還要獨特。」

「若不是你離開了京城，我想那些要收你為徒的天官恨不得踏破蕭家的門檻！」

「你之所以要離開蕭家，恐怕也是怕獻帝發現你與眾不同，而蕭景天又功高震主，會對蕭家不利吧，畢竟沒有那個皇帝喜歡下屬滿門英才的！」

說到這裡，顧南天放下手中的筆，直勾勾盯著蕭戰，那銳利的眼神彷彿要把蕭戰看穿。

「果然一切都逃不過您老的眼睛。」

蕭戰嘿嘿一笑，老爺子既然肯把裝病的秘密告訴他，也就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在這點上，蕭戰也不用繼續偽裝了。

只是他有些好奇，老爺子到底知道多少。

「你倒是一點也不謙虛啊！」

得到肯定的答覆，顧南天罕見的搖了搖頭，之前他看不透蕭戰，這五年過去了，他更看不透了。

雖然他也安排人調查了一下蕭戰。

但很多事，都只停留在表面，似乎蕭戰就是一個浪蕩公子。

但……每一次江湖有重大事情發生時，這位人畜無害的世子又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出現在現場。

巧合？！

一次、兩次顧南天也許會相信，但假如是無數次呢。

看不透！

真看不透！！

「江湖好玩嗎？」

這一刻，顧南天似乎再也不是那個戎馬一生、殺伐果斷的將軍，而是一個已到遲暮之年，和藹可親的老爺爺。

「好玩，遠比朝堂有意思的多了！」

「這點我倒是認同，老夫在從軍前，也曾經浪蕩過一段時間，只是活的不如你愜意。」

老爺子呵呵一笑，遞過幾張紙片。

上面記載著：

獻帝十五年，冀州，排行第三的劍仙蒼九河一人一劍，對戰第一的陸凱旋，世子恰好路過，一擲千金，包下十艘花船，廣邀天下豪傑登樓觀戰。

這一戰持續三天，世子三日未下樓船，世人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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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看到這張紙片，蕭戰猛地噴出一口茶水，笑道：「既然觀戰總要舒服一些才是。」

「你這三天，聽說可是花費了數百兩黃金，當真是闊綽，而那蒼九河最後半招落敗后，好像還專門落在了花船上喝了一壺酒，才踏空而去！」

顧南天當然不是因為蕭戰一擲千金而拿出這張紙片，他是想知道蒼九河落入花樓后，與蕭戰說了什麼。

「你們很熟？！」

顧南天微微一笑。

「算不上熟，喝過幾壺老酒，花了些小錢，幫他安葬了一下寡母。」

蕭戰輕聲回道。

嗡！

顧南天渾身一顫。

這蒼九河生性孤僻，不喜與人來往，是個典型的劍痴。

在大幽更是人盡皆知。

十歲入天命，十五歲便成為劍道宗師，二十歲便因醉情於劍，開創了蒼天劍訣，三十歲銷聲匿跡，四十歲再出來時，便已達到劍仙境界。

那一戰，若不是遇到年齡優勢的陸凱旋，再過十年，說不定真能成為人間仙人，成就天人境界。

蕭戰說的輕鬆，但哪怕是顧南天這麼多年對江湖的收集，也不知道蒼九河還有一個老母親。

「蒼九河比很多人都要單純，你對他好，他也會對你好，我運氣不錯，碰到了他的老母親，又安排人照顧了一陣子。」

「所以呢？」

顧南天內心狂震，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發光。

「所以，他欠我一個人情！」

蕭戰嘴角微微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