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特殊機遇
「有我媳婦在家就能解決一切?」何雨柱輕蔑地撇了撇嘴,「我們家的事,你又了解多少?」
「一開口就說我家有糧食,你是親眼見過我家的糧缸,還是翻查過我家的地窖嗎?」
「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易中海一時語塞,「我只是看見你帶糧食出去了呀。
「哦~」何雨柱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帶糧食出去,就等於我家糧食多?」
「這說法從何而來?這其中有什麼邏輯關係嗎?」
「我怎麼就沒發現呢?」
「還有,一大爺你憑什麼質疑我媳婦撒謊?」
「口誤,我已經道歉了。
「易中海連忙解釋道。
旁邊的二大爺劉海中也插話:「這事老易確實道歉了,他只是問問,也沒說你媳婦撒謊啊?」
「呵~問一問?我怎麼覺得你們像審問犯人似的?」何雨柱眉頭緊鎖,「再說,說我能弄到糧食,沒任何證據就開全體大會,什麼意思?」
「私下裡問過我了嗎?」
「你們好像直接就認定我能弄到糧食了,我要是說弄不到呢?」
「我是廠里的廚師,你們這樣說,是不是懷疑我偷公家糧食?」
「柱子,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易中海趕緊澄清,「你看大家都很難過……」
「停!」何雨柱擺了擺手,「別跟我提這些,我沒糧食,我們一家三口定量,事情還沒弄明白,就催我找糧食?」
「一大爺做事就這樣?」
「這是要攤派任務?」
一開始,院子里的人都因為易中海說何家有糧食,而認為何雨柱能搞定。
但現在何雨柱堅決否認,他們也感到困惑。
賈張氏這時開口:「你們家沒糧食,沒糧食你還往外拿?」
何雨柱直視她,「我拿糧食怎麼了?家裡有長輩,我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挨餓嗎?」
「而且我們家過節都在文麗娘家,拿過去我也能吃上,為什麼不拿?」
「啥事都沒弄清楚,就叫我找糧食,你們的臉皮真厚啊?」
易中海皺眉:「柱子,大家有難處,能幫就幫,人不能光想著自己。
「噗嗤……」何雨柱突然笑出聲,「易中海給你面子了?」
「……」易中海頓時臉紅,幾年前何雨柱也是這樣對他說話。
賈東旭這時插話:「何雨柱,你怎麼跟一大爺說話呢?」
「呵~他易中海死纏爛打地說我家有多餘的糧食,不事先詢問就召集全院大會,這不是逼我嘛?」何雨柱冷聲道。
「還懷疑我媳婦撒謊,誰給他的權力?」
「你們自始至終都不清楚我家的糧食狀況,就一口咬定,要是傳出去,別人會不會以為我何雨柱偷食堂的糧食?」
「我的名譽就不要了嗎?」
「行,既然如此,那就讓保衛科來處理吧!」
「不行!」易中海急忙叫道。
劉海洋的臉色也陰沉下來:「傻柱,你那些帶回的便當是怎麼回事?」
易中海心中暗喜,這件事何雨柱肯定無從解釋,但他還是出言道:「別提了,過去就算了。
他試圖表現出善意,但何雨柱並不領情:「雨水……」
「哥……」剛把便當送進屋的何雨露跑了出來,「怎麼了?」
「把我的便當拿來,都拿出來讓大家看看!」何雨柱打算藉此機會羞辱一下這群傢伙。
何雨露聞言一愣,但還是轉身回到正屋,抱出四個便當。
何雨柱拿起一個打開:「看見了嗎?回鍋肉……」
接著一個個打開,葷素搭配,整個院子瞬間熱鬧起來。
路人甲感嘆:「何家的伙食真不錯啊!」
路人乙附和:「是啊,現在誰家能天天這樣,不過分量不大。
許大茂此刻幸災樂禍:「爸,這下傻柱沒法解釋了吧?」
「你個蠢貨,他能拿出來就說明沒問題。
「許父瞪了許大茂一眼。
何雨柱把便當遞給何雨露:「拿回去吧,別涼了。
然後轉身對劉海洋說:「劉主任看到了嗎?」
「你……」劉海洋怒火中燒,「你怎麼解釋?」
「解釋什麼?」何雨柱輕蔑地看著劉海洋,「就憑你那點兒智商!」
「我為什麼要現在才回來?」
「後勤的李處長請客,他自己掏錢在食堂訂的,我負責烹飪。
「這就是我的報酬!」
「不管是自費還是單位的任務,晚上都是我下班時間,怎麼了?領導吃飯我就得餓肚子?」
「我告訴你,別老盯著我的便當,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廠里批准的,每天我都帶這些出來,保衛科也管不著。
「這是我的勞動成果!」
「況且,你們不知道,易中海、劉主任,你們不清楚后廚的規矩嗎?在食堂吃早飯和中飯,加上私人小灶,還有我外出給人做飯得到的,一個月我能省下多少口糧?」
「我難道就不能給岳父家送點糧食嗎?」
「還有什麼好說的?」
易中海面色凝重,何雨柱的話確實讓他意識到每月能節省不少糧食,關鍵在於請客的人多,每周至少一頓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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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明白今天不能再繼續了,如果保衛科介入,他們今天不會有好果子吃。
「是我的疏忽,我沒有調查清楚,提供了錯誤的判斷,柱子。
「易中海還想說什麼。
「好了,別啰嗦了,就這一次,下次再有,我就上報保衛科。
「何雨柱揮手打斷,完全不理會易中海的辯解,「以後聽到任何閑言碎語,別客氣,直接找我。
「老婆,回家吧,他們都已經吃飽了,我們還沒吃。
劉海洋氣得手指著何雨柱,何雨柱今天完全不給他們面子,但他能力有限,一時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好不容易想到便當的話題,結果對方直接攤牌,說是領導特批的,用來補償何雨柱的加班時間。
隨著何雨柱一家人的離去,全院的討論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劉海洋氣憤地說:「散了吧!」
人群紛紛散去,劉海洋看著易中海說:「老易,這次你失算了。
易中海嘆了口氣:「唉,是我考慮不周。
「搖搖頭,他瞥了一眼閻埠貴,然後拿著茶缸子回家去了。
確實,易中海這次疏忽了。
他原以為召集大院所有人,足以讓何雨柱屈服。
然而,他沒想到何雨柱有充分的理由:作為炊事員,何雨柱的確可以在食堂免費享用早晚兩餐。
此外,他有時會在廠里加班或接私活,賺取額外口糧,這樣自然節省了不少。
這一點,易中海並未深思。
這也顯示了閻埠貴的重要性,他是大院里最精明的計算者,對收支情況了如指掌。
起初,閻埠貴不參與,易中海並未太在意,畢竟大院里的人普遍支持自己,而且何雨柱一開始也沒有露面,年輕的文麗看起來好對付。
然而,結果卻出人意料。
文麗並非易與之輩,做飯與否並非關鍵,重要的是她是否真的不清楚家中糧食儲備。
易中海皺眉回家,妻子開口問道:「你沒問過柱子關於糧食的事嗎?」
「沒有,他們家一直吃得不錯,還常給老閻好處,怎麼可能會缺糧?」易中海解釋道,「只是我不清楚他是如何節省糧食的。
「……」大媽沒有多說,她明白丈夫的想法。
何雨柱之前與他們家關係尚可,但自何大清離開后,關係突然變得疏遠。
劉海洋帶著家人回家,一臉怒氣:「那個傻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把我們當回事。
「大兒子劉光明笑道:「爸,今天三大爺可沒發言。
「嗯?」劉海洋一愣,「對,易大哥不是提前通知了嗎?」
「爸,看來一大爺沒跟您說。
「劉光明繼續道,「三大爺肯定不會同意加入,因為在大院里,只有三大爺知道何雨柱家有多少糧食。
「爸,您和一大爺不了解詳情,何雨柱自己解釋也沒用,其他人同樣不清楚。
「況且,他們不等何雨柱回來,他能不生氣嗎?」
「再說,就算他有糧食,他會分給大院其他人嗎?」
劉海洋臉色陰沉,「這全怪易大哥。
而閻埠貴則保持沉默,回家后得意地說道:「以後和何柱子家搞好關係,別人問起,就說不知道。
大兒子閻解成問:「爸,今天這事算什麼?」
「算什麼?」閻埠貴笑道,「易中海想算計何雨柱罷了。
「一大爺圖什麼呢?」閻解成不解,「他們家又不缺糧食。
「圖什麼?」閻埠貴眉頭緊鎖,「這可不好說。
其實,閻埠貴心裡也不清楚,畢竟易中海與賈家關係最好,夫婦倆無子女,年紀尚輕,只有四十齣頭。
他們把養老的希望寄托在徒弟賈東旭身上,而易中海為何要針對何雨柱,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回想起過去,當初何大清離家,易中海曾熱心相勸,但此後兩人關係卻冷淡了下來。
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去外面一趟!」閻埠貴心生急切,直接起身離開家門,隨後走向中庭,望向東廂房,最後徑直來到正屋門口。
「柱子!」閻埠貴敲了敲門。
門開了,何雨柱掀起門帘應聲:「三大爺?你怎麼來了?快請進!」
閻埠貴走進去,發現何家三口正在用餐。
看到飯盒裡的菜肴,閻埠貴不禁咽了咽口水,開口道:「我來找你有事相詢。
「幾年前你父親剛去世時,易中海跟你說了些什麼?」閻埠貴問道。
何雨柱聞言一愣:「你突然提起這個幹什麼?」
「我覺得易中海的行為有些古怪,他無緣無故讓你去弄糧食。
昨天我通知你時沒多想,但今天回去后,我家老大問我,易中海究竟有什麼目的。
「閻埠貴解釋道。
何雨柱微微一笑,邀請道:「三大爺,請坐,咱們邊喝邊聊。
「他拿出一瓶汾酒,讓閻埠貴坐在木沙發上,沙發上有厚厚的墊子。
「好主意!」閻埠貴笑著坐下,文麗則起身給他換上新筷子和小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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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斟滿酒,說:「三大爺,這事多虧你提醒,咱們干一杯。
「若非我知道,也不會這麼快趕回來。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閻埠貴呼出一口酒氣,用筷子夾起菜肴品嘗。
咀嚼過後,他讚歎道:「還是柱子你手藝好啊!」
「那您說呢?」何雨柱笑道,「如果我廚藝不好,能帶這些菜回來嗎?」
「廠里上至廠長,下至工人,誰不知道我這手藝?」何雨柱繼續道,「食堂的馬峰剛來時還想靠我樹立威信呢!」
「要不是考慮到軋鋼廠人多,加上街坊鄰居,你以為我會甘於在這裡嗎?」何雨柱解釋他的想法。
「食堂主任的職位不高,但責任不小,工資少還耽誤我做私活。
「他接著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軋鋼廠的人數眾多,我早就離開了。
小灶才是我的拿手好戲,換個地方,至少我是四級炊事員。
「何雨柱解釋之前的選擇。
「以我們廠的級別,六級炊事員已經是極限,有人敢給我小鞋穿,我立刻走人,不再伺候。
「何雨柱強調自己的立場。
「在軋鋼廠,除了我,他們上哪兒能找到這樣的大廚?」他自信滿滿。
「嗯,有道理!」閻埠貴點頭贊同,「手藝在哪兒都是硬道理,藝人走到哪裡都一樣!」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易中海當初跟你說的是什麼?」閻埠貴追問。
何雨柱再次斟酒,然後緩緩說道:「當年易中海陪我喝酒,他極力勸我帶著雨水去保城尋找父親。
「那時我很生氣,心裡憤憤不平,的確想去親自問問。
「何雨柱回憶道。
「只是後來喝醉了,醒來后躺在床上思考,既然他已經走了,我們去找,真能找到嗎?」他提到關鍵節點。
「而且那正是評級考核的關鍵時刻。
「閻埠貴恍然大悟。
「三大爺,你們的小學很早就被接收了,後來改名為紅星小學,算是軋鋼廠的子弟學校。
「何雨柱解釋道:「但我們軋鋼廠的事情複雜,是**性質的,涉及到股息問題。
「如果我當時帶走何雨水,回來時剛好錯過評級,別說評級,連工作和我的份額都可能沒了。
「
「即便回去,不參與評級,我頂多就是個臨時廚師!」
「最多只給我十級炊事員的待遇,那工資差距有多大,想想都心寒。
「閻埠貴點頭贊同,「沒錯,看來易中海是居心叵測啊!」
「第二天早上,我才想起家裡遺落的東西,翻箱倒櫃,找到的錢大概相當於現在五百多元。
「何雨柱接著說道:「其他的錢大部分被我父親拿走了,具體多少我也說不清楚。
「至於麵缸和菜窖,裡面的東西足夠我和雨水吃一陣子。
「
「如果不親自查看,回來后說不定就沒了。
從那時起,我就開始鎖門,以防萬一。
「閻埠貴驚訝地問:「你說易中海會拿走你們家的東西?」
「不清楚。
「何雨柱搖頭,「易中海是廠里的老員工,知道評級的重要性,但他一直讓我去保城,這顯然不合情理,我只能猜測他的意圖是惡毒的。
閻埠貴內心震動,原來情況是這樣,那時候他並未參與,二大爺劉海中也沒摻和,只有易中海造訪何雨柱家。
何雨柱繼續說:「第二天一大早,他又來讓我們兄妹去保城,我趕他出門,他一臉難以置信。
「自此,我和他們家斷絕往來,賈家也一樣。
「閻埠貴現在明白,兩家早有嫌隙,易中海只是借災年挑起事端。
但都已經過去幾年了?
易中海為何突然發難,是因為災年的特殊機遇?
「柱子,你要小心易中海啊!」閻埠貴提醒。
「放心吧!」何雨柱笑道,「牛不喝水,你還能硬把它腦袋按下去嗎?他沒有那個力量,真找麻煩,我就用拳頭教訓他,一個院子的大爺而已!」
「他又能怎樣?他在廠里食堂,我也懶得理他,他老實便罷了。
「否則,看我怎麼整治他!」
兩人邊喝邊聊,一瓶酒快見底時,閻埠貴起身告辭。
這時,文麗開口:「柱子,你之前的話我沒太體會,但現在我深深感受到,這個大院真的複雜無比!」
何雨柱搖頭,「這只是表面,更大的事情還沒來呢。
只要這裡平靜無事還好,一旦打破現有的平衡,麻煩就會接踵而至。
「總之,記住在這裡,別輕易同情他人,因為不值得,甚至可能被人反咬一口。
……就這樣,事情過去了,直到過年,何雨柱一家常去文家,對大院里的人不再過多關注,**逐漸平息。
1960年是個艱難的年份,持續的乾旱讓這一年依舊艱難。
何雨柱悄悄地為文家送糧食,確保兩家人都能吃飽,身體上沒有水腫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