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飛出牢籠
四合院。
賈家。
傻柱、易中海和棒梗圍坐在桌子上,相顧無言,氣氛沉悶壓抑。
最終,還是易中海打破了沉默。
「賣房這點錢杯水車薪,咱們必須另想法子籌錢。」
今天下午傻柱和棒梗特意找人打聽了走私的事。
果然閆解放、劉光天和劉光福把他們全都出賣了。
現在政府部門還要追究他們的責任,不過念在他們是初犯,若是交了罰款,可以免除處罰。
易中海、傻柱他們並沒有因為逃過一劫而高興,反而更加愁苦。
因為他們確實沒錢了。
「難道真到了賣房子的地步……」易中海喃喃自語,眼眶慢慢紅了。
今天徐青臨走前,告訴他們想賣房子隨時聯繫他。
但是對於國人來說,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沒人會賣老房子。
因為這代表著自己的根沒有了!
棒梗翁聲翁氣道:「不賣房子怎麼辦,我們外面又沒有有錢有勢的親戚朋友幫忙,如今先過了這關再說。」
三人中,唯有棒梗對於賣房子沒有心理負擔。
甚至還在慶幸,上面沒有進一步追究他的責任。
在棒梗看來,到了這種地步,只要能保住工作,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都能捨棄。
屋裡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傻柱嘆了口氣:「賣吧,早賣早好,只要飯館還在,我們就能東山再起。」
這時,易中海慢慢看向傻柱,遲疑道:「柱子,其實還有一個人能幫到你……」
話沒說完,傻柱猛的站起來,怒聲道:「我就是上大街討飯,也不去求她。」
說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屋子,摔門而去。
棒梗也知道易中海說的是誰,埋怨道:「一大爺,我傻爸就是死腦筋,我媽勸過他好多次,想要他去跟雨水阿姨低個頭,他都不答應,說急了還對我媽發火。」
「我知道雨水阿姨對我們一家人有敵意,這件事還得你老出馬才行。」
易中海苦澀道:「我這張老臉恐怕也不管用。」
「你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不管用?」棒梗反問,「說句難聽的話,是臉面重要還是錢重要?」
易中海看了棒梗一眼,沒有說話。
棒梗知道剛才語氣有些重,深吸一口氣,低聲勸道:「一大爺,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全指望你了。」
易中海見棒梗這麼說,知道不去不行了。
他也想去試一試,說不定能成功呢……
……
次日。
上午九點,易中海步行來到了酒店門口。
「你好,請問你找誰?」保安上前問道。
易中海直接說道:「我找何雨水。」
「找我們何總……你是何總什麼人?」
保安想起馬經理的交代的話,立馬警惕的打量易中海。
看著老頭的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有錢人。
「我叫易中海,以前跟你們何總住一個院子,從小看她長大,現在她的哥哥出了事,我來通知她一聲。」
「胡說八道!」保安突然厲聲喝道:「我們何總特意交代過,她在四九城沒有任何親戚,若是有人來攀親,那一定是騙子。」
「老頭,要不是看你年紀大,我馬上把你抓起來,給你點厲害嘗嘗。」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這裡行騙,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馬上給我滾蛋,不然讓你好看!」
易中海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氣的大腦一陣眩暈,捂住胸口差點暈倒。
「喂,你想訛人是吧?我警告你,我們這裡有監控,你不要沒事找事,麻溜的在我面前消失。」
「你們何總真的說過……她在四九城沒有親人?」易中海喘著粗氣問道。
「我一個小小的保安,敢亂傳領導的瞎話嗎!」保安冷笑。
易中海望了眼酒店的旋轉門,重重的嘆了口氣,看著面前防賊一樣盯著他保安,最終失望的轉身離開。
很快,馬東就得到了保安的彙報,立刻來到了頂樓。
今天是星期天,曹越閑著沒事輔導菲菲做作業,看到馬東進來給他使眼色,會意的站了起來。
兩人來到落地窗前。
聽馬東說易中海來找何雨水,曹越冷笑道:「看來這些人是黔驢技窮了,他們真是有臉來!」
馬東諷刺道:「臉皮厚吃豬肉,臉皮薄吃不著!」
「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
「我已經吩咐樓下的保安,任何來找何姐的人,一律都攔下,免得何姐見到他們難做。」馬東說道。
曹越卻知道何雨水早就對傻柱死心,就是他親自過來,也不會搭理他。
「事情這麼久了,也該結束了,買房子時你讓徐青壓壓價,現在已經不是剛開始那個價格!」
「知道了,哥。」
馬東離開后,曹越回到客廳。
「爸爸,做好了。」菲菲把作業交給曹越。
曹越認真的翻看著,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全都做對了,菲菲真聰明。」
聽到爸爸的表揚,菲菲眯著眼睛滿臉雀躍,擺擺肉乎乎的小手,謙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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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什麼啦,有其父必有其女,我只是幸運的遺傳了爸爸聰明的大腦而已。」
「哈哈!」曹越樂的哈哈大笑,看著聰慧的女兒,心裡美極了。
……
晚上。
秦淮茹在醫院待不住了,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了四合院。
她就是氣急攻心,身體其實並沒有多大毛病。
一見面,易中海把今天上午去見何雨水碰壁的事告訴了她。
「畜生!傻柱好歹是她親哥哥,兄妹倆以前即使有再大的矛盾,如今傻柱有了難處,也不能眼睜睜的袖手旁觀,真是沒人性的畜生!我看她早晚要遭報應!」秦淮茹怨毒的罵道。
棒梗煩躁道:「媽,你現在罵人家有什麼用?她又聽不到!我看還是儘快賣房子還債要緊,免得事情再橫生波折。」
「把房子賣了我們住在哪裡?總不能去睡大街和橋洞吧?」小當忍不住問道。
一家人計算過,把房子賣了足夠交罰款,但是加上外面的欠債,就差遠了。
秦淮茹調整好呼吸,才說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一家人先去飯店湊合住著,等掙了錢再去租房子。」
視線轉向易中海,看他滿臉愁容,接著說道:「一大爺,你跟我們住在一起,以後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易中海點點頭,明白只能這樣了。
就是秦淮茹不主動提出來,他也要跟過去。
如今攢的錢散了一大半,養老的前景即使再慘淡,易中海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小當知道以後一大家子住在飯店裡,開始小聲啜泣。
「媽,飯店又臟又窄,連個獨自的房間都沒有,我……我怎麼住嘛!」
「你不住可以,自己去外面花錢租房子。」秦淮茹冷冷道。
小當一聽此話,哭的稀里嘩啦。
她這些年攢的錢全部投給了許大茂,傻柱答應出嫁時給她豐厚的嫁妝,如今看來也成了泡影。
小當知道自己不如妹妹槐花長的漂亮,想著憑著家裡的條件,可以找個好婆家。
如今人家打聽到賈家的情況,誰還敢娶她這個累贅。
想到這些,小當傷心不已,捂著嘴哭著跑了過去。
屋裡的人都沒追上去安慰她。
這時,槐花突然說道:「媽,我們單位一個女同事自己一個人住在家裡,我想跟她商量商量,搬到她那邊,兩人也好有個伴。」
以前提出搬出去住,秦淮茹肯定不會同意。
現在她根本沒心情管小女兒的事,隨意道:「隨你吧,在外面自己注意安全。」
「知道了。」槐花強忍著心中的喜悅。
外面海闊天空,又有曹越的幫助,她終於擺脫了家人的束縛。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家裡出事後,槐花根本沒想找曹越幫忙。
只是可惜自己也搭進去不少錢。
不過有曹越當後盾,這點損失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因此賈家中,槐花是唯一一個心情好的人,心裡有種擺脫牢籠的快感。
……
禽獸們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淡之中時,許大茂卻在自救。
他手上已經一分錢都沒有,手錶和皮包也被閆解曠和劉光齊搶了去。
按照劉光齊和閆解曠的意思,身上的西裝也要扒光,只給許大茂留下一條內褲遮醜。
幸虧易中海阻攔,許大茂又保證有錢后第一時間還他們,這才保住了這身最後的行頭。
許大茂身無分文,只能回家跟父母借了五十塊錢,然後一刻不敢耽擱,當即去汽車站買了一張通往保定的車票。
到了目的地后,經過一番周折,終於打聽到何大清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