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驚喜

146驚喜

見狀,冷墨雖然心裡有點泛酸,但轉念一想,即便君清婉喜歡秦奕風,也比喜歡君子衿更好,因為君子衿與自己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思及此,冷墨釋然,三兩步跟上秦奕風,與他和君清婉說笑起來。

將眼前的一幕盡收眼底,莫飛俊眉緊蹙,緊跟在君清婉等人的身後,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皇上向來最疼愛棲霞公主了,即使他們倆因某事鬧矛盾,皇上也不可能整整兩個月都不給公主寫信!

由此看來,這其中必有蹊蹺,自己今晚就飛鴿傳書,向皇上問清情況!

------《穿越之坑爹遊戲》------作者落花淺笑------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君清婉一走就是兩個月,音信全無,君子衿派人給她送去五封書信,但她一封也沒有回。

為此,君子衿心如刀割,脾氣也漸漸變得暴躁。

杜太后見兒子痛苦,心情自然不好受,又見他夜夜獨自就寢,於心不忍,便勸他多多臨幸後宮妃嬪,不要冷落了那七個妃嬪。

君子衿心煩意亂,根本聽不進太后的勸告,於是,妃嬪們齊齊來向太后訴苦,流著淚哀求太後為她們做主。

太后一怒之下,就在皇家祠堂里跪了整整兩個時辰,既不吃飯又不喝水,只是萬分悲痛地向列祖列宗哭訴君子衿的罪狀,哭訴君子衿如今連一個子嗣也沒有,竟然還不肯臨幸妃嬪,令齊國江山後繼無人,可謂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扣下來,君子衿無可奈何,為勸說太後進食,他只好同意臨幸妃嬪。

緊接著,之後的每一晚,君子衿都在柔妃的寢殿中留宿,令其他妃嬪對柔妃全都羨慕嫉妒恨。

然而,柔妃心裡那個苦哇,她寧願皇上去別的妃嬪那裡就寢,也不想再為皇上侍寢了。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皇上每晚都命令柔妃睡到外間的軟榻上去,他自己則獨自睡在裡間的床上,接連兩個月,兩個月都是這樣啊!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柔妃的一顆小心肝啊,真是拔涼拔涼滴,她開始無比懷念自己柔軟的大床,同時也無比迫切地期望著——

皇上啊,公主啊,求求你們倆趕緊和好吧,不要再拿我們這些無辜的下人開刀了!

你們和好之後,雖然臣妾仍然不受寵,但好歹臣妾每天能睡在自己的床上,不用再睡在狹窄的軟榻上啊,嚶嚶嚶嚶!

當柔妃每天都燒香拜佛地乞求君清婉和君子衿儘快和好時,君子衿突然收到莫飛的飛鴿傳書。

書信中,莫飛詢問君子衿,最近這兩個月來,是否從未給棲霞公主寫過一封信?

前些天,棲霞公主對皇上無比思念,卻又沒有收到皇上的信件,所以整日以淚洗面,還彈唱了一首無比凄涼的歌,歌詞是這樣的:「當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愁……不見君子面,一日如三秋,不見君子面,常為君子憂……」

不過,近日來,公主不僅沒有再哭,還說什麼「**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揚言要做一代妖后,讓秦安王從此上不了早朝!

信件的最後,莫飛痛心疾首地作出總結:皇上啊,其實包括屬下在內,所有人都已看出您對公主有禁忌之愛了,因此您不用顧慮太多,趕緊來秦安國一趟吧!

如果您再不出現在公主眼前,公主的芳心就要被那個比您年輕、比您英俊、比您痴情、比您武功好、比您權勢大的秦安王給搶走了啊啊啊啊!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咦,不對,屬下不是太監!總而言之,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肺腑之言:皇上啊,為了保衛您的真愛,您火速來秦安國吧!

收到莫飛的飛鴿傳書後,君子衿大吃一驚,想到君清婉曾經三番兩次地救過自己的命,又想到自己以前和薛琦的種種激情,立刻心急如焚,也顧不上杜太后的感受了,當即快馬加鞭,日以繼夜地趕到秦安國皇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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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君清婉與冷墨、秦奕風一同在御花園中用午膳,秦洛洛卻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請自來,死皮賴臉地非要坐在秦奕風身旁。

正當君清婉臉色發青時,卻忽聽不遠處的太監拉長嗓子唱道:「齊王駕到,柔妃駕到——」

君清婉渾身一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緩緩扭動僵硬的脖子,聞聲朝前方望去。

奼紫嫣紅的花海中,君子衿和柔妃一起,踱步朝宴桌走來。

君子衿身著一襲綉金龍袍,面如冠玉,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絲綢般的黑髮隨風拂起,在半空中舞出優美弧度。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帶著幾分邪氣,隱含危險的鋒芒。

大皇兄的樣子不對勁兒啊?他似乎在生氣?

君清婉心中疑惑,不知道君子衿在生什麼氣,不過還是與眾人一起,乖乖地向君子衿下禮。

君子衿對眾人淡淡點頭,一撩衣擺,坐在宴桌旁。

「清婉,怎麼樣,高興嗎?」秦奕風低笑一聲,道,「為了給你個驚喜,孤並沒有告訴你齊王今天要來。」

「嗯,我很高興,」君清婉心裡好似打翻五味瓶,點頭道,「大皇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聽到這一句客套而疏離的「好久不見」,君子衿突然有種想提刀殺人的衝動,他原本以為,自己突如其來地出現在清婉面前,她一定會欣喜若狂,會迫不及待地撲向他的懷抱。

然後,他就可以大張開雙臂擁抱她,將她緊緊抱住,向她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緊接著,她會喜極而泣,他們倆將自然而然地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哪知道,見面后君清婉卻對他如此冷淡,完全沒有久別重逢的狂喜,甚至沒有上前幾步來迎接他,僅僅是站在原地,向他施了一禮!

君子衿越想越憤怒,憤怒中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恐和心痛,不過短短兩個月未見,清婉怎麼會疏遠了自己?

她那雙妖嬈的桃花眼仍舊含笑凝望他,可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樣了,其中不再含有痴狂的愛戀,而是平靜如深潭,無波無瀾。

就好像妹妹見到兄長的那種目光,平淡,坦然,再也沒有如火般的渴望……

想到這裡,君子衿彷彿被一箭穿心,心臟尖銳地疼痛起來。

他不敢相信清婉已經不再愛他,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君清婉,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

然而,除了一片雲淡風輕的笑意以外,君子衿什麼也沒看到,卻突然後知后覺地發現——

今日,秦奕風、冷墨和清婉都穿著天青色衣衫,衣領、袖口和腰帶上的暗紋都是流雲紋,看起來出奇地般配,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夫唱婦隨」「琴瑟和鳴」等美好吉語。

君子衿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道:「清婉,你的衣裳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跟冷墨和奕風的衣裳差不多?」

秦奕風邪笑道:「是這樣的,孤和冷大哥還有清婉,我們三人穿的是清婉親自設計的情侶裝。情侶裝是表達情侶雙方愛情的服裝,本來應該只由兩人來穿,但是由於清婉有兩個駙馬,所以我們三人就一起穿情侶裝了。」

「這情侶裝是清婉設計的?」君子衿額頭青筋暴起。

冷墨微笑道:「回皇上,情侶裝確實是公主親自設計的,皇上請看,在清婉的裙擺上,綉著一隻紙鳶;而在屬下和秦安王的衣擺上,均綉著一隻拿著紙鳶線的手。」

秦奕風接著道:「紙鳶和線的圖樣,其實是有寓意的,寓意就是清婉好像隨風飛揚的紙鳶,而孤和冷墨就像紙鳶的線。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紙鳶飛得再高再遠,只要我們倆一收線,她就會回到我們身邊。」

君子衿冷冷道:「但是紙鳶線總有斷的時候,一旦線斷了,紙鳶就不會回到你們身邊了。」

秦奕風哈哈大笑,道:「大舅哥多慮了,我和冷墨總共有兩條線,就算其中一條線不小心斷了,還有另一條呢!不管怎麼樣,清婉這輩子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

「……」君子衿攥緊拳頭。

冷墨繼續雪上加霜,端起宴桌上自己的碗筷,笑道:「皇上請看,清婉不僅設計了情侶裝,還設計了情侶碗和情侶筷子。哦,對了,她還設計了情侶茶杯、情侶鞋、情侶枕頭……」

「住口!」君子衿忍無可忍,臉色陰沉地打斷冷墨的話。

秦奕風故作驚訝,道:「大舅哥,你為什麼生氣?是因為你沒穿過情侶裝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你不用擔心,孤早已派人做了一套華貴的情侶裝,待會兒午膳后就派人送到你的寢宮裡,日後你可以跟柔妃一塊兒穿情侶裝,也可以跟你的皇后一塊兒穿。」

君子衿強壓住心底的怒氣,道:「多謝秦安王美意,朕並未生氣,只是舟車勞頓,有些累罷了,所以不想聽冷墨絮絮叨叨。」

見秦奕風和冷墨一唱一和,把君子衿氣得夠嗆,君清婉不知為何,竟心情大好,笑眯眯地夾起一筷胭脂鵝肝。

君子衿還以為君清婉要給自己夾菜,怒氣稍減,眸子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喜色。

不料,君清婉用銀筷夾著胭脂鵝肝,卻放入秦奕風的碗中,笑道:「奕風,鵝肝不但味美,而且營養豐富,你多吃點。」

秦奕風低低地笑,夾起一段紅燒鹿筋,遞到君清婉的紅唇邊,道:「孤記得你最喜歡吃鹿筋,來,孤喂你吃。」

君清婉與秦奕風相鄰而坐,秦奕風的筷子已經遞到嘴邊,君清婉自然不會推辭,再加上這裡是民風開放的秦安國,夫妻間再怎麼親熱,旁人也不會覺得奇怪,所以君清婉便羞紅雙頰,嬌嗔道:「討厭,那麼多人還看著呢!」

說完,羞羞答答地含住紅燒鹿筋,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接下來,冷墨、秦奕風和君清婉三人,就心照不宣地秀恩愛給君子衿看。

他們將餐盤中的各種菜肴你夾過去,我夾過來,完全把旁邊的君子衿當成空氣,只顧著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看上去儼然就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君子衿氣得雙目噴火,正想讓君清婉給自己夾菜,忽聽磅礴的樂聲漸漸響起。

剎那間,七七四十九名將士身著魚鱗鎧甲,從不遠處魚貫而入,來到御花園中央的舞台上,伴隨著急如落雨般的琵琶聲和鼓點聲,開始舞劍。

將士們舞劍的英姿陽剛有力,規律有序的隊伍,於電光火石之間,排列變換出複雜的「八陣圖」作戰陣法。

定睛一看,將士們先後變幻出青龍陣、白虎陣、朱雀鳥陣、元武蛇陣……仿若戰場上的金戈鐵馬,演繹出一片肅殺之氣。

陽光燦爛,四十九把寶劍變幻出各種凌厲的招式,筆直劍鋒反射出森冷寒芒,配合著將士們熠熠生輝的青銅鎧甲,令人熱血澎湃、心蕩神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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